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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钻了过去,撒腿又奔命狂奔,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
不行,这两人武功太高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杀了她,若不再想办法,她非得死在当场不可。
眼珠灵动转动了一下,脑中一道亮光闪过,方才自己躲过那三支利箭的步伐忽而在脑中闪现,她想起来了,那是在她小时候,隔壁邻居的花非花奶奶跟她玩游戏时教她的。
当时,她是怎么跟她说的
“全身阳气凝聚于百汇穴,阳气经中脉下行至中丹田,然后注入两脚涌泉穴”一边神经质般地念叨着,脚下照着记忆中的步法,脚踏方位。
披着披风的男子见那人居然又再次避开他的掌风,心中戾气更重,他看得出来,那人一点内力都不会,却居然能一再从他们两人的手中逃脱,说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可当他准备再次出手,一击必杀时,却见那人居然一下子就快要从他的视线中消失,速度之快,居然丝毫不比他的轻功慢,而且不是按直线奔跑,一会左移,一会右闪,动无常则,整个人犹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扁舟,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怎么可能她分明没有内功,为什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没有内力的支撑,她怎么施展如此精妙的步法
百思不得其解就这一失神间,那人已于万木葱茏的密林中失去了身影。
“该死。”黑披风男子咒骂了一声,连忙追了上去,黑衣奸细立即跟上。
记忆中的步法运用得越来越熟练,不稍片刻,阿墨已跑出了密林,心下大喜,澄澈如泉的眼睛看着军营方向,心思转动,脚步一变,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疾行飞奔而去。
俗话说,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阿墨想不到她慌忙之中选择的方向居然会是一条通往悬崖绝壁的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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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里逃生
月淡星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披风下的男子和另一个身着夜行衣,脸戴黑布的男子,踏着夜色,飞掠到悬崖边上。
这两人正是一路追着阿墨而来的两人。
黑衣奸细走到悬崖边缘,目光快速地地扫过崖下,淡淡的月光下,陡峭的山崖显出大概的样子。
在他所在地方稍左的地方有一块土石块塌了下去,往下有明显的石土下滑的痕迹,说明在之前有人站在那里,而且看下滑的趋势及悬崖壁上被压坏树枝及凌乱的滚石,可以猜测站在那里的人是一脚踩空,掉落悬崖。
将探查到的情况报告给主子,黑衣奸细明显松了一口气道:“看样子,那人已经掉下去摔死了,也好,省得脏了主子的手。”
披风男子没有开口,而是自己走上前去,将悬崖边上细细检查了一番,才开口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下定论,我会亲自下去看看。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注意一下梁营中有没有无缘无故少了个人,或是有可疑之处,我怀疑那人是梁营中的人,这次的计划,不容有失。”
“是,请主子放心,属下定调查清楚,如期完成任务。”黑衣奸细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那人若是营中的人,方才早跑回营地了,还会慌不择路地跑到悬崖边上
心中这般想着,原先的担忧便已不放在心上,话一说完,足下轻踏,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下。
淡淡的月色之下,披风男子在悬崖边上站了一会,才转身寻着路往悬崖底下而去,半响,又重新出现在悬崖上,犀利阴森的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周,确定真的没有人,这才真正离开。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在另一边悬崖的边缘,往外凸出一块巨大的山石上,一只白皙的手从山石下一寸寸地扒上来,阴风瑟瑟,幸好没人见到,否则非得当场吓尿了不可。
“呼,呼,呼”粗喘了好几口气,阿墨双臂攀在山石上,恢复了点气力后,再轻喝了一声,一股作气,双臂用力一撑,整个人翻到岩石上。
“啊,呼,啊,呼”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倒地巨大的山石上,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阿墨张着嘴不断地粗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像鼓风箱一般。
澄澈如泉的双眸映着如泼墨般的夜空,今晚月淡星稀,月亮掩于云层之后,只羞涩地露出一丝月光,稀疏的星辰点缀在黑幕上,另有一种别致的韵味。
“嘿,幸好我聪明,攀躲在山石下,才把那两个家伙给骗过去。”抹了抹满是汗水的脸庞,阿墨庆幸地咧嘴笑自语。
当真好险,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她是来自军营的,她半道上转变方向,却慌不择路地跑到悬崖绝境上来,当时,她因为跑得急,到了悬崖边缘差点一个刹不住脚掉下去,那块塌下去的土石块是她为了定住脚步用力给跺塌的。
猛拍着胸脯,她往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望下去,真的当场差点吓尿了。
前有悬崖挡路,后有追兵追杀,悬崖上空荡荡的,一览无余,想躲也无处可躲。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跳下悬崖
花奶奶给她讲的故事里,那些个主角倒是几乎都跳过悬崖,不仅没有死去,反而不是有奇遇就是有艳遇,从此美人相伴左右,一路高唱凯歌,霸气侧漏。
鬼扯
她要是真相信那些扯蛋的故事,也跟着跳下去,那她就真成了花奶奶口中的脑残了,她既不是什么主角,也不想当霸主,更不稀罕所谓的极品美男,真要跳下去,那只能成为白骨一堆而已,还是面目全非的碎骨。
目光一转,让她看到了另一边悬崖往外凸出的一块山石,跑过去一看,眼珠子灵动地转动了几圈,澄澈的墨瞳泛现一抹狠决。
为了掩人耳目,骗过那两人,她搬着一块大石头顺着被她踩塌的地方推了下去,造成是她滚落的假像,然后从那块外凸的山石爬下去,藏在山石下面,双手攀住山石下边一小块凸出的石壁,双脚无力着点,整个人荡漾地悬挂着。
整整坚持了快一时辰,差点就撑不下去了,而撑不住的后果,就真的得下去找奇遇了。
“该死的,那个披风男太谨慎了,还杀了个回马枪。”深深要呼出口气,阿墨对着天空,狠狠地把披风男子咒骂个狗血淋头。
稍顷,气息渐渐平息,阿墨看着渐渐西沉的残月,翻身而起,朝着军营的方向快步跑去。
“去哪了”刚一到达军营,正想偷偷摸摸地混进去时,一道带着压抑怒气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