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06(2 / 2)
“糟了,贾逵,快召集侍卫,与我一起前往今日那处酒馆”
“诺”
贾逵心知事关重大,很快便召集起执勤的侍卫,与全身着甲的徐荣急速奔往那家酒馆。
那酒馆的店家被军士密集的火把惊醒,吓坏了,随意披着件衣物便冲了出来:“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徐荣可没工夫与他多说,气恼地问道:“今日傍晚那几个荆州来的旅人呢”
“已经走啦”
店家惊愕地回道,面色茫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暗想下午这徐将军还与他们有说有笑,怎么晚上就变脸了。
“诶”徐荣悔不堪言,疾声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就您刚离开没多久,他们就牵着马往北城方向去了。”
这下,徐荣再也没有任何怀疑,肯定那个猪头公子就是王旭,当即愤然自语:“怪不得有些奇怪,怪不得见到我就立刻装病,怪不得早先不敢抬起头来,怪不得我以礼相待,他们却急切欲走。”
他越想越气,握着大刀的手上青筋暴露。“通令全军将士,追,将这弘农四周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诺”
很快,整个弘农城都骚动了,无数兵士往来穿梭,贼曹的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封封临摹出来的画像。很快传到了各部士兵手中传阅
此时,弘农城北边几十里外的山林里,王旭一行正睡得乡。
梦里,王旭正吃着大餐。可刚准备享用,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自然地眯起了眼睛,模糊中发现周智的大脚竟然搭在他胸口,当下愤怒地一把将其推开。
周智随之惊醒,迷迷糊糊地说:“老大,你干嘛”
“把你的臭脚管好”王旭嘟哝了一句,转过身去就欲再睡,可这一侧身,耳朵却是贴到了地面。当即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闷雷声。
对于长期征战的他来说。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马儿奔驰,可距离又很远时发出的声音。
顷刻间,他便条件发射地睁大了眼睛。细听片刻,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猛然从地上跃起,匆匆扑到正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边,将其踢熄。
他这么大举动,其余几人也是随之醒转,周智最先回身,急问:“老大,出什么事了”
“快起来,灭火。把篝火和所有痕迹都埋了”
“嗯好”周智一句话都不多问,关键时候他并不会啰嗦。
不一会儿,不用再贴到地上,就是这么站着,也能从旷野中听到有铁骑踏过的声音,几人都是手忙脚乱,迅速清理着残留痕迹。
张宁手上不慢,心中却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这么惊慌,就算有骑兵,也未必是来对付我们吧”
王旭不急回答,周智已是说道:“笨,半夜出动大规模兵马一定是大事,而这弘农深处司隶中心地区,没有敌人环绕,唯一接触的敌人是荆州,可荆州现在会来打吗”
“再加上这地方又一片太平,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会这般连夜大规模出兵,你忘了下午的时候徐荣还有功夫微服私访来着。还有一点,如果是调兵,是不会这么急的,你听那马蹄声,哪是寻常调动的动静,根本就是全速冲锋,除了加急密报和追击敌军,没听说行进时全速冲锋的。”
“再联系我们自身的重要性,排除掉不可能的情况,那么,十有,肯定是下午的事情穿帮了。”
随着他的话音,众人心中都是隐隐后怕,还好下午走了,若是没走,那现在恐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不一会儿,几人匆匆将一切痕迹掩盖,王旭这才说道:“走,远离大路,往山里走”
“嗯”
没有人反对,几人悄无声息地行进着,周智最是辛苦,一个人拿着一截粗大的树枝,走在最后,飞速前行中,还得不断将众人的脚印给磨去。
几人刚刚逃到半山腰,就听到山下此起彼伏的喝令。
“弟兄们眼睛放亮,若是看到风吹草动,立刻禀报,要是抓到王旭,尽皆重赏。”
“三五二屯的弟兄去右边林子里查看一下,看有没有痕迹”
“你们屯去那边。”
嘈杂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中,传得格外遥远,王旭摸着自己肿胀的脸,很是不甘心地自语:“脸上挨这一下,还是不怎么划算啊”
周智闻言,顿时压低了声音说:“老大,真服了你,现在还有心情在乎你那嫩脸,赶紧跑吧”
“公子,快,这边”凌婉清熟门熟路,寻找着最佳的隐蔽路线。
张宁紧咬着嘴唇,眼神复杂,不时看向王旭弯着的身躯,心中突然有些迷惑了。
先是千里奔至成都,告知解药所在,随后更是亲自带着这些人踏上寻药之路,还面对着无数艰难险阻,时刻面临着生死一线的惨景,这真的仅仅是还那一命吗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迷茫了。
就在她心绪飘飞的时候,速度也是慢了下来,王旭走过其身边,发现其还是没动,顿时回过了头去,伸出手,焦急地催促:“傻女子,发什么愣,快走啊”
“要你管,我知道走”
张宁咬咬牙,将王旭伸来的手一把拍开,径自加快了脚步
“这丫头,又发神经了”王旭嘟哝了一句,也没工夫计较,再次迈开了脚步
第五百六十章钟繇的手段
长安司隶校尉府,是如今长安最恢弘的建筑,原来的长安城宫殿因为李傕郭汜之乱,毁了十之,这司隶校尉府,便是在那些废墟与残垣断壁中重新建立起来的。
这司隶校尉名称上是校尉,可实则品级相当于刺史、州牧,甚至还有监察朝中文武百官的权责,只因为曾经的都城位于长安、洛阳等地,所以总管这一州之地的官职自然不能以牧等称呼,转而叫司隶校尉。
如今的朝堂,早在曹操的控制下迁往济阴郡府定陶,所以钟繇这个持节的司隶校尉,就成了司隶最大掌权者。
这钟繇容颜俊美,虽然已年近五旬,却更有儒雅智慧之风采,下颌几缕短须打理得非常漂亮,其人尤其喜好书法,乃是一代书法大家,此刻看着弘农太守徐荣呈来的急报,却是颇有些不喜。
“这徐荣身为封疆大吏,镇守一方,可这字迹实在难以入目,早就嘱咐其多多练习,可还是这般骇人,整篇信上犹如群魔乱舞,哎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旁边在座的几人忍俊不禁,可又不好笑出声来。
裴茂作为钟繇当前的副手,适时将这个问题避过,拱手笑言:“钟校尉,这徐将军附近发现了王子阳的踪迹,那现在该如何应对主公可是严令务必将其截住送往朝廷。”
钟繇面色沉着,轻轻将徐荣的来信放到桌案上,目光悠远,好半晌后,才微笑着侧头询问:“钟毓,你认为呢现在怎样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