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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有我呢”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
众人找了好久才在那车子粮草上面发现一个人,一个穿着怪异的人,裤子上全是洞,脖子上还缠着围巾,头发也束得很怪异。
祈天澈骑马赶到,厉眸迅速扫了全场一眼,却没发现想要看到的人。
“你在找小瑾”车子上的男人坐起。
祈天澈看到他,有些意外。
“别太惊喜,我只是觉得这么早回去太无聊,来看看千军万马对仗的场面而已。”他不是别人,正是花无阙。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把我的小瑾弄丢了吧”
要不然,这男人不会有这样焦急的神情。
祈天澈不语,掉转马,正要离去,倏然,一枚暗器直逼面门,他利落地用手指夹住。
取下上面的字条,打开来看,上面索取的东西叫他脸色凝重。
江湖令
一切安全后,柳云修脱离了队伍,抱着肖媛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放下。
“我先替你拔出箭,你忍一忍。”柳云修对已经快陷入昏迷的女子道。
肖媛吃力地睁开眼看他,点头,在他一鼓作气拔出箭矢的时候,她哼都不哼一声。
“痛的话就叫出来,无需逞强。”柳云修道,动手拉开她的衣裳。
伤在肩头下,他只能拉开她的衣裳才能帮她上药包扎。
“我自己来。”肖媛按住他的手,明明虚弱得很,按住他的力气却是那么坚持。
“我坚持帮你。”柳云修拿开她的手。
“不用我可以”肖媛不愿让他碰。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顾什么面子和身份,大不了我娶你便是”看着她伤口血流不止,柳云修没耐心地吼。
“谁稀罕你娶走开”肖媛拼尽所有力气推开他,爬起身,想逃离他身边,却还未站稳身子又软了下去。
柳云修接住她,轻轻地把她放下,直接点了她的穴。
“你别碰我”肖媛冷冷瞪着他,以虚弱的声音命令。
“放心,除了伤口,我哪都不会看。”柳云修说着,动手,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的衣襟,褪到腰间,用撕下的衣角轻轻按住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当目光触及那片雪白肌肤时,脸悄悄划过一层暗红,更吸引他的不适女儿家的丰盈,而是
肩头一下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仅是肩头部位就如此多伤痕了,那往下的其他位置呢。
她一个姑娘家到底受过多少伤
从来,伤痕对男人来说是一种骄傲和能力,可是,对女人只会让人觉得心疼。
“你看够了没”
肖媛冷冷出声,她最不想让他看到的就是自己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痕,偏偏,还是让他看到了。
“受了不少苦吧”柳云修收敛心神,低头,专心为她的伤口上药,包扎。
“不关你的事。”肖媛不愿领受他的关怀。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佩服你。”一个姑娘家竟带着那么多伤,活下来。
肖媛别开脸,冷笑。
佩服她就知道她满身伤痕只会让人当男子汉一样佩服。
她要的不是别人的佩服,这些伤,是她一次次在生死关头都不愿放弃活着的证明。这些伤痕,在告诉她,想活着,并不容易。
“以后,别再随意拿自己的身子冒险了,伤痕已经够多了。”柳云修忍不住多嘴劝道。
却不知,这话听在一个姑娘耳里完全变了味。
“无所谓。”肖媛嗤笑。
那抹完全不在乎的笑容让柳云修震撼,他猛地擭住她的肩头,“你不在意,我在意”
话就这般脱口而出,对上她诧异的眼神,他顿时不自在地放开她,别开脸,红了。
肖媛低下头,苍白的脸色也微微染上淡淡的红。
“解开我的穴道。”良久,她道。
柳云修这才从窘迫中回魂,连忙伸手为她解穴,却忘了她的衣裳没拉起,目光这次是直接对上她胸前的雪白,脑海里闪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还好,那里没伤着。
“你在流汗,很热吗”肖媛疑惑地问。
柳云修忙将她的穴道解开,背过身去,抹汗。
他第一次动心是当年对嫣然公主,但面对那个女子,他没有脸红心跳,也不会东想西想,有的只是怕玷污了她的圣洁。
后来,知道她的圣洁都是装出来的,因为看错眼,他再也没心思去欣赏别的女子。
肖媛很费力地勉强把衣服拉好,站起身,“走吧。”
柳云修看到她还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弯腰抱起她。
“放我下来。”肖媛命令,面下有些羞赧。
“这样快些。”柳云修道,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面的坐骑走去。
怀瑾睁开眼,揉了揉额角,缓缓坐起来,看着四周尽显奢华的营帐,很肯定这不是他们的军营。
“醒了”
一道邪魅的嗓音响起,她循声望去,就见角落里,俊美阴柔的男子懒懒坐在椅子上,邪笑地看她。
有着这样一张比女人还美,比女人还妖的脸,又一脸邪气的除了祈隽还有谁。
她记得被祈天澈气到后,想跑到三潼关去发泄发泄怒火的,没想到到半路就看到柳云修等人在跟敌人交战,一心只想上去帮忙的她,未曾料到有人在暗中偷袭自己,一支银针刺入某个穴道,她便眼前一黑了。
原来是他搞的鬼。
怀瑾也不慌,嗤笑,下榻,走到他面前径自倒了杯茶喝。
“瑾儿,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不让我失望啊。”这般镇定。
“那我该如何大哭大闹要你放了我还是这样你会产生讨厌”
“也许,可以试试。其实,我也想让自己讨厌你的。”祈隽邪魅地笑道。
“那你要失望了,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那都是你的事。除了他,我谁都不讨好,谁都不迎合。”怀瑾讥笑。
“你这是要激怒我吗”祈隽脸上笑容顿失。
“不,我在说实话。如果你要继续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怀瑾耸耸肩,继续喝茶。
“你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她怎么可以这般冷静,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如果真的有药,那我也不过是等于押错了筹码。”
“什么筹码”
“你最后的那一丁点人性。”
祈隽先是一怔,随即大笑,“人性算什么,它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吗它能让我得到你吗”
“你想要的一切人活在这世上想要的东西多了,但也要量力而为,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真的想对他念那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
“你懂什么”祈隽猛地捶桌,脸上悲愤交加,“你不懂,不懂一个宫女所生的孩子,跟着母亲没名没分,自小被瞧不起,无依无靠,受尽欺凌,到头来还要亲眼目睹自己唯一的母亲在面前撞墙而死,血不断地从头上流下,看不清她的脸,从那时候起,我只看得见那身龙袍。只要有了那身龙袍,就可以不用再卑贱度日,不用再为了冬日里的一个暖炉哀求别人很久很久,有了那身龙袍,谁都得拜在我脚下。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有了那身龙袍,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怀瑾没想到他背后的故事是这样辛酸,那座皇宫里果然毫无童真可言。
她叹息,“你错了,就算没有那身龙袍,也还是可以保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