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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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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刚出了营门口,前出充当先锋那个营就派人回来汇报:“张副总兵官领着家丁把路挡了,说要寻都督说话,我等是冲过去,还是怎么办请都督示下”宫聚听着,苦笑摇了摇头,教那传令兵领路,带着自己的亲兵,策马向前去看张锐来寻他有什么事。

其实张锐要说什么,宫聚很清楚,只不过他不可能就这么平推过去,有些话总要交代的。

“都督,您有年纪了。”张锐很不客气,在马上这么冲着宫聚说道,甚至指着宫聚身边的亲兵,“老雷也都须发灰白了,您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那一大家子着想别闹腾了”

宫聚点了点头,这张锐现在比他还出息,却倒是还念着过去的香火情份,他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奈何老都督有自己的章程,以老都督的性子,一旦拿定主意,便是一条道儿走到黑:“当年老夫只是卫所里的镇抚,那把小旗打了一顿的小兵,其实跟那小旗是没什么恩怨的,只是看不惯他无端端总要欺负下面一个老实军兵,老夫当年问那小兵你不知道这小旗他爹是百户记得那小兵回道,不知道,不过便是知道,也得揍他娘的,总不能看他这么祸害人啊,张副总兵官,若是今日这小兵站在这里,敢问你可能告诉他,别闹腾了”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边上听着的人,只要不是脑袋少根筋的,就算没听过传闻,也大约能听得出,这当年的小兵,就是现今眼前的张副总兵官了。于是张锐无奈苦笑,带马让到路边,又对自己的亲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开,却对宫聚说道:“老都督,只怕您去到,已然火起,若决了心,却须赶紧些才是”

宫聚在马上抱拳一拱,带着新军匆匆向粮草场的方向赶了过去。新军还没过尽,张锐却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去把咱家的兵马的点上,快些,跟在老都督后面。”看着那亲兵有点犹豫,气得张锐一马鞭抽在他头盔上,“他娘的,难不成老子看着老都督去死凭他五千拿着木棍的兵,济得了什么事”亲兵听着,只道自家将军当真仗义,连忙策马去点兵马不提。

事实上,张锐却是知道,当年那小兵,在卫所镇抚面前说的,不止是如此,而还有一句:“我想出头我听说镇抚处事最公,我多抱些不平,总能见着镇抚大人一面”当时任着卫所镇抚的宫聚,极为欣赏他的坦白,于是替他脱了罪,并帮他开始踏入仕途。

张锐认为,宫聚此时和他提起旧事,便是在提醒他,这是一个出头的机会。

出头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只不过原来是考虑到田丰身后站着的,很可能就是皇帝,所以张锐才犹豫,才来劝宫聚不要多事,但现在看着宫聚敢于一搏,他却就动了心思,不错,只要丁一能活着,就算皇帝有多不爽,也不可能把丁一怎么样只要丁某人没死,不论皇权、相权,都不可能就着这由头向丁一发作,就算他们要折腾丁一,也只能再寻由头。

皇帝敢弄丁一,那弄的就不是丁一,而是他自己的基业那以后有此先例,领军总兵官可以随意拘禁镇守中官、督师文臣,那唐代的藩镇之祸只恐重演

第二章筚路蓝缕二十

至于相权,它是掌握在文臣的手里,纵容武将杀害督师文臣,就是在动士林的利益,就是在纵容武将的势力涨扬谁敢借这由头动丁一,谁就是士林的敌人。当然,这一切是在丁一活着的基础上。只要丁某人死了,那自然是不同的。

对于镇守中官和监军御史,田丰可以服软,可以认罚,可以贿赂然后传上去,当然是敌阵之前,制军身先士卒,不幸殉国,换成别的文臣或者大家信不过,但丁容城是好来这一出,弄个阵上亡也是说得过去。朝廷也可以在面上把田丰的总兵官撤了,然后闲置一段时间,再找个由头派他去富足的江南当个守备之类,这些官场把戏,张锐倒是看得很透了。

至于王毅和万安这两位,别说田丰,连张锐都看透了,如果丁一活着,他们当然是不会罢休的了,王毅那边皇帝如果递话过来,估计不敢太闹腾,但万安是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的,御史本就是风闻奏事,何况这还不是风闻,是有实据的丁一又是士林之中注目的翘楚,说不好听,就把张锐换在万安那位置,也必然要闹到田丰全家抄斩不可的。

这不是私怨,这是晋身之道。万安若不这么做,他在士林之中如何交代得过去

“丁制军,您可要挺住啊”其实支撑着张锐下这个决定的,就是粮草场现在还没冒出火头,他是知道丁一身边就带着一个刘子坚。加上运送军械那些广西来的粮草兵,横竖不过十来人,能撑到此时还没冒火头。张锐觉得,丁制军只怕是有后手的了。

其实不论丁一有没有后手,至少现时没有起火头,却不是丁一的准备在奏效了。

粮草场外,白袍银甲的十二员女将,手执银枪带着二百来精锐骑兵就堵在那里,当中那位有些年纪。眼角显出鱼尾纹的女将,马前坐在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子,穿着小小的公爵袍服。却正是当代的黔国公“田总镇,老身再问你一次,黔国公要见丁制军,你让不让路”那女将冷冷望着单腿跪在地上的田丰。语气如冰似霜。“别跟老身扯什么假制军之类的鬼话你只怕不知道,丁制军是与沐家合股做生意多年的了,沐家还会认不出是不是真的丁容城你想清楚,好好回话,若是答错了,你能活过今夜,大明朝也就没有沐家这一门了”

跪在地上的田丰真的汗如雨下,他敢陷丁一。敢软禁镇守中官,敢拘监军御史。那是因着有人早就给他壮了胆,给了他密旨,事成之后必定会替他抹去这一切,否则他把这密旨公开的话,不必呈与有司的,哪有臣子告皇帝的道理只要私下流传就足够了,士林愤怒与军中不忿是另一回事,以后有谁替皇帝干黑活的干完就这么不管了,以后谁还会上当

但他真的不敢惹沐家,黔国公府的沐家,永镇云南的沐家。虽说国公不议朝事,但永镇云南的沐家,在云南这地盘上,安能没有自己的经营哪还叫什么永镇云南

这十二员女将的,倒是没有前代公爷的正室,但却是现时沐公府里办事的主力,尤其这位抱着当代黔国公的,更是有诰命在身,也是当年前代黔国公极喜爱的侍妾,沐公府的老夫人,现时都点头教她管家了,得罪她,就是得罪沐公府,这一句活不过今夜,听着粗糙,但人家是有说出这般粗俗话语的底气,田丰绝对不怀疑,她能兑现这句话,这是沐家啊,经营了这么些年,若连他田丰都留不下来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凡敢举火者,以谋逆论,杀无赦”另一位同样银盔白袍的女将,看着十七八岁的光景,却是当代黔公爷的姐姐沐芷兰,她把银枪挂在得胜钩上,摘下雕弓拈起羽箭,却就朗声这么开口,“谁个不信,就试试看额上生出第三只眼的滋味”

又不是马王爷,怎么额上会有第三只眼那必定是这女将手中的弓箭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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