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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不躲呢你说往哪里躲外面外面那如水桶的石块滚来滚去的正找人拼命呢,那怀抱粗的树桩跳上跳下的正找人算帐呢。你给我在外面去站个一个时辰让我瞧瞧屋子里还安全些。
你又说他们怎么不跑呢你说往哪里跑河沟里的洪水混杂着各种东西翻出河道正在横冲直闯地打扫卫生呢,还有那后山的岩石和泥土合兵一处轰隆隆地正沿着坡路往下走去赶集。屋子里还相对高些呢。
李正眼睛让风吹得都有点睁不开了,身上衣服让雨湿得都有点发冷了。不由又紧靠了靠青松。青松感觉到了,用右手在李正前面似挥了挥,那风雨就减少了很多,不再冲撞他俩了。
所以李正又轻松了一会,说了说几句话,但说的什么自己都听不清楚了,让狂啸的风,爆虐的雨给压下去了。
李正忽然发现一个怪现象,那风不往自己身上吹了,那雨不往自己身上淋了,不由四处看看。四处漆黑一片,要不是闪电的亮光闪那下,李正还以为到了阴间地府,总之一个黑。
李正不由又拿起那把小剑,挥了挥,试着砍砍那风和雨,刚拿起小剑往前刺了一下,嗯,好吧,那狂风和暴雨又像找到新目标似的冲向了李正,李正吓得赶紧向青松怀里一藏。
青松不由无声的苦笑,这孩子,真没个安分,弄个法力挡挡风雨,让他一剑给破了,这剑也是把怪剑,尽管青松研究了很久,也没看出这把剑的名堂。但在李正手里这剑就有些名堂。
青松又只好不经意的挥了挥手,果然这风雨立马就少了很多。李正发现了这风雨又减小了些,立马又不安分起来,东睢瞧西瞅瞅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或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总之就是不太安分。
反正话也不能说,说了也不听到,不说留点口水养精神呢。这时一个大闪电照了一下,李正发现这时一个大冰雹子直直的砸来,这李正提起剑就劈,乓地一声时又轰地一炸,把李正手都震麻了,那剑都差点捏不住。
李正也不感到害怕,正觉得好玩,于是换个手,又来。在这漆黑的夜晚,伴着狂风暴雨闪电雷鸣,靠着青松,一个小娃儿正与天地斗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过了好久,这李正一个人玩累了,瞌睡上来了,转过头来抱住青松,靠在青松肩上就呼呼的睡起来了。青松见此,又用手挥了一挥,那风雨雷电就似顿时云开雨歇,电收雷息样离李正远远的。
第二十七节 命运轮回
李英与父母们在李家祠堂。李家祠堂是全山地势最高的建筑所在地,这里安息着李家的先祖和先辈的灵位。李家本不是本地原住民,是元末中原天下大乱之时,人民流离失所之世,从大槐树下一步一步迁徙过来的。
李家和这辈没经历过此段历史,体味不到个中艰辛,也不得知先辈们是如何能走到此处而一路受的苦难,但李家和见过世面,可以想像得出祖辈们是怎么走过来的:一群人,几百人聚集在大槐树下,面黄肌瘦,衣衫蓝缕,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可终日,又急急如漏网之鱼漫山遍野。人越来越多,粮越来越少,再不做出决定全族人,定随乱军到来而灰飞烟灭。
正这紧急关头,李氏带头人收回看着逃命的人群的目光,转身对面前的李家族人沉重地说道:“这天下已大乱矣,中原混乱非数十载不得安定,老家回不去了。我们何去何从,各位都说说吧,大家定定计,以求生机”其它族人也面无血色,内心挣扎,有见识的还能稍安心定,正思前途;没见过世面的早已六神无主,毫无主意。怎么办留下是死,不留也是死,留下来死得快,那走呢,前途未卜,生死未定,往哪走四周乱军流民似如春笋冒出来,远走就能逃过大劫挣得一丝生机
一时人人无语,仰望苍天。天空冷沉,阴风四起,一行南雁飞入青冥,已要入冬了。族长也看着天空,一时泪涌如泉,心如刀刺。想当初家族兴旺,人口众多,也是一方豪族,结果乱军一起,家就毁了,族人分分散散,死死伤伤,就身边这老老少少一百多人,这是李家最后的血脉了。不行,必须要为家族保留根本,留下血脉。这族长年少四闯,有些魄力,下定决心决定抛弃家园,南下,另找生机。
于是,这一百余老老少少跟着族长,一路南下。南下之路并不太平,过黄河时,黄河已开始冰封,没船,后面乱军的旗帜也能看到,那冲天的火光和烟尘已快速逼进。这时乱军前锋已到岸边,把没来及跑的就一刀给剁了,剥了其衣服直直的扔在黄河冰上。李家的人也急了,再不爬就真的把命丢在黄河边上了,没办法,必须踏冰过河。黄河的冰面不厚,人人争先的就往上爬去。冰面上行走岂是容易,不一会人人摔得鼻青脸肿,人仰马翻。
刚爬过一半,因这堆人群过于密集,其中二十几号人挤走一堆,只听噼啪一响,冰面破裂,这二十几号人就直直掉入黄河水中。李家也有十来个也掉进去了,救,救不了;不救,只能血眼看着,真的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挣扎、求生和绝望地沉入水里,或冰封在冰层。
没办法,还得继续南下,不能回头。
这一路,土匪,流军,乡团,恶霸一路追杀,一路压迫,当李家一路刀头下逃命,火口里求生,来到秦岭已是腊月最冷的时节。此时再清点人口,十中已去六成。
李家族长也只是想把余下的人找个地方安生,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安生。
什么地方好当然是巴蜀
过汉中,翻雪山,再沿千里大巴山苦寻生机。
当族长带着从中原带出来的李家族人,来到这李家山时,身边还有二十来人。族长再也受不住了,跪着向北,号啕大哭,眼睛里哭出血来。其它挣得一丝生机的族人更是人人带孝,家家披麻,更有全家湮灭。
自此,这族长带着族人在这小山村开山劈石,拔荆烧棘,可谓一寸血一尺地,是用生命开垦出来的。也闯留下现在这李家山的基业。
而今,李家又好似来到当年那冰封千里的黄河边一样,对,就是这感觉,这是李家和心里话。
李家这祠里几乎把全山的人聚集一起了。
雨是在狂风夹着雷电裹着冰雹打下来后过了一刻后,才开始下的。雨太大,天太黑,风太狂,雷太响,电太闪,而人心太冷。
如同平地涨水,万河倒倾,又如大海波涌,浩浩荡荡;只见那狂风卷起竹房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