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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想自己的遭遇,夏浣总觉得太过童话,但童话的主人公不是自己。继母带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富商,恶毒的继母和姐姐总是欺负可怜的灰姑娘,傅妃妃就是那个灰姑娘,而自己,是恶毒的姐姐。
单纯善良的灰姑娘终究会被王子拯救,至于那个恶毒的姐姐,童话故事里没有交代结局,夏浣猜,或许是太过忧伤残酷,连安徒生都不忍心写下吧。而那个没有被写下的结局,夏浣总觉得,会成为自己的终点。
趁着外出谈生意的时间,她去见了傅妃妃。她们约在一个咖啡馆,夏浣进去后,傅妃妃已经在等她,“浣浣姐”傅妃妃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傅妃妃今天穿了件白衬衫,乌黑的直发快要及腰,淡淡的妆容配上精致的五官,让她看起来像个圣洁的天使,脱俗而美好。
“找我什么事”夏浣坐下,直截了当的问,这里没有别人,她也不想装出那份亲密的样子。
“没什么,浣浣姐每天工作那么忙,我回来这么久了都能好好和你聊聊。”说着,傅妃妃把事先为夏浣点好的咖啡推到她面前,“太妃榛果不加糖,你看,我可都记得你爱喝什么”。
见夏浣不动声色,她眯着眼睛笑起来,托腮问:“怎么,你怕我下毒啊”她总是笑的那么单纯无害,让人毫无抵抗能力,而她这样的笑容,夏浣永远不会忘记。
“怎么会,就算下毒也是我给你下毒呀”夏浣轻笑,端起杯子慢慢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猜想傅妃妃的目的,她不会平白无故的约自己出来,又想传达什么
“味道怎么样”傅妃妃又问。
夏浣抬眉看了她一眼,放下杯子说:“不怎么样。”
“恩,我也这么觉得,一点也没有从前的味道。”傅妃妃皱起了眉头,随后满是怀念的说:“你记不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我们俩还有小恒哥经常来这里温习功课,那时候的咖啡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自夏浣来到傅家后,她便和徐景恒傅妃妃一起读了初中和高中,他们的高中就在这附近,三人偶尔会结伴来这家咖啡店喝咖啡做功课。
旋转着手中的杯子,夏浣头也不抬的说:“都多少年过去了,人都变质了,更何况咖啡呢。”
夏浣话中有话,傅妃妃不知听没听懂,她微微一笑,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张门票,“今晚我有一场舞台剧,我想请家人一起去看,浣浣姐也来好吗”
“好啊,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夏浣接过门票,傅妃妃的性格她最清楚。她就像一个被宠爱的公主,一举一动都需要别人的注视和赞美。她邀请所有人去看自己的首场舞台剧,夏浣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此时,夏浣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何蔓依焦急的声音,“浣浣你在公司吗”
“不,我在外面怎么了”
“我的设计图忘在家里了,现在走不开,你能回家帮我取一下吗”电话那头的何蔓依急的不行。
“好,没问题,在哪里”
“就在书房的抽屉里。”
“恩,我现在去拿,然后给你送去。”
“好,浣浣你快点啊”
与傅妃妃道别,夏浣便驱车赶回家,又以最快的速度开去何蔓依的公司,她匆忙跑去大厅,何蔓依正在等她。
“浣浣”何蔓依小跑过来,“太谢谢了亲爱的”
将设计图递给何蔓依,夏浣终于能喘口气了,“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别那么健忘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落在家里。”
何蔓依嘿嘿一笑,又说:“辛苦了,等我十分钟,一会儿请你喝下午茶”说完,又快步跑进了电梯。
看着匆忙的何蔓依,夏浣无奈的摇摇头。跑了一圈,她有些疲惫,本想靠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一下,此时,正巧几个员工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运动鞋的男人走进夏浣的视线。他一身休闲的打扮,略长的头发,一双桃花眼无时无刻不在向四周放电。
“傅雅伦”夏浣突然站起来,她的声音也吓了那个正在和身边同伴说笑的男人一跳,转而看向夏浣,突然愣住了,“夏浣你怎么在这儿”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崇佩的小儿子傅雅伦。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夏浣走到他面前,严肃的说:“傅雅伦,你知不知道作为傅氏集团的财务总监,每天不去上班,在外面瞎鬼混,对公司的影响有多不好”
他作为傅氏的财务总监,却从来没有去公司工作过,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所有的工作都丢给母亲傅崇佩。夏浣早就看不惯他,但傅崇明对此都不加干涉,她就更没权利说些什么了。
傅雅伦切了一声,冷眼看着夏浣,“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姐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依旧是那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说。
傅雅伦话音刚落,何蔓依便走了过来,“浣浣,傅雅伦,你们在说什么”看着夏浣略微生气的表情,她小心的问。
谁料到何蔓依刚说完,夏浣和傅雅伦同时愣住了,“你们怎么认识”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这次轮到何蔓依发愣了,她指了指傅雅伦,对夏浣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新员工。”没能何蔓依回答傅雅伦,夏浣惊道:“新员工蔓依,你可真是被他骗了”
“喂,夏浣你别血口喷人啊我怎么骗她了”不理会傅雅伦,夏浣不由分说的拉过何蔓依,“工作结束了吗,我们去喝下午茶吧,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也好。”见何蔓依点头,夏浣便拉着她向外走去,转身前还不忘狠狠瞪一眼傅雅伦。
说到何蔓依和傅雅伦的相识,绝对可以定义为骚扰。何蔓依喜爱画画,同时作为设计师需要创意和灵感,她便经常在外面采风写生。
一次,她在一个欧式别墅外替路人画肖像,正巧遇到了傅雅伦。按照之后傅雅伦的描述,他看见何蔓依坐在那里,轻轻挥动着画笔,好像她已经在那里等了几百年,等待着他从这里经过的那一天。
尽管后来这段话被何蔓依和夏浣嫌弃太过矫情,傅雅伦依然坚持,他总说:“我让你等了这么久,怎么能轻易放开你的手。”
在何蔓依完成了一位路人的肖像后,傅雅伦立刻凑了过去,运用他那迷倒万千少女的桃花眼一边放电一边指着何蔓依说:“真可惜我不会画画,不然,我也可以把眼前这位小姐画下来,这才是最美丽的风景啊。”
傅雅伦说的陶醉,何蔓依却只是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