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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奥列克走到候车厅一处很显眼的地方,站在那里等他回来。
奥列克刚走,我就开始无聊,眼睛在几个大电子屏幕上来回打转儿,忽然发现这里有好几个站台,而我们要等车的站台从哪个门出去却并不清楚,害怕无法准时准确上车的我便向身边的几个俄罗斯人打听详情,说来说去依然糊涂,无聊的我便看准一个写着“四”的站台口,缓缓走了进去,打算提前摸好上车的路径。
站台的通道很长,有些幽暗,我顺着通道往前走,发现周边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开始空无一人,我心中有些胆怯,想立马掉头返回,可是已经走了这样远又不忍心这样放弃,于是强撑着顺着通道继续往前行走,远远的,灯光渐亮处,我看到两个俄罗斯男人站在那里聊天,其中一个还握着酒瓶子。
是现在就折回身,还是上前问路我心下犹豫着,脚下却丝毫未停,朝着那两名俄罗斯男子缓步走去。
、第三十八章
我缓步走向两名俄罗斯男子,还没太凑近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于是,我主动放弃了那名手握酒瓶子的醉鬼,面向另一名看起来神智清醒的男子问路。
没想到我才开口,该名男子就气势汹汹的表示要查看我的护照和签证,一时间,我怒不可遏。眼前的这名男子不过是个普通俄罗斯公民,连警察都不是,竟然也敢跟姐充大半蒜。
“关于护照和签证的问题,我刚刚跟你们的警察先生已经切磋过了。”我语气不善的说,对这种俄罗斯式的勒索很是厌烦。
见我如此,该名男子不愠不火,双手向我平伸,再次索要证件。
环视四周,我的心中忽然起了一丝胆怯,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这两名俄罗斯男子人高马大,惹怒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别的不说,如果他们丧心病狂的捂住我的嘴巴,再背到肩头扛走,我指不定就会被卖到哪里,成了失踪人口。
我一边磨蹭着往外掏证件,一边暗自琢磨该如何抽冷子脱身。这时候,那名手握酒瓶子的醉汉开口了,他对自己的同伴说:“不要这样别吓到她”,闻言,他的同伴犹豫了下,将手缩回,裤兜,不再索要我的证件。我面带微笑向那名醉汉道谢,不禁在心中责怪自己以貌取人。
醉汉眯着眼睛看着我,声音沙哑的说道:“他是在同你开玩笑,不用害怕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我说:“我有些糊涂,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出站口,我要坐车回符拉迪沃斯托克市。”
醉汉回答了我的问题,并很礼貌的向我鞠躬,请我不要介意方才他的同伴的言语无礼,见状,我也连忙还礼鞠躬,同时摆手跟醉汉道别。
下一秒那名很有修养的醉汉猝然出手,大力抓住我的胳膊,顺势往后一拉,我整个人便打着旋儿落进了他的怀中,顿时,鼻翼间充斥浓浓的酒味。在我的惊呼声中,那名醉汉使劲吻住了我的唇,这个吻不同于鲁斯兰的吻,它很霸道并且很拙劣,完全的不带感情。惊愕间我伸手欲推,可是那名男子却也不再继续深入,热辣辣的亲了一口,便将我放开了。
我站在原地,心脏不断的收缩,胸腔内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肆意狂奔。本想开口责怪,却又害怕节外生枝,于是我强忍心中的懊恼,对着两名男子又一鞠躬,很是自然的转身往回走,不敢回头,走了十几步后撒开腿狂奔而逃。
我一边逃逸,一边自口袋中取出斯巴尔达克送的那方白手帕狠狠的揉搓被吻的嘴唇,可是,不管我如何反复的擦拭,依然恶心非常。
我呸呸吐了好几口唾液,有种想哭的冲动,心思恍惚,想起了十二岁那年的夏季。小时候,我家楼下住着一个姓高的爷爷,他独居无子,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外加养养花草,那时在众多的小娃子中,高大爷最是喜欢我,逢人便夸我聪明伶俐。一日,我在楼口门洞处巧遇了高大爷,没想到平时里和蔼可亲的爷爷突然将我抱进怀中,猛亲我的嘴巴。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爷爷喜欢小孩子的一种表现,可是他在亲我的同时,还不断把湿濡的舌头往我的口中送,虽然不谐世事,可是这种行为还让我心中凭空升起一股巨大的受辱感。于是,我将牙关紧咬,阻止那条舌头进入,并不停的捶打他的前胸,在我的抗拒下,高大爷最后松开了手。事后,我干呕了半天,不断用袖子擦嘴、吐口水,回到家后更是反反复复的漱口和刷牙,可是,那种恶心感如同种在了心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再后来,楼上的小丽同我说,高大爷最喜欢骚扰女童,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魔,又几年后,这名爷爷被人暴打了一顿,随后离开了我们小区。
幼时的梦魇与此时的遭遇重叠,我的心脏抽抽得越加厉害,手上也更是用力擦拭不停。回到候车厅,看到奥列克的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不顾别人的异样眼光,我一头撞进奥列克的胸膛,呜呜哭将起来。
“苏,怎么了哭什么”奥列克在我的耳边急促的追问道,见我哭得撕心裂肺却一直不语,他惶急的抬起我的脸庞,笨拙的伸手为我擦拭眼泪,眸中一抹怜惜和讶然。
“苏,你的嘴唇破了,在流血。”奥力克一脸的心疼。
我羞赧的笑笑,肯定是方才太过用力,将嘴唇擦出了血。意识到自己还在奥列克的怀中,我赶紧站好身子,从背包里抽出条手帕按住流血的嘴唇,一手指了电子屏幕说:“奥列克,这里太多站台,我刚才去找出口,走丢了。”
奥列克刮了刮我的鼻子道:“路痴小姐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害怕的哭了”
我的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口水,本想说自己遇到了色狼,被人占了便宜,想想还是作罢,于是淡淡的笑道:“恩,迷路了,哭了。”
奥列克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指尖轻点我的额头道:“傻丫头,胆子还真是小啊”,下一秒,奥列克的身形一凛,冷冷的看着候车厅的一角,周身散发出狂怒的气息。顺着奥列克的眼神所向,我看到刚才贸然亲吻我的醉汉色狼就站在不远处,双眼微眯,双手抱胸,满面笑意的望着我。
姐一句话也没说,镇定自若地掏出近视镜戴上,打算在灯火通明处将这个混球看个仔细。
不远处,明晃晃的灯光照映出醉汉色狼面上戏谑的笑意,莫名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内升腾而起。
此时的奥列克已经完全被怒气笼罩,拳头攥得紧紧的,再仔细看看那名醉汉,他的目光业已自我转向站在我身侧的奥列克,原本戏谑的表情换成了冷笑。
奥列克与醉汉对视半晌,拉起我的手,沉声说道:“苏,我们换个地方等车。”
色狼果真是狼,动作迅捷,几个大步赶上我们,还扭头对奥列克微笑,“就这样走了吗很不应该啊既然遇到了,总要打个招呼,怎么说都是老朋友嘛”
奥列克挡在我的身前,面沉似水,冷冷回视那名醉汉,醉汉也不生气,继续笑道:“走的这样急,是在躲我吗”
“躲你笑话”奥列克一开口就火药味很浓,面上隐隐有鄙夷的神情浮现。
“你的新女友没有告诉你,我们接过吻吗”醉汉故意说起方才的强吻事件,眼里有着挑衅的意味。
奥列克的面上浮现错愕的神情,他低头看着我出血的嘴唇,扭着眉头不说话。见被人误会,我面上怒意涌起:“好个醉鬼,以为你是好心指路,结果竟然是个登徒子,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