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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丝眼见这一剑刺来,面色也不由一沉,她可以感到这一剑是对方拼命地一击,不断火焰之势更加炙热,连那剑刃的穿刺之力似乎也强横无匹。
自己此时分神使用黑影锁链,根本无法全力施展影盾之法,恐怕绝对承受不住这一击的攻势。
“该死的”她一声娇斥,目中似乎有一道血线猛然凝聚,手中弯刀上的黑芒大盛,如凭空划出一道黑电一般,斩向那长剑
“当”
一股轰然气息的波动相似外席卷开来,李丽丝身形忍不住向后退出数步,只觉得手腕欲断,刀身拿捏不住脱手而出,刀身上的黑芒更是在接触的瞬间碎裂开来。
而珍妮的长剑竟直接断为两截,掉落地上,但她却根本不去管它,手臂撑地,背上翅膀用力一震,便如一道黄光闪耀,纵出洞外。
便在她离去的瞬间,李丽丝感到方才一直纠缠自己的那个人,竟也在同一时间,如风一般飘散而去。
她眼望着两人离去,却也无可奈何。实际上,她相信若是这两人联手,自己怕是必死无疑,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她知道方才与那个“教会圣女”的交战中,之所以能够占据上风,不过是在于“取巧”二字之上。现在没能趁机斩杀对方,今后再想取胜便难上了数分。
“可恶,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帮这个女人”李丽丝的双目微微一眯,却对方才的事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她绝不相信教会中会有人的速度快到这种地步。何况,如果对方真的是教会中人,方才一定会和“圣女贞德”联手,将自己这个“异端”彻底灭杀,而绝不会就此离去的。
那个人,仅仅是想阻止自己杀人而已
“到底是什么人”恨恨不平的又嘀咕了两句,李丽丝才低下头去找自己的两把弯刀,却发现地上空无一物,竟连那个圣女的断剑都毫无踪迹。
“可恶,我的暗影之刃”李丽丝猛一跺脚,心中顿感惊怒交集。那两柄弯刀并非凡俗,本身不但采用特殊材质锻造成百炼宝刀,更是祭祀撒旦教的主神,受其赐福,又将活人直接剥离精神灵魂,融于其中。
那种威力,并不是那些所谓“宝刀神剑”所能媲美的。
那是教主在将她选定为圣女的时候,才赐下的护身宝物,虽谈不上是镇教的圣物,却也不是轻易可以丢弃的。而更窝囊的是,东西丢了,自己却根本连是谁取走的都不知道。
“可恶,可恶,可恶”她一叠串的大骂,却也无济于事,只能走回墓穴深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名与自己一起进来的人。
方才与那个教会圣女激战之时,这两人被她们双方精神力余波所影响,竟直接被催眠了。
“笨蛋”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当即将两人叫醒,也不管其中一人是她亲生哥哥,竟是直接一阵掐捏打咬,至于另外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虐招,此时却是再无他人知晓了。
就在李丽丝大肆虐待两人的时候,珍妮的身影已在一里之外的树林中停了下来,她将精神意念收回,浑身的盔甲已尽数消失,登时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而一身雪白娇嫩的肌肤在日光下,竟似乎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泽,令人一见之下,便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不过她却迅速自腕子上一抹,竟是凭空取出了一身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在了身上。
“好险”她身子晃了晃,缓缓坐倒在树旁,随后摇了摇头,“战斗的经验还是不足,虽然主神不希望我以欺诈胜敌,却也不该不防备她的狡猾今天,是我笨了。”
“不过,幸好”她想起方才听到的那男子的声音她一听那声音便已知道是林峰救了自己。
当日,自己其实不过是为了对付阿那律,顺手救到了他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强到这种地步,而且今天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是谁”她忽然感到一旁有脚步声接近,当即用后背一顶树干,身子挺立站起,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不用慌嘛”却听到林峰的声音远远传来:“好歹我也算是救命恩人吧”
“是你”珍妮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随即又是一愣:“你知道方才救的人是我”
“我当然知道”林峰哈哈一笑。要知道,珍妮的精神盔甲虽然将身体面颊完全遮住,但在他的精神探测下,却是可以直接看穿。
这并不是说林峰的精神力就强过了对方,而是那精神盔甲本身就不是以遮体为主要作用。
更何况,这世上的高手,与敌人交手谁不是全力以赴,应对各种战局变化,又有几个人会用多余的精神力,去探测精神盔甲之内的人呢
听到林峰直承探测到了自己的相貌,珍妮的面色登时一红,心中暗自琢磨着:“脸既然被看到了,那其他地方岂不是也都”
林峰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是笑道:“珍妮姑娘,你好算计,我方才若没有误打误撞的回到那墓穴,都被你骗了。”
“我,我并不是有意骗你的”珍妮忽然抬起头,碧蓝的眼珠直直的瞪视这林峰,“我的确认识你,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我并没有想对你不利的。”
“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不只是你所以请你,请你谅解对不起。”
“那也罢了。你既然不想说出身份,我也就不再问了。”林峰眼见这姑娘这么直接,倒也不好再多做计较,当即摆了摆手,“不过,我另外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什么如果我可以回答的话,我绝对不会隐瞒。”
第一百一十九章 器中有道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广场的大钟上,钟摆在不停的摆动,那声音让广场上的幸存者们,神经越发的紧张着。
一名男子,漫步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眯着眼睛,望了望天上的太阳,随后将手轻轻地搭放在一人背后。
“不,不,不要。”他的话没有说完,身体便渐渐化为一丝丝黑色的飞灰。
“该,该,该死的。这是在做梦吧。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名人站在远处,牙齿发出咯咯的碰撞声,目光有些呆滞。
怎么开始的呢这噩梦是如何开始的呢。
他想起在不久之前,他还在和朋友悠闲的从饭店中踱出,嘲笑着对方才午饭时那个服务员的长相,以及晚上该去哪个酒吧去泡妞儿。
就在此时,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忽然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蹲跪在了地上。
仔细想想,那个人的呻吟。其实很让人毛骨悚然,不是么。而且那时候,自己闻到那若有若无尸体般的臭味时,怎么竟会没有想到不对劲呢
回想起当时,他简直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