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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果然,月朗帝还不是再次落入他们手中。
只是,她不懂,秋离枫到底是为了什么,需要受他们威胁,甚至不惜要死在她手里。
怀瑾张开左手,里面有一张小纸团,那是她倒下时看到,顺便抓在手里的。
也许,答案就在里面。
“也就是说,你没事”肖晋南大声确认。
“嗯,没事。”怀瑾点头,轻轻拆开纸团。
柳云修和斐然莫名对视一眼,完了,在事发那一刻起,他们已经派影卫赶回去告诉李培盛这个坏消息了。
毕竟,一剑穿心,有几个能活。
“能帮我去找块黑炭来吗”怀瑾看着手里空白的纸张,道。
斐然二话不说,转身就去找。
柳云修暗骂他机灵,留他一个人煎熬。
若是被娘娘知道她危在旦夕的消息传回活人谷了,只怕会剥了他们的皮。
虽然,她现在已经完全没心情凶神恶煞了。
“娘娘,我”
“对了,月朗帝抓回来了吧这次一定要看紧了。”怀瑾忽然出声打断。
“是。”柳云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等李培盛回来再说吧。
“燕儿,你这伤”肖晋南看她那伤不处理就是不爽,大老爷们这样倒没什么,她一个姑娘家,万万不能失血来玩,军医都说了,她气血不足。
“哦,我洒点金疮药。”怀瑾似乎才记起自己身上有伤的事,正要找金疮药,肖媛已经为她找来。
而肖晋南和柳云修也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等上了药,斐然也回来了。
怀瑾下床,把白纸铺平在桌子上,拿起小黑炭轻轻在纸上涂画。
柳云修等人都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直到她反过来涂第二面,在四个角上纷纷显露出字眼。
、娘娘要红杏出墙了
分别是京、城、有、变。
他们不禁暗呼神奇,这娘娘会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多,一张白纸都能被她找出线索来。
只是珂
“我们早就知道京城有变啊,默儿不是带着人马回去候着了吗那小子归他还是听风楼的人呢。”肖晋南嗤之以鼻阕。
“不,师父不会平白无故丢给我这四个字,他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怀瑾笃定地说。
他宁死,或者伤她,别无选择。
通常这么做的人都是不得已,他受威胁了,也许是有重要的人要保护,又或者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可是,重要的人
她记得他孑身一人
重要的东西
这世间好像任何东西都不被他纳入眼里,难道是听风楼
若真有的话,也只能是听风楼了,毕竟在秋离枫变成这样之前,听风楼有跟月朗国勾结过。
京城有变四个字,也许说的不是祈隽之变,可能这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我换件衣裳就去见月朗帝。”怀瑾决定再去会会这个一直让她觉得奇怪的月朗帝。
“对了,宣布下去,我已经死了。”如果她的死真能帮到秋离枫的话,那她就暂时死一死吧。
“楼主,你这是何苦”龙飞帮主子处理完伤口,又忍不住愤愤不平。
那只手,那只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可惜了。
“废了也好。”秋离枫放下袖子,一脸无所谓地道。
“楼主,您就不能多爱惜自己一些吗”龙飞替主子着急。
秋离枫徐徐抬眸,看向他,轻笑,“龙飞,你这样子会让我忍不住怀疑你是否是女儿身。”
龙飞翻白眼,人心是肉长的,他关心一下就被怀疑成女儿身了。
不过,难得看到主子开玩笑,只可惜,这玩笑开得没有半点趣味。
又忍不住惋惜地看向他的右手,因着笛子是空心,两边通,他把剑刃往自己这一端逼,然后只留扳指长没入那女人的心口,结果就是震断手上筋脉,连那被他硬生生用内力不着痕迹震断,藏在袖中的剑刃也划伤了他的手,剑刃有多长,伤口就有多长,长达手肘。
好好的一只手就这么废了,再也无法抚琴,再也无法舞文弄墨。
“太孙妃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开来了。”龙飞刻意把死字咬得特狠,只要提起那个女人就是觉得不值。
“嗯。”秋离枫点头,起身走到案几前。
“楼主,你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要拿笔”龙飞上前制止,而后,看到他又试着用左手,不禁叹息,“您想记什么,属下帮您写。”
“有些字,是不能找人代劳的。”秋离枫淡淡道,而后左手执笔,执着地在空白的纸上生疏地练字。
一笔一划,虽然很难看得出来是个什么字,但是龙飞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怀瑾。
“楼主,以后就让属下当您的记忆力吧,您若怕忘记什么,跟属下说,属下提醒您。”
“别的你可以帮我记,唯独这个,我想自己记着。”秋离枫笑道,满意自己练的第二张比第一张好。
“那,楼主是否也忘了您这么做的目的”
龙飞话落,秋离枫停笔,很认真,很认真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才道,“方经过生死一战,怎会忘。准备一下吧,也是时候启程了,这场仗,她死了,也没有再打的必要。”
龙飞颔首作揖退下,他知道,楼主哪里是因为方经过生死一战才记得,根本就是因为那个怀瑾才如此深刻。
怀瑾来到关押月朗帝的地方,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柳云修他们已经派重兵把守。
牢房里,月朗帝靠墙而坐,像坐自家大院的样子。
她嗤笑,走进去,“你就这么笃定这一次还有人会救你走”
“当然你们打不赢的。”月朗帝嚣张地道。
“赢不赢是后话了。我听说,你被劫持的时候,他们只顾护着秋离枫走,对你,一点儿紧张都没有。”怀瑾似笑非笑地道。
她方才在来的路上已经问了柳云修细节,这不由得让她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那是因为是朕命令他们那么做的”月朗帝道。
“喔你命令的我就奇了怪了,秋离枫与你无亲无故的,你为何要命令他们保护他,而不是保护你”
“朕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月朗帝不由得警惕起怀瑾来。
“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怀瑾狡黠地勾唇,目光落在将他的左手断指上。
月朗帝见状,还故意大大方方地让她看自己的断指。
怀瑾嗤笑,“我这次对你的手不感兴趣了,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的脚。”
月朗帝一听,反射性地缩起脚,“朕的脚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若你不让看也行,我换个方法看。”怀瑾道。
“什么方法”
“砍下来。”怀瑾说的漫不经心。
月朗帝吓尿,这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来人,把他的左脚鞋子给我脱掉”怀瑾下令。
两个小兵进来,直接按倒月朗帝,强行脱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