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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还饿着呢,扭了扭肩示意老妈等一下后又伸手夹起几块鸭胗放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早上太冷了,现买的。”
沈成思瞪了她一眼,“败家女白让你节约这么多年了。你想遭我受过的罪吗那份委屈,那份担惊受怕,差点就轮不到你上场了。当初”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了。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一切为了我,感动中国的十佳母亲候选人里绝对有您”石榴赶紧放下盘子,转头对着秀外惠中的妈妈就是一阵灿烂大笑,边笑边揉着肚子撒娇:“妈,我饿了。”
在石榴信奉的教条里第一个就是绝对不能得罪老妈,其次是老爸,其余皆可。
别看沈成思很贤惠的样子,那都是外表
一个表里如一的贤惠女人能从书香世家逃离出来,只为和一个街头小混混私奔吗能毅然辞去教师职位,一改清汤挂面造型,浓妆染发的和小混混飙车砍人,出谋划策吗能在被绑架时冷静的和仇家斗智斗勇吗能因为自己当年不懂事一气之下打烂她最爱的影青瓷,让亲生闺女穷五年那么辛苦吗
能吗
每每想起这个,石榴都想摔盘子
沈成思一听闺女想吃,也不管那使劲挤都挤不下来的眼泪,乐滋滋的转身烧水:“油泼面还是炸酱面”
石榴响亮的亲一口沈成思微胖的脸蛋儿:“油泼面,多放点辣椒。妈你真好”
被拍马屁的沈成思一改刚才炫然欲泣的表情,背对着石榴的脸上浮出狡猾的笑意。“今天是你外公大寿,晚上帮衬着你爸点儿,知道吗”
“这才是你装完可怜又装慈爱的目的吧。”石榴瘪瘪嘴,不乐意的说:“您又不是不知道,爸和外公是宿敌宿敌你懂吗我一个小屁孩儿还是少掺和些,回头两边都不讨好。”
沈成思关上火,转头上下打量她一番,眼里的凌厉之色化成小刀嗖嗖的朝着她飞来:“哪家的小屁孩一身就是几万的行头,日子过好了吧。”
这熟悉的语气是要封杀她经济来源的前奏啊石榴的小心肝猛的一颤,立即拍拍袖子虚跪下去:“喳,谨遵老佛爷懿旨”
老佛爷对她识时务辨风向的作风表示满意,孤傲的“嗯”了一声后才转身为奴才做早餐。
逃过经济制裁的石榴长吁口气,屁颠屁颠的跟在沈成思身后边打下手边想着晚上可能会遭遇的各种悲壮情况,至于凌晨以及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她抛到爪哇国去了。
下午时分,石榴她爸来接她们母女。刚钻进车里的沈成思屁股还没从稳,嘴上已经开始各种提醒,朱志鹏耐着性子一一应承,眼看老爸的性子快磨完了,石榴马上帮腔:“妈,你放心了,不是还有我嘛。”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心里是没底气的真的没夸张,真的是宿敌
果不其然,一家三口刚跨进沈家的大门,就听见厨房里哐当一声,随后是石榴外公的声音:“不就是姓朱的要来吃顿饭,你做这么多干什么又把地上弄湿了,小心摔你一跤。”
听着里面的吼声,朱志鹏原本就不高兴的脸更加阴沉了,想张口讽刺那个糟老头儿几句,却被沈成思递过来的警告眼神生生的压回肚子里。
三人加快脚步走进厨房,看见李碧文蹲在那儿收拾打碎的盘子,沈黔林在一旁站着数落她。朱志鹏一个跨步上前把外婆扶起来,看了眼外公,到底还是把话忍下去了。
“朱志鹏,你瞪什么瞪”沈黔林一瞅见朱志鹏就来气,见他居然还瞪自己一眼,那火气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妈,怎么这么不小心。”沈成思也上前搀扶着李碧文,接着悄悄的掐了一把朱志鹏的胳膊,同时一个眼神递给石榴。
石榴会意,一个大步朝前挽着沈黔林哄道:“外公,我爸哪敢是瞪您啊,他的眼神绝对是怀着敬仰之情。再说了,外婆差点摔着了,您不安慰安慰也就算了,还乍呼着嗓子直吼她,我听着心疼死了。被楼上楼下的邻居听见,指不定编排您有多苛刻我外婆呢。”
沈黔林一见乖外孙来了,什么气儿也没了,伸手敲敲她的头,佯装生气道:“你心疼你外婆去,扶着我干嘛”
石榴挤开老爸,伸出另一只手扶着外婆,嘿嘿一笑,“我两个都心疼,心疼您的嗓子,心疼外婆的手。”
“没什么事儿,就是滑了一下把盘子摔破了。你再等会儿,外婆给你做了油炸肉丸。” 李碧文慈爱的笑着推开石榴的手,转身欲回厨房。
石榴拦下她,朝停留在厨房的爸妈呶呶嘴:“他俩都来了,哪儿能累着您呀,让他们做去。”说完,扶着二老在沙发上坐下,指着那堆礼物和营养品给沈黔林看:“这都是我爸孝敬您和外婆的,您还说他心里没您这个老丈人”
沈黔林冷哼一声,虽然嫌弃的看眼桌上,但是嘴角好歹缓和了些。石榴和李碧文对望一眼,均暗自松口气――幸好没有给扔出去,否则以老爸的脾性,这顿饭就别想吃了。
厨房里的沈成思也怀着同样的担忧,不过她的解决方式就比较直接了一锅铲朝朱成鹏背上拍去,压低嗓音吼道:“让你瞪我爸,让你瞪我爸别以为你戴个眼镜就看不出你的败类相,朱志鹏,不想过日子了”
拍打的架势虽猛,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朱志鹏知道这是老婆心疼自个儿,他伸手将沈成思搂在怀里,轻声哄道:“你还不知道我呀。戴眼镜就是装装斯文、掩掩匪气。再说了,我那不是看不惯他张嘴就吼咱妈嘛,下次我注意眼神,一定注意。”
贴在他胸膛处的沈成思撇撇嘴,又忍不住甜甜的笑了,伸手朝朱志鹏背上揉揉:“疼不疼”
朱志鹏牵起沈成思的手啪嗒亲一口,清脆的说:“不疼,老婆教训得是。”
又来这句沈成思好笑的看他一眼,转身开始做菜。隔会儿又叹口气,认真的对朱志鹏说:“爸是个老学派,对世俗观念看得很重,当年你又没个正经,爸爸看不上你是正常的,你别再为这个和他呕气了。那时候为了跟你走,我把爸气得住院,心里虽然内疚,但因为他不接受你一直不去看望他,我是他唯一的孩子,这样做他心里得有多难过”
“我知道,那些年委屈你了。”朱志鹏推下眼镜,伸手抚了一下老婆的头发。
“我不委屈,和你一起我就不觉得委屈。只是儿女的孝道我尽得太少,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你哄哄他,好吗”
“那些年我是个小混混他不同意,我也能理解,可后来一切都上正轨了,他为什么还摆谱,还不同意,还硬是把你拉回家住,和那个王什么东相亲要不是因为你怀了石榴,还不知道他要阻挠到什么时候去。” 朱志鹏不依。
他并非是个不讲孝道的人,实在是沈老头儿作得有些过了哼,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老婆她爹的份上,这老头子还有命活到现在这把年纪
当年沈成思差点就和那王什么东成了,搞得朱志鹏到现在一听见别人姓王就浑身不爽快,似乎不使个绊子就对不起自个儿爹妈。
沈成思见这招“晓之以情”撼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