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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尼格拉看见周围倒伏着面目被痛苦折磨后扭曲的尸体,从他们的衣着可以看出是某种古早的东方风格。
这是怎么回事他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和身体,很陌生的感觉。
再次跨越时空长河残留的记忆碎片很快重新编织成型,稍微接触,尼格拉就明白了一切。
身体的名字叫温文水,在江湖中的称号是“穿心秀才”,非常有名的盗贼,因为从武林世家窃取一颗珍贵的宝珠,被正义的侠士和黑道巨擘通缉追杀。
东方体系的世界,这是崭新的旅程。尼格拉接管新身体的控制权,突然发现自己的灵魂和黑暗源泉都被秩序锁链全部封禁,包括深渊代言人的权限都陷入沉寂,唯一还能运用的是从阔剑骑士身上偷学的渗透劲。
这个世界对外来者控制很严格。好吧,今天开始,我就是穿心秀才温文水。
下定决心后,部分锁链松动打开一条缝隙,温文水发现自己瞬间理解把握穿心掌的所有秘诀,和自己的渗透劲开始融合。
浪花泡沫披风温文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收获,伸手摸着胸膛,它还在,似乎正在不停修复这具身体的创伤。
古代遗迹把我送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温文水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江湖、武林,我穿心秀才温文水又来了。”
被正义的侠士和黑道高手追杀,重伤至死的著名盗贼复活了,他一步步离开过去的葬身处,迈向不可知的明天。
第二十三章 龙丘城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银子
仔细翻找倒伏在地上的正义侠士和黑道好手的身体,毫无所得的穿心秀才喃喃自语:“怎么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
他在找什么银票
“一群穷鬼。”温文水忙了半天,才从蓬头垢面的黑道好手腰囊里找到两块拇指大的碎银,和三十五枚汗迹斑斑的铜钱,用麻绳串好,打了个活结,也不嫌弃直接扔进怀里。
“得看在这点钱的份上,风光大葬是不可能,一领草席裹身薄葬也差强人意,随便刨个坑合葬吧。”穿心秀才随手提起一把九环大刀,充作掘土的铁铲,很快挖出一个三尺深的大坑,把正义的侠士和黑道好手全部扔进,掩上浮土,又把他们的随身兵器都插在墓前,当做墓碑。
温文水站在土包四下眺望,荒郊野外被人衔尾追杀,也分辨不清方向。时近黄昏,远处的山坳似乎有炊烟升起,这位江湖上有名的贼头,闻着味道认清方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炎炎夏日,暑气熏蒸,一路上枯败杂草丛里腾起的蚊虫虻蝇闻着血腥味而来,幸好穿心秀才锻体有成,轻功提纵的身法没有丢掉,腿脚发力,大步流星地迈开,倒也免去许多无谓的不快。
升起袅袅炊烟的山坳里藏着阡陌相连的村子,一身短打的农人洗脚上田,在流经村子的小溪里洗刷身上的尘土和泥垢,带着一身浓重的汗味回到各自家中。
夜幕降临,穿心秀才借着阴影的掩护潜入村中,穷苦人家捧着一个海碗蹲在门口默默进食,杂粮米饭,送饭的菜蔬是煮熟后浸在盐水里的野菜,稍微有些咸味。
这是人吃的温文水在小村左转右转,才找到一户门口挂着几串腊肠的农家,门口是平整过的硬土,还有一些稻谷没有收,晾衣服的架子上有一领洗地发白的青衫。
这是一户耕读传家的书生。穿心秀才候到深夜,村里的农人都和衣而睡,才从隐蔽处出来,轻手轻脚地把腊肠取下,顺手把那件青衫也折好系在身上,本想一走了之,临走前又在农家窗台放下一块碎银。
荒郊野外,温文水用随身的火折子点燃一堆篝火,洗掉积尘的腊肠架在上面,没过一会就被橘红色的篝火烤熟,泛出金红色的油花。焦香味混合腊肠的风味扑面而来,让饿了半天的穿心秀才忍不住流出口水。
从篝火堆里取出,稍微放凉,温文水也不怕烫嘴,直接咬了一口。
“香这味道真香,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接连吃了三条油光水滑的腊肠,才稍微止住腹中的馋虫。
夜露已深,篝火差不多燃烧殆尽,穿心秀才用干枯的树枝把火堆拨开,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干草,直接躺上去,感受背部传来阵阵温热,心满意足地呼呼大睡。
这一睡就是天亮,温文水嚼了几片带露水的树叶,清苦的味道令他精神一振,又寻到小溪洗了头面,脱掉那身旧衣裳,换上书生的青衫,把披散的头发扎了发髻,用随身的匕首修剪脸上的杂草般的胡须,整个人改头换面,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他的身份。
冒充负笈游学的学子,也可以掩护身份。我记得江湖传闻,有一个贼道同行负笈书生余延胜,是个收集狂,背后的木箱里装满各种武学秘笈。这几年手里也有不少好货色,怎么没被人弄死
穿心秀才不打算冒充负笈书生的名头,一袭青衫大袖飘飘,在山野之间负手而行,很快看见年久失修的官道和废弃的驿站,这才放心地沿路漫步。
若是有一匹代步的骏马,省下腿脚力气,就好了。
人烟稀少的废弃官道上,这无疑是不切实际的梦想,穿心秀才抚摸着快饿瘪的肚子,有些不快。
希律律
什么声音耳聪目明和眼明手快同样都是盗贼的本领,温文水瞪开眼睛,瞧见一匹和驴子差不多大小的骏马在官道下的草地叫唤,有褐黄色的布囊挂在背上,缰绳绑在栓马石柱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天上也会掉馅饼。”大喜过望的穿心秀才立即快步上前,解开缰绳,翻身跨上连马鞍都没有的骏马。顺手在背囊里掏摸,有两个烤地焦黄的面饼,大喜过望的温文水也不嫌弃,一口咬开,里面都是浸油的干梅菜,几口啃掉一个,吃地眉开眼笑。驭术不精的他夹紧马腹,用力一拍它的屁股,立即纵上官道,一溜烟地往前撒腿就跑。
“哎呀老娘刚去解个手,转眼就被贼头顺手牵走了绿耳。我那可怜的小绿,指不定被贼头转手贩卖,现在也不知道沦落到哪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