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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达这话不算操蛋,这就是培养代理人的办法了。
但丁一很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行,这些人里,有血债的,一律审判之后,把他们的罪行张贴出来,然后一定要教他偿还血债;手里没有人命的,到时看看陪审团的意见,按我看,去矿山做上十年苦工赎罪,是至少的。”
看着门达讪然退下,丁一也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对他多说了一句:“不要起异族雇佣军的念头,华夏的大唐,泰西的大秦,就都是这么灭亡的。仆从军的存在,必须我主力部队有着绝对的威慑性才行。代理人也然。”
丁一这么说开了,虽然一些名词边上听着不太懂,不过意思还是很明白的,丁如玉也在边上说道:“少爷说得是理,东海舰队都没弄起来,一旦这厮在倭国有事,咱们又不及去扶,只教是坠了我大都督府的威风,倒是不美。”
“不过,这些都很次要。”丁一摇了摇头,很郑重地道,“重要的是,在我们大炮的射程里,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籍口,在大明的海疆为非作歹之后,不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论以什么籍口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丁一根本不打算再与这些倭人说什么,要扶植代理人也不是现在的事,再说,一个空架子的当主,也不值得丁一下功夫,至少丁一是没有听过这厮的名字,最后丁一又问了斯波义敏一句:“倭国可有个叫织田信长的将领或是大名之类的人物”
后者知道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但苦想了半晌,终于摇了摇头,于是何铁蛋和李云聪便领人将这些倭人押了下去,录问口供,等到广州府上岸之后,再行处置。
“兴安,你让朱动带你过来,却是有什么话要说”丁一看着垂手立在边上,一直没有开口的兴安,冷冷地对他这么问道。这时节,丁一真的没有什么好口气了,因为丁一帮着景帝免了一死,结果这外面还有什么新练水师在游荡着,兴安一句也没有提,只要不是受虐狂,是个人都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还请先生屏退左右。”兴安很镇定,并没有以头抢头求饶之类的。
丁一看了他几息,却是笑道:“好啊。”便冲着身边人挥了挥手,不过黄萧养想退下,却被丁一叫住,“阿养,你做什么”于是他身边除了如玉和黄萧养,便无他人,就冲着兴安问道,“按理来说,有本钱,自然就不慌,但愿公公拿出来的本钱,能使学生满意。”
“江西承宣布政使司吉安府,知府张瑄,字廷玺,江浦人,正统七年进士。”兴安敢于不慌,自然是有足够的本钱,“于离京之时,听闻将迁广东右布政使,张某是于景泰年赐敕为吉安知府的”
田横尚有三千客,茹苦间关不忍离。也许是景帝龙椅上坐了几年,多少还是有些政治遗产这些人不会也不敢为他出头,但是,未必就没有把柄在兴安手上。而现在这些把柄,就要移交到丁一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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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旧部九
其实兴安所把握的把柄,也不是张瑄,只听他又对丁一说道:“张廷玺赴任时所带两名长随,有一人因为得罪江西的守备太监,又不敢告诉他家主人,结果请托到咱家门下来。”张知府的长随,是不可能请托到兴安这位内相头上的,他找的是兴安手下的徒子徒孙,所以兴安才说是请托到他门下。
而紧接着他又说出几个名字来,都是六七品的级别,无一例外,都是这些官员的心腹和长随,被兴安门下所控制。丁一听着颇有点失望,但想了想却也是合理,如果真有忠于景帝的官员,史册上怎么也会留下一笔,别说类如诛十族的方孝孺那样,便是为英宗不平的官员,也皆是有所记录的,可见景帝对于士大夫阶层的控制,很不怎么样。
“将这些人的消息录下,交给朱动吧。”丁一淡然地对兴安如此说道,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因为兴安提供的消息,尽管让丁一失望,但也不是没有用,掌握这种官员的长随,其实也就是可以把握官员的动向。而且兴安提供的,都是广东治下的官员。
事情绝不可能如此地凑巧,兴安刚刚好收录了这些广东官员的心腹长随的把柄,似乎他早就知道丁一会被英宗委以永镇两广一般。很明显就是他手上还有其他的官员把柄,只不过因为丁一永镇两广,广西官场水泼不进,那么对丁一有用的。就是广东的官场了,所以他才拿了这些东西。
那么这样的兴安,就有着他活下去的价值。不过在兴安行了礼。要退下的时候,丁一却就对他说道:“新练水师驻地何处,人员编制若何,也一并交与朱动。其他的东西,你自以为奇货可居,要藏着捂着,也就随你。这种行伍的人手,你得知道,要是京师知道了。但是我也不好开口保下你那主子了。”
丁一不好开口,这世上还有谁人好开口指望于谦、陈循他们么原本是可以,不论成不成都好,毕竟虽说他们坐到这位子上。是资历够了。也是士大夫阶层的共识,但怎么说也是景帝在位时爬到这位置的,总有些香火情份。
可是,正如阁臣商辂是英宗取的状元一样,英宗在帝位上先做了十四年,这整个朝廷对他的归属感,全然不是景帝可以相比的。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景帝认为自己坐稳了龙椅之后。渐渐不太愿意向这些士大夫低头,而更为倚重和信任石亨这些武将。历史上不能视事,他也是找石亨来,而不找于谦。所以首辅和于谦等朝廷大佬,也不太可能去为景帝开口保全他性命的。
并且于谦是个着眼大局的人,当时英宗北狩,因为国家的需要,他可以说出君为轻;那么现时英宗复位,天下也没有什么变动,就算英宗要杀景帝,于大局来说,有什么坏处呢特别是如果景帝还储有其他类如新编水师这样的部队时,顾全大局的于大司马,就算他不说“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但至少他不会去开这个口。
所以当丁一说出这么一句话时,兴安背对着丁一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深深冲着丁一长揖而下,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因为丁一看透了他,看破了他,他所有的倚仗和底牌或者还有许多保留,但丁一看破了他整个布局,对于丁一和兴安这样的人,关键是在局势、思路的把握,至于一兵一卒,那真是微末之道了。
“在那椅子上,他都无奈我何;在那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