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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哟鬼大爷别搞咱家的屁股啊”高翘着屁股、把头埋在地上的曹吉祥,被几块飞石掷中了臀部,捂着就跳了起来,土著是有夜盲症的,就算到了现代了,非洲的夜盲症还很严重,别说这年代,但架不住曹吉祥要尖声怪叫,又爬起来乱跳,这太监的嗓门本身识别度就很高,就是听着声音砸过来都有准头啊。他在那里惨叫着,结果头脸又被砸中了几下。
“宝格力,正西方,自由射击”丁一不得不再次由莫蕾娜扶着站起来,倒是景帝这边没有被吓昏,还撑着块木盾在丁一边上遮掩着,“甲组向西面突击”这是先前分好的战斗小组,甲组就是文胖子、郭劲、曹吉祥,“乙组向西南突击”丁一吼完有气无力对景帝说,“踹他”
景帝倒是不用问踹谁,冲着边上曹吉祥抬脚就踹,没有了景帝那木盾的遮掩,丁一自己手一软,那盾牌一歪,肩膀上被挨了一记,这倒是激动他的血性来:“老曹,你他娘的上不上不上老子杀了你,自己上”
“上、上”本来认命当沙包的曹吉祥,抱头凭景帝踹着,实话说,后者又能有多大气力这里又不是乾清宫,也没得墨砚给他抄起来砸人。不过丁一开口,曹吉祥就吓得连滚带爬捡起木枪了,这威胁不一样啊,丁某人是说杀人就杀人的啊。
出乎丁一和景帝意料的,是曹吉祥这厮,一手火把,一手木枪,居然很能打,要是面对军阵他这么冲是必死的了,但土著有什么军阵不就是人多嘛,连个铁枪头都没有,曹某人一把绑了刺刀的木枪在手,就这么单手仗枪杀过去,连捅翻的、扫趴下的、直接挑飞的,一路被他杀到雨林边,至少弄倒了十几个,比起文胖子和郭劲,还和乙组那三个特种大队的士兵,互相配合,稳打稳扎的战果可强大多了。
这时就听莫蕾娜失声尖叫,丁一回头望去,却是几个黑人土著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这边过来,因为丁一他们人手太少了,连阵线都维持不起来啊,土著里也有勇士,至少摸过来这几个,看着那体型,感觉差不多泰森的模样,丁一伸手把莫蕾娜扯在身后,又把景帝也了过来,握住了长刀。
“王爷,拿出你的手术刀,有人倒下你就冲上去补刀,你下不了手,咱们都得死。”丁一缓缓地对景帝这么说道,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得进去,又用葡萄牙语对莫蕾娜说道,“现在,你是谁”
“我是尊敬的公爵殿下的莫蕾娜巴卡林”阿拉伯女郎在惊恐里,依旧还维持了最后一丝冷静,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的男人,就算他失去了他的舰队,失去了他的士兵,连他自己都伤成这样,可是莫蕾娜却总觉得,陪着这个男人,死在这里,倒也算是自己一个不错的结局,“我随跟随着公爵殿下而去。”她将一把丁一先前给她的刺刀顶在咽喉,她宁可为丁一殉葬,也不要落在这些土著的手里。
“把刀尖对着敌人,我命令你战斗,至少在我死去之前。”丁一对莫蕾娜这么说道。
然后他开始抽出手里的刀,是英宗送给他的长刀,是教卢忠装疯、阮浪身死的那把金刀。
在篝火的光照下,缓缓抽出的刀锋,华丽的刀鞘,无不教那几个魁梧的土著看着涎水都滴下来,他们高声吼叫着,指着丁一手中的刀,示意丁一把刀给他们,甚至几个强壮的土著开始推掇起来,为了这把刀的归属。
没有动手击杀丁一,只是因为他们想在弄死丁一之前,先从同伴那里,确定这把刀的归属权罢了。不论是景帝还是莫蕾娜都看得出这一点,景帝捏着手术刀的手,颤抖着,如果不是丁一站得不太稳,肩膀靠在景帝的后背,也许他已被吓得瘫倒,莫蕾娜也然,他们背靠着彼此,绝望面对死亡的到来。
除了丁一。哪怕连站都站不稳,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束手就缚。
他骨子里,兵王的烙印依然,不敢死战,不敢战死,算得了什么兵王华夏,自古是就没有战俘勋章,不论这是如何不合理,如何不公平,这就是民族性。
这个民族,这个时代,苏武牧羊或者能得到称道;
但对于士兵,对于军人,向来就没有被俘的功勋;
只有战死的英雄。
s:下午可能会晚一点,我得去眯一会,尽量赶在十七点发表,若是迟上个把小时,诸位看官见谅一下。
第四章出印度洋七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猛将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这个战争法则用在丁一他们身上,也同样适用。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丁一缓缓抽出长刀,坚定地向前踏出一步,那种宁死不屈的气势,教得景帝和莫雷娜也一时激起了热血,谁愿意甘心受死蝼蚁还尚且偷生呢
敌人的恐惧会让人害怕,但当丁一站出来,虚弱的丁一,摇摇欲坠的丁一,就用自己的信念,去点着人们心里求生的。只不过人与人是不同,同样前冲的景帝马上就被当头那个势如泰森的土著,一脚就踹得倒飞出去。
但莫蕾娜却就象一头羚羊,灵活地跳跃移动着,很明显她原先就受过持刀搏击的训练,冲上去之后,一刀斩断对方手中木枪的刺刀,也让她的对手有所顾忌,尽管力量远逊着对方,但还能苦苦支持。
但丁一就半跪了下去,如果不手里长刀撑着,他整个人都要这么仆倒了,那是真不成啊,粗大的桅杆在飓风里这么砸中了,肋骨没断算命大,说话大声些都会咳血的身体,无医无药休养了这一天,能恢复出什么来
当头那个土著笑着,咧嘴一笑,那口白牙在黑夜格外的渗人,抡起那成人大腿粗的木棍,就要向丁一砸落,这时候一声弓弦崩响,宝格力百忙之中回身引弓,正中这个土著的左眼,三棱破甲箭头,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直接击碎了颅骨穿透出后脑。连惨叫一声都没有就仆倒了。只不过宝格力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的,他已经拉不动弓了。刚才高强度、高密度的引弓,这时已经双臂很难再快速开弓;一个两个土著也怪叫着高举石斧向他杀来。
只不过看着身边的同伴突然这么仆倒,那个踹飞了景帝的土著,愣了一下。
着身躯、肌肉盘虬形如泰森的土著,并没有想到会出什么差错,这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三个敌人,其中那个拿着漂亮长刀的家伙。还是明显病得半死,但这时他就看见一道月芒平地而生,他踉跄倒退了两步。有些不明白地望向天际,明月就挂在天上啊
这就是他最后的记忆,带着人生最后的疑惑,这土著仰天摔倒。从胯部到颈部。一道血线随着他摔落而呈现,鲜血如泉喷薄而出。站在他面前的,是提刀喘息的丁一,那不是月芒,那是丁一从下至上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