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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捅捅也知道了这事的不可为,她猛想起身上的一样东西,大声地叫道:“把这野蜂窝带上,到时候你一定要带着它来性由大陆找我,帮我恢复记忆啊,拜托了”
梨捅捅说完,光梨内猛地射出一个蜂窝,雷动连忙一把收入纳虚戒内。
“啊”
“啊”
“啊”
“啊”
“吱”
空间猛地一动,四人一兽,竟是不由自主地朝着不同方向飞射而出。
“砰”
就在众人即将在彼此眼中消失时,金猴所化的金梨子,砰地一声爆炸了开来。
雷动一脸的惊诧,他不知道那一个爆炸,是代表着金猴已经挣脱了束缚,还是代表金猴发生了意外,炸死在了这隧道内
一阵尖叫声后,他的眼睛一亮
他不知道自己是通过怎样的途径,脱离了隧道,来到了一个他所生长的世界东玄。
在进入东玄时,他没有通过第二层天网,也没有通过第一层天网,而是直接出现在了龙阳山系的三万丈的高空之中。
天道,果然是非常诡异,常人所想不明白的。
“我回来了”
“我雷动,又回来了”
雷动朝着广袤的大地,大声、且放肆地叫着,他在东玄生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当他再从别的世界回到东玄时,他会是那么那么地开心和激动
在见到这片广袤的大地时,他的脑海里,竟是出现了这样的意象:
东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他从三万里的高空落下去,便是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他这么想着,将自己的两只手和两只脚,极致地打开了来,他要大大方方地趴在东玄的身上,从三万里的高空中落下去,趴在东玄的身上
他要和东玄的大地来一个独一无二的撞击,他是大地的丈夫,大地是他的新娘
这样,在那无尽野性、且无尽欣喜、且无尽狂欢、且无尽自由的状态之中,他趴开双手双脚,重重地砸在了东玄这片广袤的大地上。
他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砸在了哪个地方,但当他的身体,平平地撞压在大地上的时候,那种爽感,是那么地惊奇、野性、让人满足
有道破天最后的力量保护,他自然是不担心自己会被撞死,他好希望,那份惊奇、野性的感觉,能够持续久一点,但他的视线却是在片刻后猛地一暗,他好像进入了一个洞穴之内,并在洞穴中继续往下降落。
直到漫天的金光铺满他的双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降落到了这里
第71章 桫椤为衣
这里是玄渊秘境,整个秘境,并未因玄渊雷王的死亡而消失。
雷脉依然存在,但数量恐怕只有当初的千分之一,而且,那些数百数千丈的超级雷脉,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望着天顶上,偶尔几条雷脉游曳划过的情景,雷动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玄渊雷王一死,玄渊雷池也就进入了萧条期。
雷动突然腹中一阵绞痛,随即一口黑血从嘴角处溢了出来。
他敢确定,这突然间生出的痛,和自己从三万丈的高空中摔下来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一种深入灵魂中的剧痛,这种痛,就像是有烙铁,在煎烧着自己的魂魄。
他猛地想起坐上祈佛台前,云济禅师让灵智给自己喂下的生死丹,这生死丹乃云济亲自制作,照他所说除他之外,无人可解,雷动一直在天外,又有道破天道力加持,倒不受这生死丹的控制。
如今雷动已回东玄界,道破天加持在他身上的力量也已全部消失,生死丹便立马发作了。
此丹一发作,便能让雷动立马吐血,可知毒性非常厉害,雷动连忙拔腿朝着前方奔跑,他不能这么快死去,他不能白去天外一趟,最起码,他要找到那天意少年,将桫椤花瓣交给他,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他的穿越也便算是有了意义。
玄渊秘境中的光池还在,但已经缩小了一大半,光池既然缩小了,光池外围的礁地,便变得无比地宽阔。
雷动拼命地朝前奔掠着,奔到最后,他每掠出几丈,都要吐出一口血,他的胃痉挛着,脑袋也像缺氧般地恍恍惚惚,他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就在他觉得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时,他终于看到了天意少年的身体,天意少年依然是穿着红色衣服,他的脑袋,则是滚落在离他身体不远处的地上。
雷脉已零零落落雷池已大范围坍缩天意已头首分离
那是一个让雷动觉得失落无比的画面。
在这时候,雷动也没有了奔跑的力气,他双眼一闭,朝着那具红衣身体的方向,栽倒了下去,生死丹已经夺走了他的意识。
就在他栽倒在礁石上的时候,从他的纳虚戒内,飞出了一片白色中偶有粉红的花瓣,此花瓣一出现,秘境间便升起一股凛冽的寒意。
除了那花瓣以及天意少年的身体和头颅,秘境中的其他景物全都黯淡下去,整个玄渊秘境,于是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混沌空间。
只有在万籁俱寂之下,才会听到的那种直指人心灵的奇特悦音,如微风一般在秘境中涤荡开来。
桫椤花瓣越变越大,当它变大到三丈长时,它便像一只白色的光船,停留在黑色的虚空中。
地上天意少年的身体与头颅,被一层光华托浮着,朝着变大的桫椤花瓣缓缓地升起,最后轻轻地降落在桫椤花瓣内。
桫椤无拘,混沌无束,天地曦明,宇宙无神。
桫椤是生命之始,在宇宙无光无暗的时候,它便已经存在。
天意遇见桫椤,就像失散多年的儿时玩伴,因偶然而相遇,它们之间的那种感应,非平常人所能感受到。
当天意一落入桫椤花瓣,桫椤花瓣内便响起了一阵水声,不久一方和煦的清澈光水,漫涨过花瓣,从花沿处侧溢了出来。
当那一缕侧溢出花瓣的白水,落入混沌无光的秘境空间时,秘境空间中便恍如降下了一缕神奇的生命之光。
不久,花瓣内探出天意少年的脸庞,两道伤疤依然未褪,眼神中的凶戾、冷酷、惊恐、以及隐隐的悲悯,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此刻的神色之间,已多了一些欣喜。
他在花瓣与水光之中,按着顺时针方向,缓缓地旋转了一周。
随着他那一旋之势,桫椤花瓣和其中的水光,猛地变成了一袭雪白色的长袍,流畅的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