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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大合扁了扁嘴,他不是一个喜欢象杜子腾去想那么多人:“整天琢磨这琢磨那,你跟陈三那厮倒是一路货色,要你俩在一起,看见狗咬人,该琢磨为何人不咬狗,然后再整出许多门道吧想那么多干鸟先生怎么会有错没有先生,咱们这些人,还在卫所里受罪呢”他说着,看了看五十米外那枝犹在冒着轻烟的线香,对杜子腾问道,“怎么样这香熄了,侯逆没有投降,就可以打了吧不会再改了吧,师座”
“不改。”杜子腾微笑着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就让邢大合高兴起来,对着警卫说道:“各营最后一次检查弹药,准备发起攻击攻击次序为,二营、四营从突出部开始进行轮射,他们主要就是利用战壕,拖住敌人;把一营留下的一连补到三营去,收到总攻命令后,马上由江边突入,两波手榴弹开路之后,到时候警调连跟我上”有一些连队被调去把守桥道、渡口、浅水滩,所以邢大合手头能动用的也就是千人左右的部队,不过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所谓碾压的实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杜子腾在边上听着,却就开口道:“师兄,你不能上,你再瞪我也不能上,先生专门吩咐的”
“先生自己都不时找机会上阵砍人呢”邢大合不满地抱怨着,因为他需要这么一场战胜,淋漓尽至的战胜,来让自己显得注目。否则的话,就算丁君玥和杨守随他们,见了他还敬礼叫一声“教官”,但邢大合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
杜子腾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不一样,那是整个战局到了非此不可的地步”
“行了、行了我不上就是。”邢大合没好气地对警卫说道,“让副旅长带警调连上去,前插一定要坚决,只要突破到那旗下,把黄牛儿所部从中间包围圈放出来,侯逆自然就会阵脚大乱”警卫员马上复述了一次无误,便跑步下去传令。
杜子腾也对身边勤务兵说道:“给府城里第一旅发信号,半炷香后开始总攻。”至于府城里的第一旅应该怎么协同作战,他并没有去给丁君玥他们做一个指定,因为他深信丁君玥不可能坐视战机消逝。
不管这一部的义军降与不降,侯大苟这一支纵横广西十数年的义军,覆灭已然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丁一从一开始就在布局,而现在,只不过补上最后一着。
景泰三年的春天终于到来,京师的冰雪开始有了消融的趋势,只是背手立在御书房的景帝,脸上的寒意却仍是不见半点松弛的迹象。于谦坐在边上,正在看着皇帝给他看的厂卫线报,他看得很仔细,不时还用指甲掐了印子作上记号。
“也许,朝廷也该用如晋的办法。”景帝低声地说道,他的腔调带着试探,“据线报上来说,如晋手里三个州府,都已经安生下来,金秀瑶寨也不作乱了。平乐府城前,还把侯逆上万人都招降”
于谦终于看完了那些奏折,但他没有说话,就着自己掐下的印子,又从头看了一回,才把它们收拾好,整整齐齐放回书案上,抚须沉呤了半晌,才开口道:“不能教如晋直接去云南,他请督云南的折子上来,提到四海大都督衙门治所要移到广州,那便正好在他上京师述职时,商议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
景帝见于谦没有接自己的话茬,本来有点不快的,但他也知道,于谦这等大才,期望他来接这样的话茬,其实也是奢望:丁一在广西搞得起,大明朝廷搞不起啊侯大苟把士绅祸害得不行了,就算没破家没死的,也让侯大苟折腾得不得安生,只要丁容城给他们一个太平日子,至少目前来说,丁一要搞什么,绝对没有人会有异议的。其实景帝也不傻,有异议,搞不好就会被杀了,还可以说是侯逆遣人入城行刺的,这关节口,哪有什么广西的士绅敢出声朝廷和丁一一样这么搞肆无忌惮地收回士绅的特权,要求勋贵和平民一样遵纪守法那大约一众文武百官,就敢去南宫迎回太上于谦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去跳景帝挖下的坑就算他愿意去跳,凭借他君臣两人,也绝对不可对抗得了天下士林和地主阶层啊。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不单是平乐府城的义军被抚,而且侯大苟也被生擒。
只不过丁一绝对不会上报这一点,而是只上报了光复桂林府全境罢了。
让侯大苟继续在朝廷公文上“造反”,也就相当于丁一多出至少二到四年的时间来发展和消化整个广西。
因为他当时跟景帝说的,就是平乱至少三五,多则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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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忠义无双一
新春尚有些寒意,只不过景帝心胸之中却是有着一团郁积之气,燥热得全身都难受,按中医的说法,大致就是内火太旺之类的讲究了。偏偏这种郁积,他还不能在于谦面前开口说出来,否则只怕于谦又要对他进行一番说教了。
他的郁积便在于:为什么丁一能做的事,他身为大明天子,却偏偏就不能做
事实上景帝是知道答案的,但他不愿意去面对它。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四个字,战乱之地。因为战乱的原因,使得原本很多士绅或其家人都被义军杀死或是折磨到破家,就算能够家族苟全的,所谓的宁为太平犬莫为离乱人,只要丁一能给予他们一个平安,就算少了许多特权,但总好过面对义军明晃晃的刀枪吧就算要跟百姓守着一样的规矩,也总好过没规矩吧
“若是早些日子收到这份线报,原不该下那道旨意的。”于谦拈须摇了摇头,却是说道,“现时看来,却便是有些行险了,只不过如晋向来忠义,料来应也无有什么相干,只不过皇帝以后有什么旨意,还当九思而后定啊”
景帝挤出笑脸点头道:“先生说得是,朕记下了。”这个事景帝却是心里有数的,他和于谦想的并不一致。于谦的出发点是不可能容忍有独立于中央政权的地方军阀集团,所以他打算把丁一暂时调离广西,再从行政结构进行梳理,把军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