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杜鹃没有想到史瑜妍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竟然会保密工作如此到位,这样一来关于她和咸和玉的事情自然就打听不出来太多。
黄帅和尹湄在银行那边也查到了肖玲支付那一笔将近八万块的旅游费用的来源——就是她自己的个人账户,没有任何近期的汇款记录,甚至连现金存入的记录都没有,她账户上面除了被拿去支付旅游费用的将近八万块钱之外,余额还有差不多四十万的样子,虽然说和咸和玉的身家比起来这个金额实在是不算什么,但对比肖玲邻居对她平日里衣着打扮的描述,也还是有些不打匹配的。这笔钱当初并不是一笔直接存入的,而是由非常琐碎的很多次小额存入最终凑成的,之后被肖玲以她母亲的名字存了为期一年的定期,之后又重新以她自己的名义存着,时间跨度很大,与咸和玉之间的离婚也被包含在了这其中。
从多笔小额存入这样的一个情况来看,很显然这笔钱绝对不可能是咸和玉与肖玲离婚的时候作为财产分割划分给肖玲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杜鹃到觉得这一笔钱更像是肖玲自己的一个小金库,咸和玉都未必知道的那种。
“你们会不会觉得特别奇怪?”她问其他三个人,“虽然说肖玲一直是属于全职主妇的那样一个角色,自己并没有什么稳定的收入来源,但是就算这样,离婚的话也不可能就分给肖玲和咸伟伟那么一套破房子——肖玲祖母留下的那一套不算的话。毕竟咸和玉的身家有多少,咱们在调查的过程当中也有所了解,除非这里面涉及到肖玲有什么过错在先,否则两个人的婚姻维系了这么多年,解除婚姻的时候就算分割共同财产不可能对半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这个我倒是有听说一点,”尹湄在杜鹃说完之后开了口,虽然她说话的声音比较小,看起来也略显局促,但是敢开口对于她而言,似乎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了,“之前咸和玉找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离婚律师,据说那个律师经手的离婚案件,不管代理的是什么样的人,都能确保对方的个人利益最大化。”
“会不会是咸和玉抓到了肖玲的什么把柄了,所以被那个离婚律师拿来大做文章?”黄帅提出一种假设,他对杜鹃和唐弘业说,“你们之前去找肖玲和咸伟伟母女的时候,不是说她们的那个邻居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肖玲这个人的作风可能也不是特别严谨,会不会当初咸和玉的律师就是从这个方向下手的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唐弘业并不赞同黄帅的这种假设,“刚才我们也讲到了,咸和玉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当初咸和玉为了发家起步,拿下一单大生意,他可以把肖玲直接丢去医院给客户的长辈陪护一个星期,给那种卧床不起的老人陪护可是苦活累活,一个连自己丈夫让自己去做这种活儿都认命的女人,你觉得她可能在外面还有什么别的非正当关系么?我看那个邻居说那样的话,就是单纯对于因为嫉妒人家母女俩出去旅游什么的,所以才酸溜溜,说不定之前一直觉得肖玲作为一个离异女人,被有钱的老公甩掉了,带着一个孩子挣扎着过日子,应该是最凄惨的角色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周围,就能让她觉得自己过的不那么悲催,结果现在那个人竟然花了大价钱出国去豪华游,邻居当然心里面不平衡了。”
“我也觉得肖玲应该不至于有生活作风方面的瑕疵,毕竟咸和玉的经济实力也是摆在那里的,她自己之前又很久都没有工作过了,没有稳定收入,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太相信她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出轨。”杜鹃表示赞同。
“那要是没有这方面的问题的话,咸和玉的律师可就真的是太厉害了!这得多狠啊,离个婚,除了一套破房子,多余的什么都没给老婆,等同于是让自己的老婆净身出户了!更重要的是咸和玉自己还有公司还有生意,肖玲那边是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一种状态,就这,居然还把孩子给肖玲了!”黄帅摇摇头,“不管咸和玉的律师当初是用什么理由做到的,咸和玉心够狠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了!”
“为什么偏偏就在咸和玉出事之前,肖玲平时那么节俭仔细的人,会突然带着女儿两个人报了一个境外的旅行团,并且还是豪华深度游,花费了那么多钱就出去玩儿了呢?”杜鹃翻了翻自己手边的资料,“肖玲在本地的亲友不算多,原本父母是在这边的,但是已经这差不多十年前去了她在外地的弟弟家那边长住,几乎不怎么回来了,这边还有那么一个阿姨家的表妹,朋友方面……因为她离职回家的时间也比较久了,跟旧同事之间的联络几乎都断了,因为生活内容比较固定,主要以在家里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为主,所以肖玲也并没有什么朋友,那现在肖玲母女不在家,咱们只能去找她的这个表妹,看看对方是不是肖玲离婚这件事情的知情人了,多少能打听出来一些也行,唯一的问题就是假如这个表妹和肖玲的感情比较好,很有可能会在肖玲她们母女两个回来之前就通风报信。”
“那不就打草惊蛇了么……?”尹湄有些担忧的在一旁小声说。
唐弘业想了想,摆摆手:“没有什么打草惊蛇不打草惊蛇的,假如真的是肖玲策划安排的,那她给自己在这个时间里报了一个旅行团出境,那就是在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据,既然能有这样的安排,那当然就不怕咱们去询问了。”
“那咱们这就出发,过去肖玲的表妹家看看吧!”杜鹃看了看时间,觉得应该还来得及,去肖玲的表妹家里找人比去工作单位更方便一些,不仅是眼下的这个时间对方在家的几率会比较大,更重要的是说起话来也方便。
唐弘业对此没有异议,临出发之前对黄帅和尹湄倒也没有再做什么交代,他们两个人毕竟是借调过来的,如果不是什么着急要结果的工作,唐弘业也不好过分的差使他们,此时的时间也已经不算很早,所以黄帅和尹湄只要处理完手头的一些事情,然后到了时间准时下班回去休息就可以了。
临出办公室的时候,杜鹃同他们两个人打招呼,正好看到尹湄那怯怯的眼神,想起前一天晚上她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心里面隐隐的有些不是滋味儿。在这方面杜鹃可以说是比较幸运的,从小到大表现都很优秀,父母也相对比较开明,对于女儿的理性和追求并不会横加干涉,除了叮嘱她要注意安全之类的之外,也不会给杜鹃太大的阻力,所以杜鹃完全就是顺风顺水的依照着自己的心意去做选择、过日子,没有为了谁去背负过什么期望和梦想。一想到尹湄为了那样的一个初衷,硬是咬着牙去想要做好一份没有一个人认为她能做好的工作,杜鹃就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好像被放进去了几个铁疙瘩一样。
不过就算是这样,杜鹃也没有过度的表现出对尹湄的示好,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知道了尹湄当警察背后的原因,然后就开始对她套近乎装亲热,这才是对尹湄最大的不尊重,尹湄想要的应该就是大家能够最自然的去对待她吧。
肖玲的表妹名叫葛姗,比肖玲年纪略小一点,今年刚满四十岁,在a市某政府机构做财务相关工作,家里住的距离公安局还真挺远,唐弘业他们出发前往对方住处的时候又恰好赶上了交通堵塞,在路途当中着实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还好到了葛姗家的时候,她也已经下班回到家里面了。
听说了唐弘业和杜鹃的来意,葛姗的态度算不上热情,倒也不算太冷漠,总体来说还算是比较礼貌客气的把他们两个人让进了家门,招呼他们在客厅里坐下,自己进去换了一身比较舒服的家居服,然后才出来同他们说话。
“你们今天来的也算是比较是个时候,我老公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我儿子还没放学呢,家里就我自己,咱们也方便沟通一点。”葛姗对他们说,“我那个缺德的前姐夫跟我表姐大事儿,我都没有跟我老公说过全部的情况,我实在是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些,太灭我们女人的志气了。”
“你是说你表姐肖玲离婚太狼狈?”杜鹃试探着问。
葛姗摆摆手:“那都不是狼狈的事儿,反正我是没见过那么憋屈的事儿,但是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你们因为咸和玉那个缺德鬼死了,所以调查我表姐,这我能理解,毕竟我表姐是他前妻,你们当警察的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儿,不过你们查归查,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我表姐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害了咸和玉的人!她要是真有那个能耐,当初离婚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灰头土脸的了!”
“他们两个人当初离婚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唐弘业问。
这个问题史瑜妍对他们比较含糊的提起过,但是从她的立场说出来,自然离婚是因为肖玲有种种的不好,咸和玉仅凭一个没有爱过,凑合过日子的理由,似乎就显得还挺可以理解了似的,这怎么看都觉得不会有多么客观,而咸和玉公司里面的那些外人对于自己老板上一段婚姻是如何结束的就更加搞不清楚状况,相比之下葛姗作为肖玲的表妹,就算也未必能够有多么的客观,但至少也算是来自于另外一方的声音,可以提供一个参考。
“我能不知道么!我那个懦弱的表姐啊,那段时间感觉整个人都活不下去了,一天到晚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还是我怕她出事,请了个假天天陪着她,我跟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说不是亲姐妹,那感情就跟亲姐妹没有什么两样,我看她当初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头真的是难受死了,就怕她万一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再有个三长两短,白天陪着她到处散心,晚上夜里我都是拉着她的手跟她睡在一起的,结果最后就换来那么一个结果,真是气死人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有差不多四年的时间,但是说起来这些,葛姗还是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太阳穴旁边的血管都迅速的凸显出来:“他们两个人之所以会离婚,说出来那个原因你们都不能信,真的。他们两个会离婚的导火索,是我表姐抓到了咸和玉出轨,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结果呢?别人家遇到了这种事,都是女方不能忍,提出离婚什么的吧?在我表姐他们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家后来提离婚的是咸和玉,咸和玉提离婚的理由是什么呢?是他要我表姐对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那些不道德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口声声说什么男人在外面做生意,逢场作戏玩一玩都是很正常的,她要是还想继续做她的咸太太,好吃好喝的过好日子,就必须学会装聋作哑。我表姐就不愿意,这种事换成哪个女人都不可能愿意,非要咸和玉必须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在外面乱来,结果咸和玉就因为我表姐不肯装聋作哑默许他在外面胡来,居然就提出来离婚了!”
第十六章 玩味
“所以说,他们两个离婚,不管是具体因为什么问题没有办法达成一致,导火索是咸和玉出轨在先?”杜鹃有些惊讶,虽然说之前在咸和玉的公司里面,她已经听到有人说咸和玉比较好【hx】色,但是后来又有咸和玉对金钱比较看重的,不肯在女人的身上多下什么本钱,就连追求现任妻子史瑜妍的时候每天送鲜花都被公司里的职员称之为“大出血”,由此也可以辨别一二。但是在外面养女人绝对是一件花销很大,并且没有什么实质回报的,所以考虑到咸和玉对金钱的吝惜,杜鹃也觉得他在外面砸钱在乱七八糟的女人身上的几率小了几分。
“是啊,要不是他在外面胡来乱来的,我表姐会生气的跟他吵么?还有你们听听他提出来的那个条件!还想要继续当他老婆,过好日子,就得装聋作哑,对他在外面的那些肮脏恶心事儿视而不见!这是个人能说出来的话么?”葛姗并没有因为咸和玉已经死了而对他的怨气稍微减轻几分,“哪有他这种混账逻辑的?明明就是他背叛了婚姻和家庭,我表姐肯给他机会改正,那都算是大人打量了,结果他倒好了,不但自己不肯改正错误,还反过来要求自己的老婆得忍气吞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凭什么啊?还有没有一点道理了?”
“这种要求确实是挺过分的,”唐弘业点点头,表示理解,“根据我们的了解,当初他们两个人是协议离婚不是判决离婚的?那他们关于财产的分割问题是怎么达成协议的?”唐弘业没有主动提出律师介入的事情,希望听一听葛姗是怎么说的,比较一下各方不同的说法,从中提炼出最客观的信息。
“一开始协议不成,咸和玉差一点就去法院起诉了,我表姐死活不让,她嫌丢脸,怕闹得沸沸扬扬以后不好做人,所以就求他不要闹了,收敛一点,结果没过多长时间,咸和玉忽然就又提出来离婚了,而且还找了个跟他一样缺德的律师,我表姐哪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啊,所以最后落得一个没有过错的一方倒被有过错一方给狠狠甩掉了的可笑的结果!”葛姗气哼哼的说。
“那肖玲是怎么发现咸和玉在外面有外遇的事情的呢?另外,据你所知,那个跟咸和玉有外遇的女人,后来跟他在一起了么?”杜鹃不能确定史瑜妍和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所以也想要从葛姗这里得到一些验证。
“咸和玉现在那个老婆还真不是,”葛姗摇摇头,算是确认了之前史瑜妍的说法,“反正我打听的情况来说,确实不是,那女的是咸和玉跟我表姐离婚之后勾搭上的,虽然说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愿意跟着咸和玉这么一个中年老男人,十有八九也是奔着咸和玉的钱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不是好东西归不是好东西,跟插足我表姐跟咸和玉的婚姻那不是一回事儿,我分得清。”
“可是我们听说,你表姐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的。”
“算了,这事儿你们可别听我表姐的,听我表姐的就完了!”葛姗摆摆手,“我表姐在这事儿上有点魔怔了,她就觉得只要任何一个跟咸和玉打交道的女的,都跟咸和玉有一腿,都是破坏了他们婚姻的第三者。我都跟她说了很多遍了,我告诉她,她跟咸和玉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怪什么小三儿小四儿的,那些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最起码咸和玉得是个臭鸡蛋他才能招苍蝇呢,所以归根结底咸和玉是那个垃圾,是他们婚姻走不下去的根源,跟他身边的哪个女人都没有关系,所以结束就结束了,离开那么一个垃圾男人应该感觉高兴才对,怎么能那么想不开,还总想着怎么赶走咸和玉身边的女人,让他再想起自己的好来呢!我表姐跟咸和玉的那些破事儿,我早就不过问了,因为我怕我回头活生生的被他们给气死!”
“肖玲还想要跟咸和玉和好如初?就算咸和玉现在已经再婚了也还是这样的想法么?”杜鹃从葛姗的话里面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
“呵呵,她可不就是这么惦记的么!咸和玉已经跟他后找的那个小姑娘领证了是么?这个我倒是还真不清楚,光知道俩人好了有一阵子了,之前听说是还没领证呢,没领证那会儿我表姐确实还想争取一下,觉得咸和玉就是贪图那个小姑娘年轻新鲜漂亮,时间久了就会觉得腻了,还会觉得结发夫妻那种感情基础比较好,我真的是都已经懒得说她了,听我都懒得听,她那么愿意再往火坑里头跳也随便她吧,反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这辈子就那样了!”葛姗说起这些来的时候,表情和语气似乎都透着一种厌恶,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无奈。
“肖玲有做过什么阻挠咸和玉和他现任妻子交往的事情么?”唐弘业问。
“也不算是阻挠过,就是还努力的想要去跟咸和玉争取复婚而已吧,”葛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里面多了几分回避的意味,“就我表姐那点儿能耐,你们还担心她能把人家怎么着啊?她真要是有那两下子,也不会在离婚的时候被人坑成那样了,老公出轨在先,她反倒成了净身出户的那一个,说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要我说啊,你们还不如多留意留意咸和玉后找的那个小姑娘呢!谁知道是不是她图财,所以看咸和玉那么小气,干脆就谋财害命了呢!”
“你也知道咸和玉小气?”
“原来不知道,我表姐没闹离婚之前,对咸和玉真的是一个不字都不说,一提他全都是夸他,说他这么好,那么好,要不是后来闹离婚并且都没有办法缓和了,她都不会说咸和玉的坏话。”葛姗叹了一口气,“我也是结了婚的人,其实我也能理解我表姐一开始放不下的那种心情,她确实是非常爱咸和玉,她跟咸和玉离婚那会儿,我跟我表姐说,咸和玉不是说他的资产其实是负债的一种状态么,所以不能分给她什么钱,这根本就是骗人,我就是做财会方面工作的,我让她想办法把咸和玉公司的账目弄出来,我找人帮她好好的检查检查,看看他是不是做了手脚故意隐瞒财产,这种招数我见多了,结果我表姐死活不肯,说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以后会搞得咸和玉名声都坏掉,还怎么在生意场上跟别人打交道,那就身败名裂了,坚决不肯那么做,连去法院起诉要求核查一下咸和玉资产情况都不愿意,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这种事,她才是当事人,她不愿意就算了。”
经她这么一说,杜鹃和唐弘业倒也间接的了解到了一点为什么当初咸和玉同肖玲离婚的时候,明明肖玲并没有什么过错,最后还落得个几乎约等于净身出户的下场,原来咸和玉请的高手离婚律师就是从隐瞒资产这方面做的手脚。
“肖玲原本不想让咸和玉身败名裂,也不计较离婚的时候是不是净身出户,是不是当时她就觉得咸和玉早晚还是要回到她身边的,所以把咸和玉搞得身败名裂,就等同于损害了自己家的利益?”唐弘业提出了这样的一种假设。
葛姗并没有否认:“我不是我表姐本人,所以我不敢说百分之百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至少作为旁观者,作为对这件事情还算比较了解,对我表姐也比较了解,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上我的观点跟你们是一样的,我觉得我表姐当时的想法就是毁了咸和玉的前途就等于毁了她自己未来的生活,她跟咸和玉还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和咸和玉撕破脸,因为真的撕破脸了,以后就回不去了,结果她是没想到,人家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她离婚,哪还想过回头!”
杜鹃沉默的听了一会儿葛姗同唐弘业的对话,等她说完了之后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说谁知道是不是咸和玉的现任妻子嫌他小气,所以干脆谋财害命……”
“诶诶,我那就是个假设啊,我可没说真是那样!”葛姗一听这话,连忙摆手,开口撇清,“我又没亲眼看到什么,就是个假设而已,随口一说的!”
“我知道只是假设,”杜鹃对她点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就是觉得有点好奇,咸和玉再怎么小气,只要他的公司还能够运作下去,哪怕不做现在的生意,转做别的,那他的收入也是两个人的共同财产,两个人在一起过的日子越久,共同财产就会越多,这样不是对女方更有利么?为什么会有谋财害命这种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