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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老老实实在家养伤,还不时配合袁大人装病在床,让其它三司和济城府的大小官员慰问了无数次,收到了不少的礼品、药材。但官府的行动还是慢了,死了的那几个黑衣人最终查到了来源,全是白莲教的人,去抓老巢时已是人去楼空一无所获,所以线索再次断了。
一时官府也无可奈何,只能向总督府请罪不已,但事情也引起了朝廷的关注,堂堂三品朝廷地方大员差点命丧白莲妖道之手,这怎么也算一件大事。所以朝廷在结合山东实际情况和当前混乱状态后,于二月末正式批复了袁总督的请示,同意山东总督衙门设立东平卫,全卫编制为五千人,共设五个千户所,直接受山东总督衙门节制,专用于平乱白莲教。
袁总督行文山东各司和济城府,要求各官员于三月六日来总督衙门共商此事。
三月初六,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春暖花开,游人如醉的踏青时节。林寒在休养了一个半月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没人知道林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林寒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昏迷二十天。
这天总督衙门人声鼎沸,高官满坐,人人脸上都露出笑脸,因为袁总督大人没为刺杀事件追查大家的责任,也没给别人添堵,这让一众官员心情就很舒畅。林寒陪着袁大人来到大堂,只见跪了满地的绯红官袍和青色官袍,人人高呼拜见总督大人,深怕自己的声音小了袁总督大人会怪罪一样。
袁总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众人挥手起来送上了新茶后说道:“今日本督召集各位大人来此的目的,是研究一下东平卫的组建事宜,东平卫朝廷已批复同意,现在就看怎么来做这件事情了。各位大人请自行发表自己的意见吧”
众人坐在椅子前,喝着茶谁也不出声,都想听听别人怎么说,这可是大事,万一自己说错了话就可能得罪袁总督,袁大人来济城才半年,让白莲的人刺杀了两次,还把袁大人的私幕记室打成重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好转。
怎么说袁大人与白莲都有不共戴天的生死血仇,这还是私下里抬不上桌面的事。公下里成立一个东平卫才算大事,这钱粮谁出,这官员谁派,这与自己有没有利益关系这都是必须考虑清楚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出局不说还得罪人,自己这官还当不所以一时间无人说话,也无人出来表态。
袁大人也不说话,喝着清明茶慢慢品着。气氛就很压抑,刚才还笑语连连现在变成死气沉沉。但有人受不了,这人就是济城卫副指挥使徐刚。徐刚站起来对袁总督行了一礼道:“下官徐刚,冒昧请问大人,这东平卫是按什么编制进行组建,军士从哪里来钱粮又从哪里来请大人明示”
徐刚这么一问就把话题给引了出来,只见总督衙门主事郭焰站了出来回应到:“按朝廷批文规定,东平卫直属山东总督衙门节制,受山东都指挥司统制,可编制军士五千人,共分五个千户,钱粮嘛,由总督衙门自筹一部,山东都指挥司筹一部,其它的就由山东布政司筹一部。关于这个军士人员嘛,由众位大人们决策。”
此话刚落山东新任布政使候建瓯跳了出来道:“不行,山东布政司下官虽刚接手,但手里已没钱了,去年应上缴的税赋还是赤字,根本没钱来养活一个东平卫,不如把去年整训的其它卫所的军士各抽取一部来组建,这样就可以不用再额外支付钱粮了。”听完这话就有人点头表示同意,这也是目前最可取的一种办法,既不增加负担,又能马上可以投入使用,最多按新的训练法子再整训一下。
这时都指挥使沐天晏也站了出来道:“候大人此言差矣,我反对候大人的意见。现在不是能不能抽调其它卫所的将士来组建新的东平卫的问题,而是各大卫所都严重缺少兵力,按布政使大人的意思,就算从各处抽来整训过的卫所士兵,且不说年前抽来的士兵都是各大卫所的主力精锐,虽只抽五千人,但抽走后其防御又靠谁呢况且九卫十所要防御全山东几十个州府,还要平乱白莲作乱,特别是现在春荒来了,各地乱民峰拥而起,严重威胁到山东局势,九卫十所面对的情况已是漏洞百出、力不从心、捉襟见肘。我的意见是新成立的东平卫从新招一批新人,这既可解决山东缺少兵力的状况,又能提供新的战斗力,为下一步铲平白莲打下基础才是。”
按察司庞荆也站出说道:“不错,候大人刚来不了解山东之情形,山东现在之局势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各大卫所不但要跟白莲作战,还得防范各地灾民流民起来造反,可谓势如危卵,千钧一发,抽到各卫所军士来组建新的东平卫,就会造成各大卫所兵力虚空,会给山东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我建议还是新招募一批流民灾民青壮从军,可增加兵力不说,还能消除部分隐患。”
一时间各方头脑纷纷发言,莫衷一是,很快就变成了两方各持主见吵个不停。一方以布政使候大人为主要求从各大卫所抽到兵力组建东平卫,既不增加钱粮负担,又能马上使用何乐而不为另一方以都指挥使和按察使为主坚决反对抽到九卫十所的军士,还要求总督衙门支持加大征兵额度以增强各大卫所实力。最终谁也说不服谁,谁也不支持谁,但也拿不出新的意见,只一味的反对。
所以众人都望着袁大人,想听听袁大人的意见。袁大人是山东名义上最的长官,能节制山东所有大小文武官员,且东平卫也是袁大人率先提出来的,袁大人心中应有方案。
袁大人看了看下面不再争吵的各方大员缓缓说道:“本督去年向朝廷上了奏本,要求设置新的东平卫,一是考虑到山东目前之局势,特别是与白莲教作战任务,现在各大卫所的士兵多与白莲妖徒交手多次,都以输多赢少惨败而还,其战斗力之低下,也不能完成剿灭的重任;二是想借机消除流民灾民影响,减小存在的各类不稳定因素,特别是想吸引一些青壮来,既可为山东增加安全防御保障,又能减少白莲勾结为祸四方,故本督想一力促成,直至几天前,本督才收到朝廷回复,同意组建东平卫,但要求山东自行负责,所以今天召集各位大人来此商讨,总得拟出个条呈来才是。”
第四十一节 学习军务
时间慢慢溜走,但仍然没拿出具体方案出来,按袁大人提出的招募流民青壮入东平卫,那么既增加了山东各府的财政支付,还增加了兵甲负担,当然别人要反对。
还有东平卫的钱粮军饷的支付渠道和各级指挥官员如何分配,要不要从各卫所抽掉,抽到后会不会影响其它卫所的作战力,这些都是问题,关键是对自己有没有利益和好处才是大家真正关心的。最后会议不欢而散,袁总督要求各位大人回去后再仔细思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五日后大家再一起决策怎么组建这个东平卫。
会议散后林寒陪着袁大人回到后宅问道:“袁大人,为何都指挥使沐大人和按察使庞大人强力反对从各大卫所抽到军士组建新的东平卫呢”
袁大人想了想对林寒道:“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