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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儿子。虽然这个收获他很不想拥有,但奇妙的命运就是这么无力吐槽。
造化弄人已经不能说服他自己了。
蒙峻是很想让他一起去灞河玩的,从心里讲,他一直希望解墨卿真正在人前与自己并肩而站。可惜他们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搭调。这次他动员了足足有一个月,奈何解墨卿一心投入养家大业,一切娱乐免谈。
“蒙大将军,你要知足常乐。现在是我在努力维持生计,您要想玩我不拦着,就是别妨碍我做正事。”
“墨卿,我不过”
“打住。大将军,我可没有克扣你的零用,能否让我安静片刻”
蒙峻默默关门。
不能怪解墨卿无心全家出游,主要是他接了一笔大单,而且加急。客户身份不一般,如果可以制作四方小卡片的话,他第一时间确定人家高级等级。甲方乃是江都王王后,其女昭平翁主出嫁滇国。翁主乃江都王独女,她的婚事自是要隆重操办。自从江都王使者将大王的意思传达给蒙夫人,解墨卿就知道这段时间有的忙了。无论是大婚礼服,还是翁主带去婆家的衣服,对于他的设计水平都将是全新的考验。
一定要为翁主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婚服,解墨卿暗暗对自己说。布料浸染是他亲自监督,并在染料中勾兑了梅花花露。翁主婚期在冬天,那个时候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说起花露一事,解墨卿不由感激李氏。李氏在年前回了一趟钟离,在收拾他母亲留下的遗物中,发现了当年墨先生的手札,并给他带了回来。解墨卿一翻之下大喜,这本手札记录的正是各种花露的蒸制方法。难怪那个自己送了蒙峻这么多瓶,原来他是真会制花露。
他本人领悟性很强,取来冬天收集的梅花瓣置于陶瓮,兑以冬日雪水如法炮制。过程中失败过几次,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就让他歪打正着复制出山寨版来。
记得那天他将梅花露递给蒙峻,蒙峻眼睛一亮,置于鼻下阖目轻嗅良久,“四月牡丹盛开,墨卿最爱白牡丹,可于四月蒸制牡丹露。”
解墨卿耸耸肩。
昭平翁主的衣料一共浸染十遍,每次皆以梅花露勾兑染料,晒干后,衣料泛着淡淡的梅花香。江都王后收到使者送回的消息,对于会散发香味的衣料表示非常满意,许诺完工后加金一百。
至于衣服样式,除礼服外,解墨卿一共绘制了直裾深衣,单绕曲裾,双绕曲裾,三绕曲裾等多款样式。另有时下流行的燕尾摆,并增加了刚刚确定的鱼尾摆。并按四季节气选定颜色搭配花纹。
完稿等待回信那几天,解墨卿谢绝一切登门客户,美美大睡三天。许是多日不曾好好休息过,解墨卿不仅瘦了,脸色也差的很。躺在床上毫无睡相,被子掉了都不知道。到了吃饭时间蒙峻要花很大功夫才能把人叫起来,甚至在他仍合着眼的时候就开始帮他穿衣服。
为此蒙峻很后悔。早知如此不和他开那个玩笑好了。
这人一旦认真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
“墨卿,起来吃饭。”
解墨卿睡眼懵松,“什么时候了”
“天已经黑了。”
“又黑了啊,真快”咕哝一声,翻个身面朝墙继续睡。蒙峻一看可不行,拉起人用温水帕子给他擦脸。“墨卿先别忙着睡,吃过饭再”
呼噜,呼噜果然是累得狠了,居然打起鼾来。
其实解墨卿自己也有话说,养家的男人容易吗
他就是这样,当他担起养家大任的时候,总是喜欢选择性忘记一家之主身为公务员努力打拼时,自己在家挥霍无度的做派。
解墨卿睡得像头小猪怎么叫也叫不起,蒙峻无奈之下亲自动手为他擦脸,又给他泡脚。都收拾好了,这才自己洗漱。回头看床上那人一眼,呼吸一滞。不知什么时候,那家伙自己翻了身,趴在床上,浑圆翘臀就在眼前突兀撅着。
呃
如此诱人,不吃就可惜了
解墨卿做了一个很长的蒙,他梦到蒙峻把他翻过来翻过去先ooxx,然后又xxoo,他们xo不停。翌日早间他终于不用叫自己醒了过来,短暂迷糊过后,第一件事扶腰先问:“蒙峻,我是不是做梦了”
“不知道。梦到什么了”
“梦到”话到嘴边突然顿住。有什么东西从某个出口冒了出来,热热的还有点黏。意识到是什么后,解墨卿脸色一变,一拳捶向身旁,大早上睁开眼开始上演谋杀亲夫大戏。
“嗯,很好,再用力”
解墨卿眼睛一瞪,手下加了三分力。
“力道不错,位置再准一点会更好。”
解墨卿一阵晕,拳脚却不停。
房里传出嗯嗯啊啊舒服的呻吟,解墨卿莫名其妙。拳头依旧雨点般抡下,蒙峻非但不躲,反而挺了挺背。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伸脚踹过去,蒙峻身体一蜷,大手一伸,捉住没有丝毫力道的脚丫子。
接下来,某只就觉天旋地转,他从上面就跑下面去了。蒙峻死死压住他,双眸明亮有神,似笑非笑看着手下的猎物。
“夫人,你这是诚意邀请吗”
“啊”解墨卿表示不太明白。
“多谢夫人一早辛苦,为夫定不会叫你失望。”接下来解墨卿总算明白他指的什么了。大早上的一顿花拳绣腿毫无威力可言,落在蒙大将军身上简直比按摩还舒服。“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为时已晚。
“不要和我说话”
“不要理我”
“不要惹我”
“不要烦我”
解墨卿怨念了。
尼玛,老子如今可是养家的男人,地位没有提升也就算了,居然夜里被压完了早上继续被压,这特么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蒙夫人一个上午黑着脸,全身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下。
“墨卿,开门。”
“滚”
“墨卿,有好东西给你。”
“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下人见将军吃了闭门羹,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神色怪异,捂住嘴躲得远远的。蒙峻也奇怪,不就夫人不给开门么,他们至于吗
要说至于吗应该说太至于了
堂堂宸国上将军,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
解墨卿扒窗户看得分明,怒目圆睁,一下一下磨他的后槽牙。
很快门外安静下来,解墨卿一看,门口已经没有人。
“最好永远别回来”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又觉得亏。真消失了好是好,问题是谁赔偿老子精神损失费。蒙峻眼下一穷二白可是靠老子养家啊,我勒个去
午后阳光洒进大屋,却没有照亮解墨卿关闭天窗的心。
案上摆了各种杀夫工具。
比如墙上的弓被他取了下来,他试了试青铜箭镞足矣插入对方心脏。但他对自己的准头深表怀疑,因此这个选项被打了一个问号。又比如他绘图的那只狼毫笔,如果在蒙峻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递过去,戳穿他的喉管应该不成问题,这个选项后面被打了一个勾。再比如一直在屏风一角摆放的三脚铜熏庐,掂了掂约有五六斤的分量,扔出去重力加速度砸在脑袋上,一定会破个大窟窿,所以这个选项后面也是勾。
他这边谋划杀夫大计,门外不知何时热闹起来。
远远的听不真切喊着什么,唯一能分辩清的还是那几只大黄狗的叫声。
不多时,蒙峻再次出现在门口,轻敲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