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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好、没死的好若是死了,怎么消我心头恨当年你就那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让我脸面丢尽,被逐出巫族还有那贱人、那贱人”巫婆突然瞪着眼睛道:“你已经见过那贱人了那贱人还没死”
“我已经见过她了。”老道的声音略有些异样。
“见过她了”巫婆面sè显得有些古怪,似喜似忧又似感叹释然,“我看她没那么容易放你走罢”
她看着老道头上戴着的大斗笠,说道:“你把斗笠解下来让我瞧瞧。”
老道犹豫了一下,一只干瘦略有些发黑的手从大氅里伸出。把那斗笠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漆黑的人脸;苍白的头发,稀疏的耷拉下来,看起来颇为可怖
“剥皮噬肉钻心毒”巫婆的声音突然有些惊怖古怪,声音如同磨砂一般从喉咙里吃力的钻出,厉声叫道:“那贱人好毒的心思和当年一样,还是一点都没变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个干净”
“看这毒怕不有一年了,这世上。也只有你忍得下这无时无刻剥皮噬肉的痛”
老道脸上的肉已经僵硬,但还是抽动了几下。露出一个好似笑容一般的怪异表情。或许也只有这样的痛楚,才能让他从心里的煎熬中挣脱出来。
这时,李行之也注意到老道士的情况。他看着老道士的模样,也不由暗自发寒,心里思忖:也不知当年老道士和那两个老女人发生了什么事,让这老道竟然宁愿受剥皮噬肉钻心之苦。以求解脱
这个时候,老道全身的黑sè愈加的明显,脸上已经开始溃烂起来,眼睛凸出,头发一根根的掉落。他见着这老婆子。心里唯一的冀望也差不多了了,浑身如刀割火烧冰冻的剧痛再也无法忍受。他感受放弃了压制,放纵那剧毒在他体内流通腐蚀。
老巫婆看着老道那张脸,突然露出似哭似笑的怪异笑容,说道:“老头儿,你知道吗,我在没见着你的时候,便riri想着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一riri的,心肠也愈加的歹毒。但见着你了,心肠就软了,只想看着你就好。你这般模样,我心里难受。”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争不过那女人了她的心肠是石头做的,长满了蛊虫。而我的心肠,还是不算硬”
巫婆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了起来,本来吊稍眉头,慢慢垂了下来,化作一片柳叶模样,微眯的眼睛也张开作一个杏儿。y厉尖刻的模样,突然呈现出几分妇人的美好风致。
婆子摸着老道的那张脸,好似抚摸着什么最是珍贵的事物,也不顾腐臭恶心,嘴一张,便覆上了老道乌黑发臭的大嘴。
老道嘴巴张了张,想要躲过,却发现全身力气已去,只能任由婆子搬着脑袋。
婆子对着老道的嘴,用力的吮吸,肉眼可见老道全身的黑气竟开始流动、开始向那老婆子口中汇集而去老婆子一口气不知吸了多久,老道全身的黑毒,如同流水一般泻出而那剧毒之气,顺着老婆子的口而下,慢慢的漫延往她全身上下各处,本来泛白的脸面,突然显出乌黑暗泽,诡异难看。
就在老道全身毒气即将褪尽的时候,老道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将老婆子撑开,急呼吸了几口气,才虚弱道:“我毒气攻心,内腑皆被腐蚀,即便祛了毒,也活不了几ri,老婆子又是何必”
巫婆脸上凄凄而笑,嘶哑道:“我要让你记住我,死也忘不了那贱人再厉害、再狠毒,也到底控制不住男人的心”
老道一阵默然,看着巫婆道:“还是我错了。当年就不应该躲开,今ri便也没许多是非。”
“你不离开,那贱人就能放过我你要是变成了那不人不鬼的人傀儡。我心里才难过哩。”
巫婆说完,脸上突然出现一阵诡异笑容,嘴腮突然鼓胀,猛然一吐,一只细小如蚊蝇一般的小虫合着一股血雾吐出那只小虫好似被这漫天血雾将染双眼染就成赤红sè,看起来颇为诡异不谐。
在荷叶间、湖水中游淌的小金蛇转过头瞥了那只小虫一眼。好似没有什么兴趣,又往水下钻去。
那只小虫刚从巫婆嘴里吐出,如同发出“乌拉乌拉”的尖利急促叫声。
巫玥儿听得那叫声,便知道是同心蛊的响叫。不过,不知为什么,这叫声显得那么的短促,凄厉而癫狂。如同一个人在信仰崩裂之后,自我毁灭前的疯狂呐喊与嘶叫
突然,又一声“乌拉乌拉”的叫声从玥儿腰间响起。这次的叫声却是兴奋而高亢小小的竹筒。被撞得“咚咚咚”的直响。
就在巫玥儿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喀嚓”一声响起,竹筒上头突然裂开一道缝。那道缝迅速的扩大,随后,竹筒裂作两半,砰的一声,摔落在地
一只与方才那只自巫婆嘴里吐出的小虫模样仿佛、身体壮硕倍余的小虫从掉落在地的竹筒里面爬了出来,“刺刺刺”的用脚划着地面。迅速往前爬去。
两只小虫相向而动,很快就碰到了一起本来应当是同族相遇、互诉亲切的时候。却不想,那只双眼赤红的小虫竟然挥螯叉向另一只小虫。那只小虫一个不备,被叉了个底朝天这只稍显壮硕的小虫被暗中赤红小虫一连串的打击给打蒙了,连翻身都不知,身上伤痕累累若是再这样下去,保不住就惨死当场
正当两虫厮斗的时候。在万里之遥的南疆的那个瘴雾弥漫、毒虫遍地的地方,在一个山窝深处,在一间巨大的黒木建筑里面,一个美妇人端身而坐,手底下挑拨着几只或乌或黑或呈五彩的恶虫。
就在这时。美妇人脸面泛起一阵黑cháo,“噗”的一声,吐出一口乌黑森冷的血来那黑血接触那几只恶虫,恶虫便立时无了身息
美妇人本来略显柔和的面容,突现y冷狠戾之sè,也不知在对谁尖利着声音,说道:“果然是我的好妹妹哩既然你作死,就怪不得我哩”那美妇人又吐出一口乌亮的血,双手一动,一阵“沙拉沙拉”让人浑身发麻的声音响起仔细看去,既然有无数小虫自那美妇人的袖袍、下摆、领口处爬了出来,从妇人身上爬过,爬到她嘴里去
一时间,整座巫寨显得极为y森恐怖所有的蛇动虫响,尽皆消弭所有巫人都站起身来,望向寨子zhong yng那座巨大的黒木建筑,一个个脸上全是惊惧畏然之sè
整座寨子都沉浸在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一阵“乌拉鲁里”的怪异念咒声自那巨大黒木建筑之中传出,将整个山寨笼罩在其中
李府的后院,那两只虫儿仍然在厮斗。不过,此时战事突变那只本来壮硕却显得笨拙无措的虫儿,好似被重新注满了力量一般,翻身而起,将那只小虫死死的压住,不断用大螯夹咬。而下面那只稍小的虫儿虽然疯狂的挣扎,但在那只大虫面前,却显得那么的弱小无力
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