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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劳德夫人的手中拎着女祭司的人头,为了方便,头颅被用一块绣着精致花纹的方巾包裹住。
赫劳德夫人走到了黑衣人面前,冰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头颅交到了他的手上。黑衣人显得很激动,他伸出的手甚至有些颤抖,一点也不似刚刚面对众人的围攻时的淡定与震惊。
黑衣人谨慎地将头颅放进了空间戒指里,而就在这一会会的时间,赫劳德夫人的身影忽然从他眼前晃过,然后利箭一般冲进了亲卫队,一双冷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亲卫队之前的沃克斯,就像一条毒蛇张开大口向全完无知的沃克斯扑了过去。
面对赫劳德夫人的突然之举,沃克斯显得惊慌失措,但心中的恐惧还是令他做出了最快速的反应,伸出右手就要抽剑防卫。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养尊处优的赫劳德夫人速度竟快得不可思议,沃克斯的右手甚至还没有搭到剑柄上,他一直佩戴在侧的宝剑就被飞跃到自己面前的祖母抽了出来
然后,在所有人的错愕、惊恐不已中甚至连赫劳德夫人的同伙也始料不及的情况下,沃克斯的头颅被他祖母手中的利剑割裂,掉落在了地上,鲜血更是从头颅与颈子里喷射而出,洒了一地红艳。
而杀死了自己孙子的赫劳德夫人却依旧神色冷漠,她丢下了沃克斯的宝剑,而后环视一圈后冷冷道:
“觐凯恩特王,谏言禁令三,大陆战中凡战败国王室血脉必斩除之,警防亡国者复国之心”
惨白的月光下,穿着华丽的尊贵夫人昂首站在众多侍卫之中,神情高傲而冷漠,仿佛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值得她一顾。
而亲眼看到这一幕血亲悲剧的亲卫队队员们纷纷露出了惊恐不已的神情,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像看一个魔鬼一样看着自己侍奉多年的女主人。
黑衣人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却忽然走到了赫劳德夫人身后,将手中的魔法杖递向右边脸上渐渐显现出黑色暗纹的女士。
这时,“赫劳德夫人”高傲的双眼才垂怜一般看向身后的黑衣人,甚至开口问他道:“你来自哪里年轻人,你的姓氏与名又是什么”
“写利恩,没有姓氏。”听到对方的问话,蒙住脸面的暗黑精灵激动不已,不顾身份被暴露的危险,将自己的名讳说了出来。
“赫劳德夫人”听到“写利恩”三个字时不自觉地笑了一下,说道:“哦我有过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和你一样。”
“你”听到对方的说辞俨然已经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写利恩激动了起来,身子不禁微微向前倾去。
但是,“赫劳德夫人”却又继续说了一句话,而这一句话却将暗黑精灵存于心中多年的期望彻底地破灭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的孩子是不可能活到你这么大的。”
102地震之中
当詹姆森匆匆赶来时,所看到的便是亲卫队们围聚成一圈,惊恐地发出窸窣的声响。刚刚走近他们的詹姆森甚至觉得自己似乎听到有人在哭泣,接着,他就看到了被亲卫队们围着的沃克斯的尸体,身首异处。
尽管灵魂并不是对方的父亲,詹姆森依旧不愿看到这沉默,却时不时展现出善良本性的青年遭遇这样的结果。
更让他意外的是,明显惊吓过度的亲卫队队长竟然告诉他杀死沃克斯的人正是他的祖母,赫劳德夫人;而一个年纪已经很老的队员却告诉他,杀死沃克斯的不是与黑衣人一同逃走的赫劳德夫人,而是那位死了近两百年的女祭司。
“没有错的大人。”年老的队员浑身哆嗦着,亦如其他几个参加过统一战争的队员一般,整个人都萎靡了一般,连脸部的肌肉都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颤抖了起来,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没有错的,是那位殿下没有错,这个世上除了她不会再有人这么苛刻地执行诛杀亡国者禁令的您应当将这个消息尽快传递到皇都大人,您一定要快”否则否则他也不知道复活的女祭司将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但他知道不论是什么,都将是极端恐怖的
詹姆森错愕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亲卫队队员,从对方眼中的恐惧中,他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当机立断地吩咐亲卫队们将沃克斯的尸体收殓,而自己则分别向皇都和赫劳德侯爵发出了密信,告诉他们赫劳德府中的结界被破除,而赫劳德夫人更可能被已过世的前代大祭司的亡灵附身,并且已经杀死了她唯一的孙子。
但是他的密信刚刚发出不久,大地再次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奥南大陆自从统一战争完成后,在这一夜遭遇了首次危机。
在皇都摩伦伊顿,奥南的大祭司瑟约站在祭坛上,冷酷的双眼如鹰一般钉在祭坛上供奉着的两根神杖。
当大地第一次发生剧烈的震动时,当祭坛之外的护法神官们因为有所感应而开始慌张时,瑟约的脸上丝毫不见一点慌张,他甚至没有让任何负面的情绪暴露在面上,反而勾起了唇角,笑了起来。
皇宫内,年轻的皇帝躺卧在病榻上,脸色枯黄,双目正渐渐地干涸。正当壮年的皇后将女大公抱在怀里,静默地看着丈夫渐渐地将生命流逝殆尽。
忽然,富丽堂皇的宫殿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年幼的女大公想要缩进母亲的怀中寻求安慰,却被“狠心”的皇后硬拉了出来,让她站在到床边,站到她父亲的面前。
震动过后,是一段并不算长久的平静。随即,又开始了新的更加活跃的震动,仿佛整个大地都要翻滚起来一般。
瑟约大祭司唇角含着的笑意更加的浓烈起来。
缠绵病榻的皇帝忽然幽幽地醒来,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幼女:“阿亚拉,结界破坏了吗”
皇后站起身,腰背笔直:“是的,陛下。”
皇帝咳嗽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年幼的女孩向前倾,伸出稚嫩的双手为父亲擦去了眼泪。
“阿亚拉”皇帝说道,“她会活过来吗会继续守护我吗”
“当然会。”皇后回道,但她的声音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颤抖。
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不,她从来都没有守护过我,我知道的,尽管她是我的教母。”皇帝的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对皇后说的,不如说是他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