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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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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继续下去,才有了虚君的局面,到了嘉靖万历年代,几十年不上朝,国家也照样运转,万历年间还去朝鲜把倭狗教训了一顿。倒是崇祯想要打破这种虚君的局面,结果就亡国了。但是,内阁大学士,其实是一个很尴尬的地位:虽无相名,实有相职;虽有相职,实无相权;既无相权,却有相责。

代丁一去把那三人送出去的刘铁此时回来禀报:“先生,关外有信来。”他对于丁一要干的事,是不太懂的,大约认为丁一要当皇帝罢了。只不过他原本就是被抄家没入贱籍的人,也没什么牵挂,若无丁一,他也就是供人使唤的奴才罢了,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用选择。

丁一拆开信看了,却是陈三送来的,上面是用大食数字的密码写成,译将出来便是:十九日至京,七人。丁一走到火盆旁边,把这张纸引着火,投进火盆里,慢慢看它变成灰烬,连同这一封,已是第十四份焚尽于这火盆里的信件了。

目前来看,丁某人门下的子弟,还是可靠的,不论是各地行局的大使,还是远在关外的陈三,一旦召唤,都没有问为什么召唤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说手头的事安排不开,能否派他人前来而是尽最快速度赶回来。起码在忠心上,还得很让丁一舒了一口气。

这让丁一可以抛去先前设想的许多手段,其实他担心的不是陈三,而是胡山这些各地行局的大使,因为他们更清楚雷霆书院那些学生的战力,只要不傻,都会明白丁一手中握着一支怎么样的力量。在效忠皇帝或师门之间,他们必须做一个选择。

丁一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他不得不慎重,这不是换个皇帝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完成君主立宪,才能支撑向外扩张的理想,否则的话,就算丁一当上内阁首辅又如何一切还不全是看自己的势力,看皇帝的宠信

考据引证说颇为无趣,不如更直接一些:从法统上来讲,内阁大学士和城管没什么本质上区别。内阁并不能正式的统率六部。否则的话,为何京师保卫战的首功,后世会归在于谦头上为何于谦有本事架空陈循因为陈循这首辅本身就是城管大队长啊

丁一是来到这时代的时间渐久,才认识到这一点的。

若不能立宪,他丁某人就算坐上首辅,也完全没有意义。

要不他先前也是认为,明朝是最接近君主立宪的。

此时丁某人凭栏眺望,看着天地一片银妆,丁一不禁长叹:“想不到,张居正也就是一个野蛮执法的城管大队长啊”

第八十三章其血玄黄九

若是丁一可以选择,他不愿去招惹那些举监生,事不密则误已身,对于忠诚度和保密性上来讲,他更愿意相信自己门下的弟子,就算不是为了信仰的陈三、杜子腾、胡山这一批人,因为至少他们除了跟随丁一之外,可以做的其他选择理论上虽是有的,但实质上并不存在。

朱动、胡山这五人的父母家小都在淡马锡就不必说了,陈三这一批人,他们自己的身份就是个问题,要知道明朝无路引外出就要论罪了,别说丁一在给他们弄户籍时,文胖子当时是东厂颗管事,早已设下伏笔,说来无他,也就是记上两次逃军和调去其他卫所再调回的记录。

那么他们的家人去报暴毙,就是第三次了,按律当绞。

连他们的家人都要有事,藏匿隐瞒逃军的,都是大罪。

不出首丁一,最多就是自己死掉;

去出首丁一,告得动,自己也是按律当绞的,还有一个协从的罪名,要看到时朝廷怎么定,景帝会不会开恩,但若丁一反咬一口什么的,加是背叛师门的小人,真的只怕三代都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要是告之不下,必然是全家死光的结局,丁一对付敌人的手段,他们是很清楚的。

这基本上不用做什么选择了。

丁一原先担心的,是这些行局大使,会玩边将那一套,就是说当地民情汹涌,自己实在难得远离云云,便是丁一打算马上发动什么事,也不可能向他们动手的,否则的话,丁一搞自己门人。当厂卫是死的么必定就会引起注意,朝廷的厂卫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没有,不论远在塞外的陈三,还是身在广东的胡山,按着回程信使的时间来卡接,也就是接到线报之后,迟上三两天动身,毕竟都是手上有着一大摊子事,总不可能今天说走今天就走,总得有诸般事体交代等等。

这时刘铁接了门子的通传。匆匆小跑出去又小跑进来,身后跟着身着四品左佥都御史袍服的徐珵,提着官袍也是和刘铁一般快步小跑,奔到丁一身边,立时拜倒。朗声称道:“门下沐恩小的徐某,叩问恩主金安”

丁一冲他轻轻踢了一脚。笑道:“有心了。起来吧,元玉就是爱作怪,每趟都要整上这么一出。”其实以丁一的身手,何尝不能在徐某人拜倒之前扶住只不过他是知道徐某脾性的,这厮是给三分颜色就能开起染坊的货,手一放松。他真敢就展翅高飞了。

入去书房坐定,徐珵自己添茶倒水,他这是把自己当成刘铁一样的角色了,丁一倒也有点不忍。对他说道:“都做到正四品的人了,宅里何曾缺人来做这等样事要你堂堂左佥都御史来倒茶端水”

徐珵听着竟一下又拜倒在地,却是说道:“先生便是学生头上那片青天,不论风霜雨露,皆是恩遇,只是先生这话学生当不起,别说只是四品御史,便是位极人臣,学生在先生面前,也端得了茶,倒得了水,不忘根本是做人的道理。”

丁一算是服气了,是拍马献媚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掷地有声,这也真是天赋异禀,反正丁某人是绷不住,起了身把这徐珵扶了起来,教他坐下说话:“元玉啊,你太拘礼了。治水那边如何”

相对于急召他来议事的书信,丁一并没有马上提起,反而先问这治水的工程进展如何。

徐珵听着也是心头生暖的,毕竟这丁一还是有把他的事记挂着,当下也不管丁一懂还是不懂,细细一桩桩说了起来,包括中间支使民工苦力时,声称“义薄云天的丁容城待下官是极好的下官要是说话不当数的人,尔等想想,丁容城会让下官进门”的这类话,也老实讲了出来。

这遭就轮到丁一有些感动,因为就算在外面,徐珵言语之中也是和丁一分了高低的,不敢称“过往甚密”之类平辈交往的话出来。当下便对徐珵说道:“何必如此你心里敬我便是了,何苦在外人面前折自己面子以后不要这样了。”一个四品左佥都御史,几十岁人,说一个刚刚中了解元、二十出头的丁容城待他极好,这确定丁一感觉换成自己,是做不到的。

徐珵却不以为意,笑道:“先生饶过学生,这虎皮还得许学生扯着才行”

却是丁一低估了这个士林的宣传力量了。这年头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广播,连给百姓看的报纸也没有。读书人霸占了九成的话语权,乡里秀才说几句“那丁容城煞是英雄”茶馆说书先生再把醒木一按,来一句“匹马单枪出重围,英风锐气敌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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