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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白衫红裙的女子走过来,身后带了一票娘子军,如果不是笑得那么得意的话应该还算是美的。
怀瑾赏了半个余光过去,打算另寻别处做个安静的小美女,只是,一个个女人围上来挡住她,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作为冷宫废妃的她必须自给自足,所以去御膳房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个饱后,听闻这里有个洗尘宴就跑来凑热闹了,可她没兴趣给人当热闹看啊。
“呵呵前太孙妃,冷宫的滋味好不好受呀也不知是谁曾信誓旦旦地说必定会得到皇太孙的宠爱,再看你而今就连侥幸出冷宫了也这般孤零零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可怜。”挖苦她的还是那个红裙女,她肯定这女人过去一定疯了的嫉妒肖燕。
怀瑾后退一步,继续靠在原先位置上,闭眸假寐。
贵为刑部尚书之女的林月怎堪被忽视,让婢女上前打翻她怀里的碟子,然而,婢女的手刚碰到碟子,一个手腕翻转,碟子快狠准地扣在了那婢女的头上。
怀瑾清眸半睁的样子,看向林月,“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别挡我空气。”
林月气急了,这女人根本是懒得理自己,这让她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肖燕,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即使你现在侥幸暂时出了冷宫,皇太孙也不会再多瞧你一眼的”她就不信她没反应。
“哦。”怀瑾懒懒打了个哈欠,什么肮脏事她懒得追问,反正她在现代做的事也不太光明正大。
倒是这具身子,按理说娇生惯养的身子经过昨夜她大动拳脚后今早醒来应该酸痛难耐才对,可她没有,只有久未运动的一丝丝不适,而且她的身手在这个身躯上也运用自如,但是,如果肖燕懂武不可能会被活活掐死。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我是你,早就滚得远远的了,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独自凄凉。”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一直被无视的林月忍无可忍地提高音贝。
“咦,你还在说啊抱歉,刚在想事情。”怀瑾懒懒挑眉,存心给人难堪。
“你哼听闻你冒险爬忠贞楼,原来你还是只猴子”林月愤恨地带着众千金继续嘲讽。
“过奖了,勉强比乌鸦好那么一点点吧。”说完掏掏耳朵。
林月气结,这还是当初那个只听信别人话的没脑子的女人吗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阴险一笑,“肖燕,你没忘记进宫前你同我们打的赌吧”
打赌敢情肖燕比她还好事。
“都这么久了,早忘了。”
“你忘我们可没忘,我看你是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赢不了所以才想耍赖吧这样吧,只要你肖燕当众爬上这大柱就当你赢,此事就作罢。”林月不怀好意地说。
怀瑾抬头看了眼所靠大柱,轻轻地笑了,“怎能作罢,有赢必有输,当初输的一方要怎么来着”
、愿赌服输
“分胜负的那一刻起,输的人对第一个打照面的男人学狗叫。”有人快嘴出声,被林月狠瞪。
“还真没玩过这种赌法,赌了”跟她玩赌,别逗了好么
“既然如此,就必须有规定高度。”她肯定她爬不上去,没有哪个女儿家肯当众耍猴,救忠贞楼只是被逼急了罢。
“随便。”怀瑾无所谓地摊摊手,走向笔不离手的史官。
很快,高度就划好了,大约三米高。
怀瑾退开一段距离,对史官一笑,“把这事给我记好了。”
话落,身影冲向大柱,在大家的屏息下一记高跳,众人傻眼。
“肖燕当真在上头了”
“这样也行”
“你这不算”林月看着印在朱红大柱上的我肖燕三个字,气得全身发颤。
“怎么不算你说的是我肖燕爬上去,我的手刚才可是一路爬上去的。愿赌服输吧,史官还等着记入史书呢。”怀瑾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掌心上的字。
顷刻间,凡是男的都背过身去了,就怕不小心被选中因而得罪了刑部尚书。
“哼你分明是在使诈,而且你只是个废妃而已,我不认你又能如何”林月盛气凌人地道。
怀瑾耸耸肩,“不如何呀,只不过是满朝文武都知晓刑部尚书之女仗势欺人罢了。”
听闻此事匆匆赶来的刑部尚书对自己的女儿一巴掌扇过去,而后毕恭毕敬地作揖,“太孙妃娘娘,小女无知,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女这一回。”
“大人,我是个废妃,受不起你这一声娘娘,况且,赌局既然开始了就得尊重。”她看向林月,“从现在开始你看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你的主人了,若是你想对自己的父亲汪汪叫我也没意见。”
刑部尚书狠瞪了眼自作孽的女儿,只能隐忍不发背过身去。
“皇太孙驾到”
一声高呼,众人背对行礼,众千金无不美眸含春,暗送秋波。
怀瑾看着拾阶而上的男人。
金冠束发,面露威仪,穿着浅黄色金丝滚边的锦袍,腰挂镂空雕玉球,玉球色泽极为通透,虽小巧地坠在他腰间却不至于看起来娘,反而更衬他清冷如月华的气质
她勾唇一笑,将林月拽了上去。
祈天澈看着脚下扑跪过来的女人,一阵头疼,“无需行此大礼。”
林月又惊又喜地抬头,觉得自己兴许因祸得福能获得皇太孙的怜惜。
“叫呀,你应该庆幸自己的主子是他才对。”怀瑾兴致高昂地催促。
“适可而止”祈天澈冷肃喝止,方才发生的一幕早已落入他眼里。
林月脸色煞白,被最心仪的男子看到了事件经过,即使她赖得掉也没有脸活了。
“我不懂什么适可而止,我只知道愿赌服输,兴许,她还能同你的劈风凑一对呢。”怀瑾笑得很是顽劣。
“你”
“澈儿,你总是如此仁慈,像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早该凌迟处死,无怪乎你皇爷爷如此疼爱你。”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连忙惶恐地转过身来行礼。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孩儿见过父王、母妃。”祈天澈轻轻淡淡的躬身作揖。
全场除了太子一行人外只剩下怀瑾站得直挺挺的,还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个身着明黄色太子袍的男人。
长得还勉强算得上是俊,但要跟他儿子比可差远了。他儿子虽然看起来清冷如冰,却给人一种媲美日月光辉的感觉。他除了阴险就是奸猾。
“以下犯上,宫中滋事,来人将此女给本宫拖下去仗毙”
太子倏然下令,两名侍卫上来拿人,气氛紧绷得如同一根弦,一触即发
、废妃也得知规矩
在所有人都替她捏了把汗的同时,怀瑾却是泰然自若,“以下犯上我昨晚救下忠贞楼的时候受伤严重,面圣都没跪,莫非你是想告诉我你比皇上还大”
众人滴汗:这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