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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来迟了”
“娘娘啊,您怎能说走就走呢留下小少爷和小小姐怎么办”
“娘娘啊”
哭天喊地,发自内心的悲痛欲绝。
柳云修正要上去告知真相,却被斐然以眼神拦下,示意地对伤心欲绝的李培盛抬了抬下巴,暗示。
柳云修顿时明白,他们方才正愁没人哭丧,李培盛的到来正好解决了这一大难题,而且这一哭就哭得惊天动地。
棺材里悄悄探出一个雪白的脑袋,低头看了眼趴在棺材前嚎啕大哭的人,然后不感兴趣地望了望,又缩回去了。
它在这里面可以跑来跑去,翻来翻去,可舒坦了。
见差不多了,柳云修上前拉起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拎起衣服,“你们为何不保护好娘娘那么多人,那么多影卫,怎么会连保护一个人都做不到”
“呃,娘娘是被信任的人所伤,我们来不及阻止。”他也不算骗人,的确伤了,只是伤得不深。
闻言,李培盛松了手,伤心落魄地抚向棺材,苦笑,“娘娘,您见到爷了吧您待奴才跟爷问声好,也待奴才跟爷道声歉,他交代奴才的,奴才什么都没做成。”
柳云修听了,不禁讶然,就连斐然都下马走过来了。
“你方才说什么死了的娘娘怎会见到皇上”换成是柳云修拽他衣服。
说到这,李培盛又是悲从中来,“爷他在听到娘娘受伤,危在旦夕时,就就回天乏术了。”李培盛说着,双膝跪地,自责地捶地。
若是消息没传进爷耳里,那该多好。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什么都没做好也就算了,还让爷没了性命。
衣襟又再度被拎起,这次是斐然。
“你确定”
“当然确定是我亲手埋葬了爷的为赶来看娘娘的状况,连个像样的祭拜都没有。”李培盛越说越恨自己了。
斐然垂眸,半响,又抬头,“璎珞呢”
既然是那样,知道这边出了事,尤其是那个女人出了事,她没理由不赶来。
“璎珞姑娘她身”李培盛意识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收住话,道,“璎珞姑娘有别的人要接见,说是晚一步到。现在,也不用了。”
斐然松了手,想问她是否还好,却又问不出来。
“还好她不在。”柳云修从噩耗中回神,喃喃道。
所有人多默默低头,是啊,还好她不在。
今日这场出殡没想到到最后会变成真的,只是理应出殡的死者不在这里。
于是,就这样一路回京城,一路哀痛,真正的哀痛。
秋离枫和龙飞选了另一条路回京,在路过的客栈停下歇息。
简单的用过晚膳后,秋离枫坐在桌子前,摆着文房四宝,一叠小张的宣纸。
再也没法抚琴的手,闲时就只能写写字,而写的永远只是那两个字怀瑾。
几次下来,左手写的字越来越好看了,每一笔都很认真,用足了心。
“楼主,该换药歇息了。”一直尽忠地守在门外的龙飞,敲了敲房门,提醒。
“嗯,进来吧。”秋离枫收拾今夜写好的成果,叠好,放进一个锦囊中收好。
就在他收好后,房里,烛火诡异地扑了下,又恢复平静,他察觉到门外的动静也消失了。
“龙飞”他有些担忧地唤。
“属下在。”龙飞回应,推门进来。
秋离枫看了他一眼,便坐到凳子上,自个动手拆缠在手上的白布。
龙飞扫了眼桌上的文房四宝,皱眉,目光再移到他那里,看到他受伤的手,眼里闪过深深的震撼。
见龙飞毫无动静,秋离枫抬头看去,恰是这一眼,将他的震撼收入眼底。
“你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吧。”他道,继续低头为自己换药。
龙飞回神,没有按他的吩咐做,而是上前替他换药,“属下帮您。”
“不必了,去收拾吧。”秋离枫避开她的手,执意要求。
龙飞顿了半响,立即转身去收拾桌上的文房四宝。
秋离枫换药有多久,他就收拾有多久。
最后,秋离枫换好药了,他也收拾完了,他尽忠地守在门口等吩咐。
“回房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秋离枫温和地道。
龙飞带着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顺便带上门。
翌日,龙飞敲响主子的房门。
“楼主,该启程了。”
话音才落,门从里面拉开,一袭雪白的男子走了出来,径自下楼,“走吧。”
龙飞跟在身后下楼,趁用早膳的时间,交代店小二把楼上的包袱搬到外面的马车去。
早膳期间,龙飞把一瓶金疮药递给秋离枫,说是刚让人送来的,秋离枫什么也没说,伸手接下。
主仆俩沉默地用完早膳,便赶车启程。
路上也是除了喝水或者有事要交代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楼主,在天黑前应当能赶到下一个城镇。”龙飞道。
“那就在下个城镇住下吧。”马车里传来温朗的嗓音。
“是。”龙飞这声应得中气十足,细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到了客栈,定了两间上房,又让小二把晚膳送到房里,秋离枫让龙飞坐下来共用晚膳。
用完晚膳后,秋离枫又吩咐龙飞叫店小二送水沐浴。
热水送来后,秋离枫进了屏风后,开始宽衣。
站在门口的龙飞显得有些局促。
“龙飞。”屏风后传来主子的声音。
“在。”龙飞忙回应,尾音有些小。
“退下吧。”
似乎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龙飞错愕了半响,急忙点头,“是”
然后,飞快转身,带上门。
屏风
后,刚好不容易脱下放到屏风上的外袍又被穿回去,男子缓步走出屏风,看着关上的房门,略有所思。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他起身,吹熄烛火,关门下楼。
“掌柜的,请问最近镇子上可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发生”他站在柜台前问掌柜。
“稀奇的事情”掌柜略想了下,道,“有。听说黄员外的儿子中了毒,黄员外不惜散尽千金求医呢。”
“请问,黄员外家如何走”秋离枫又问。
掌柜的不由得打量了下这个气质清逸的男子,以为他是大夫,便不多想地给他指了路。
“出门左拐,到茶楼再左拐,然后右拐,直走,是吗”秋离枫再三确认路线。
“是的。”掌柜的忙点头。
秋离枫颔首致谢,转身走出客栈。
出门左拐,到茶楼再左拐,然后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