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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挽着李碧文坐下,心疼的说:“医院的地上很脏的,不要了。”
沈黔林听见是石榴的声音,翻身起来坐着说:“石榴来了,今天不上课”
石榴不理他,另外拿个苹果边削边对李碧文说:“外婆,这苹果很甜的,外公不吃就算了,还给你推掉在地上,下次你自己吃,不给他”
李碧文瞧了瞧沈黔林尴尬的脸,笑着说:“你外公生病了嘛,心情有些不好。”
这是继上次石榴哭着走后,沈黔林第一次见到她,心里面毛毛的不敢再惹石榴生气,也跟着嘻嘻的笑,说:“外公还不是给你爸气的,刚才失手,不小心的。呵呵。”
这时石榴已经把苹果削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外婆,另一半递给沈黔林时说:“你别老拿外婆出气。我爸惹你了,我妈自然会收拾他的,再不济我也收拾他去,你拿外婆撒什么气呀。”
沈黔林眯笑着接过苹果,嘴上却不信:“你倒是敢说出来我都不信。”
石榴顺势坐在病床上,亲热的往沈黔林身上蹭蹭,说:“为了外公气儿能顺,再不敢我也做是吧,外公。”一番话说得外公笑得合不拢嘴,嘎蹦嘎蹦的大口吃着苹果。
石榴觉得好笑,真是老小孩见哄好了沈黔林,她朝李碧文挤挤眼儿,撒娇道:“外婆,我还没吃饭呢。这儿还有剩菜吗”
李碧文会意,端出中午送过来的饭菜,“你外公中午没吃,给你吃吧。”
“那不行,外公都没吃,我不敢吃。”石榴眼巴巴的看着饭菜说。
“不吃怎么行,你还要长身体呢。”沈黔林示意李碧文将饭菜摆好,说道:“外公和你一起吃。”
中午沈成思送来的饭菜再多也只是一人份的,石榴哀怨的看着那本来就不多的饭菜,揉揉自己还饿着的肚子,又瞄眼边上吃得正开心的沈黔林,想笑又不敢笑,赶紧塞一大口饭包在嘴里细细嚼着,正安慰自己细嚼慢咽养肠胃,却见门口进来的沈成思又送饭来了,心里着实欢呼了一阵。
自打昨天朱志鹏和沈黔林吵了一架后,沈成思就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昏暗无边了。昨天下午回家后她就忙着教育朱志鹏,正口干舌燥呢,又接到李碧文打来电话说外公不吃饭,怎么劝都不吃,沈成思心里那个火噌的一下冒到嗓子眼儿,可朱志鹏又已经离开了,这火便一直憋着没处散去。
听见老爷子不吃饭,沈成思又赶紧的做了一顿丰盛晚餐送到医院去劝老爸,可沈黔林都懒得搭理她,说什么自己还是早死的好,免得碍着朱志鹏的眼,影响你们夫妻感情等等一类的话题。吓得沈成思又是认错又是求饶的低声下气好半天还是不见好转,这才在今天中午打电话给石榴,让她过来帮忙。
所以这会儿沈成思看见石榴在病房内时,宛如深埋于黑土里的种子终于见到阳光一样,那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石榴迎上前去接过沈成思手上的饭菜,却被老妈抱了个满怀,正纳闷着呢,忽然听见沈成思轻声的说:“宜生,妈好想你。”
石榴彻底窘了――这演的是哪门子戏琼瑶剧也不带这么煽情的
好在沈成思只是搂了一下便放开了,石榴怪异的瞧眼老妈,见她神色并没什么不妥当,便打开饭盒一瞅,顿时开心的吼道:“哇,板栗红烧肉外公,你这里简直是天堂呀
沈黔林好笑的看眼石榴,眼角瞥见沈成思木讷的站在门口不敢向前,又哼一声,说道:“站在那儿干嘛,还不过来帮你妈摆碗筷”
“诶。”沈成思答应着走上前去,将饭菜摆了一桌,恭恭敬敬的等着沈黔林一声令下,便坐下和父母一同吃饭。
身后跟着一道来送饭的吕秘书见一家人美满的坐在一块儿后,便悄无声息的退回走廊处给朱志鹏打电话报告这次行踪,着重强调了沈老爷子没有再拿脸色给朱太太看。
听见那头声音缓和了些,他才松了口气――亏得好今天石榴回来了,要是沈老头儿再不买帐,估计朱boss的忍耐度也差不多到临界点了。
这两个大老爷们闹的是哪门子别扭啊吕秘书同疑问。
为了保证沈老爷子的身体正往健康积极的方向发展,石榴被沈成思强制要求天天到医院报道,而且时间不得低于两个小时。
石榴也没不乐意,她寻思了一下,决定每次来的时候也强制要求沈黔林出门游一趟主要是呆在病房里的那些仪器和线管让她浑身不自在,看着就觉得疼。
其实沈老爷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之前做了全身检查正在等报告,便暂时在医院里住着。
好在中心医院的收费配得上它的环境,每次石榴陪着外公出来散步时都恍惚觉得是在郊游――看那绿油油的草地上晶莹的水珠,还有蜻蜓在小水洼上飞来飞去,旁边一簇簇不知名儿的花正开得艳丽灿烂;看那一棵棵枝叶茂盛梧桐树,密密层层的,望去不留一线空隙,挡住这春天本就不热的太阳,赋予病人们温存的绿荫;
再看那斜前方大步走过来的隽拔身材,冷毅的脸蛋儿配着这身jean的灰色西装,瞬时就把郊游现场变成t台秀了,真是丰神飘洒,万千迷人啊。
扶着沈黔林的石榴傻傻的站在原地,浑身有种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感觉,那神韵、那身姿还有那脸蛋儿,完完全全的和记忆里那个与她翻云覆雨的模糊身影重叠在一起,真的太像了
好吧,毫无疑问,那就是她的失身对象
石榴原来的设想是:想不起这男人的模样是最好的,毕竟这种程度的荒唐事儿千万不能让爸妈知道;其次从那男人这么轻易的接受一夜情的态度上来看,必定又是个渣男;最重要的一点是依稀记得那男人皮相很好,而自己又不可能为了这一次就非他不嫁了,将来万一和老公那什么的时候总是想起这男人的脸,岂非属于变相出墙
综上所述,记不得这男人的长相绝对是件好事儿。
可现在好了,不仅因为再次偶遇将这张脸刻在脑子里,而且连同他的声音和技巧,还有表情也全都一股脑的被刻成模版了。
石榴悲哀了――以后和别人嘿咻时,如果记忆拿出模版来比较岂不是很惨类似他这种人很难再找到了啊
她紧紧的盯着男人一闪而过的衣角,心里早己唾弃鄙视了他一百遍,我给钱了呢给钱也敢这么嚣张的出现在大白天里,真不是个称职的牛郎。再一回想那逸羣的模样,忽的又觉得给的钱是不是少了些
胡思乱想的石榴陪着沈黔林和李碧文坐了一会儿便被二老赶走了,待她走后,李碧文给老头子披件衣服说:“宜生这孩子是真孝顺,瞧这两天把她累得。”
沈黔林点点头,欣慰的说:“让思思明天炖个天麻乳鸽汤,给她补补。”
李碧文答应一声,转身就开始打电话了。
孝顺的好孩子这会儿正站在医院大门处回头看一眼矗立的大楼,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