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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小偷都是入室抢劫,而她是引狼入室。
“哦,不用了我也可以当女汉子的。”林涵雨心里一紧张,说话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她的想入非非落入他眼里,韩熙面色古怪地瞧了她几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要帮忙拉倒,谁稀罕自找麻烦。
“你确定可以一不小心,滑倒了或者生病了,都没人照料。”他危言耸听。
“你闭上乌鸦嘴。”林涵雨无话可说。他的推测也是她之担忧所在。
突然,肚子凸出一小块,里面有东西在动。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传说中的胎动。
“宝宝动了,宝宝动了”她欣喜若狂,大呼小叫的。把手贴在肚皮上,宝宝似乎再踢她。
“真的啊,让我看看。”韩熙笑逐颜开,欢喜地凑过来。胎动,他也是第一次见识。
“你看,你看,它在这里。”林涵雨指着凸出来的那块肉。
韩熙左看右看,没发现任何异样。病号服宽松,即使宝宝在里面翻跟斗,他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覆上了肚皮,圆圆滚滚的肚子,温热的,里面生存着一条小生命。而它,抵着他的手,踢一脚,再踢一脚,似乎玩得很尽兴。
小不点,在肚子里就不安分,等你出来了,再狠狠揍屁股。
良久,胎动结束了。林涵雨的手搁在肚皮上,而他的手与她并排着。他猫着腰,单手撑在床上,头紧挨着她,像两个并蒂而生的莲花。
她轻咳两声,放松身体,靠在床头,远离他。而韩熙也领悟到“善意的提醒”,慢慢直起身,往后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
“到饭点了,我去买饭。”他无事找事,脚底抹油,迅速溜了。一出门,才想起来,忘了问她吃什么了。算了,哪些有营养就买什么吧。
林涵雨呆呆愣愣的坐在床头,看着门外人来人往,他走得匆忙,忘了关门。每个从门外经过的人好奇地往里面瞅几眼,而她回报同样的目光。
出院以后该怎么办她着实为这个问题困扰。宝宝虽已安然无恙,但这次意外的确胆战心惊,她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还好,很幸运碰上了韩熙,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回b市吗她没打算。在心如止水前,她不打算再经历波涛汹涌的局面。
待在f市无亲无故,举步维艰。
去其他城市,想都别想。
韩熙的提议不错代为照顾。反正都要请保姆的,不如让他充当顶岗,发薪水。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夏凌飞用钥匙打开门,回到自己家,具体来说是林涵雨家。自从可以自由进出后,他立即挪了窝,把这里当成长期据点。
玄关处,两双拖鞋,一双蓝色的,一双红色的,并排在一起,这是他刻意为之。他从客房里搜出自己的拖鞋,又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摆好,放在一起,与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回来后,他把这里恢复了原样。他的物件全从客房里挪出来,衣服挂在属于他的柜子里;带走的枕头重新放回床上,只是位置变了,他依然枕着她的,而他的仍然放在右边,那是属于她的位置。牙刷杯子放在浴室里,与她的并排在一起,毛巾整整齐齐的晾好
他按脑海里的记忆将一件件零碎的东西回归原位,收拾好后竟未发现有何差异。从未想过,原来,这里的一切,已经根深蒂固的印入脑海里。
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没有饭香,就连那两只讨人厌的兔子也失去了踪影。再怎么摆弄,也找不回那温馨的感觉。
多久了,几个月了,她离开他几个月了。
涵涵,你在哪里,还好吗
打开电视,歪在沙发上,看着青春偶像剧,他竟然也会捧腹大笑。而之前咯咯乱笑的女人,再也不会跟他抢遥控器了,播放着嗲死人不偿命的电视剧。
涵涵,如果你回来,我再也不跟你抢遥控器了,好吗
我不看球赛,不听新闻,陪你一起看偶像剧,行不
母亲来过很多次电话了,问你去哪了,我们之间怎么回事
起初,他三言两语对付过去,后来,母亲也发现了端倪,竟然直接来家里窥探究竟。
那天,他回来时,母亲就坐在客厅里,严阵以待。事情暴露了,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他一五一十交代了过程。
母亲骂他瞎了狗眼,那么好的女孩也舍得辜负。这几年,林涵雨做得怎样,她这个过来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自食恶果,混到如今狼狈的模样纯属活该。
他从小到大都没见母亲发那么大的火,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整个人气得嘴唇发紫,保养得宜的脸上皱纹乍现。
母亲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让他好自为之。如果要和许倩结婚,不必通过父母的同意,反正自作主张习惯了。
58寸的液晶电视还在放着近期最红的电视剧,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他却累了。躺在沙发上,像个高位截瘫的废人,不得动弹。
三天前,他给了许倩答复:如果你想结婚,我同意。
许倩的回复简洁有力:我愿意。
同意和愿意意义不同。愿意是认为符合自己心愿而去做某事;同意是对某种主张表示支持。
他,只是同意,不是愿意。
搬去别墅的日子定在后天,周六,晴天,阳光明媚,据说也是个良辰吉日。
许倩似乎很着急,在他同意后的第二天,就打电话来,委婉地询问什么时候领证。他推脱到搬家后,而她似乎有点不高兴。
后天搬家,而他即将随着她住到湖边别墅,从此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里,以后恐怕只能偶尔回来看看,惦念惦念。
领证后,许倩就是他合法的妻子。可他却没有一点再为人夫,初为人父的喜悦。爱情死在了三年前,更死在几个月前。
心中的激动早被燃烧成灰烬,只剩冰冷的火灰。风一吹,随风飘扬,湮灭殆尽。
、因果报应
他跟许倩提出了要求:出于她怀有身孕,身体多有不便,结婚后不同房。别墅很大,共有三层。他在三楼给自己选好了房间,而她被安排在二楼。
因为离婚的消息尚未公布出去,所以结婚仅仅只是走个形式,领个证就完事了。不办婚宴,不邀请亲朋好友,不照结婚照,不度蜜月。
许倩心有不甘,泫然欲泣,抽抽搭搭了好一会,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再固执己见。只是,点头前,提出:搬家的第二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他和许倩之间只剩下各种交易和交换了。曾经的恋人走到今天这步,孰是孰非
结婚已是板上钉钉的既定事实,至于日期,无所谓了,早一天,晚一天,对于一个判了死刑的人来说,寿命都不长了。
他不明白许倩为何坐立不安,十万火急地要求领证,可能是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吧。
坐了会,没人说话,他疲倦了。关电视,去浴室冲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相册,轻轻地磨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