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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点点头:“确实如此。阿莨长得如花似玉,总归也得是个相貌堂堂、品行优良的俊才郎,又有些功夫可以在危机时不拖阿莨的后腿,如此为佳。”
曲婶却笑:“这么好的男子肯定被达官贵人的那些个小姐选去了,怎会甘心来山寨。”
一片沉默,恰有人提议:“那就将合适的人都抓来,总会选到心仪的!”
李惠捋捋胡子,眼尾的褶子皱得愉悦:“是个好法子,我们毕竟是山寨,抢个压寨夫婿倒也符合传统山寨习俗。”
就这你一言我一语,这掳夫婿的事便敲定了。
掳人团队总共二十五人,分为五组,每组五人,每组任务掳一人即可。选定好对象后,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若不答应,于步莨十六生辰那日直接掳来寨内!
站在屋顶的北霁帝君垂眸看向下方陆续从清方堂出来的人。方才屋里的话他是听了个明白,事情也如他所想地发展。只不过……他没料到竟然要抓五个人来?
万一步莨没选他呢?!
他倒是想自信满满,却又怎知她的心思。毕竟到那时五个人都是同她初次见面,她这世看男人的眼光会不会跟以前一样?
直到曲婶走出来,帝君目光稍微在她身上凝了会儿。脚边的娄晟察颜观色,他可也听到了这女人方才的话。
娄晟朝她脚下吹了口气去,只听曲婶哎呀一声,楼梯踏了个空,直接摔趴在地上,狼狈得很。
帝君转身睨了娄晟一眼,却甚也未说,嘴角浅浅的弧度泄露他一丝悦色,冲淡了眉宇的愁色。
***
今日寨内灯火通明,堂内堂外落座的人们更是觥筹交错,载喜载悦。
是为庆祝寨主生辰,也是寨主挑选夫君的大喜日子。只待步莨选中,即刻在堂中拜天地,直接将新郎新娘送往山上石屋。
而坐在上座的步莨有些懵——不是说找一个来吗?怎的是五个?
酒过三巡,李惠拍拍手,堂内瞬间安静,堂外的人也个个堵在门口仰着脖子看热闹。重头戏要来了,怎不好奇欢快。
“接下来,便有咱们的寿星来挑选压寨夫人吧!哈哈!”李惠站起身宣布重事。
这话一出,下边坐着的几个男子面色俱黑。而唯一一个轻松自如饮酒的便是北霁帝君。
大家一听,笑哈哈:“李哥,是压寨夫君啊!”
李惠一拍脑门:“哎呀哎呀,我今儿个高兴喝多了,把嘴皮子也喝糊了。对对对,咱赶紧请寨主来选吧!”
步莨头疼地伸手要揉额头,这才发觉自己戴着面具。这面具是灵虹给她买来的,是个凶神恶煞的鬼面具……
灵虹给她面具时振振有词:“寨主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这荣国都找不到比寨主美的女子,若直接被男子看了真面,保不齐会冲着您的美貌,如此便失了真心。”
其实这话这面具都是帝君吩咐的。
步莨戴着面具颇有些自嘲,她要来挑选夫君,还不让别人看她真面,还真是有几分都城内那些个高官显贵们强取豪夺的意味。
就在众人欢呼雀跃喊着节拍中,李惠同徒弟使了个眼色,穆向南起身走到步莨旁边,同她细声介绍。
由左始第一位是名秀才,身高七尺五,精通诗词绘画,写得一手好字,生得眉清目秀,武功一般。
第二位是个员外的二儿子,身高七尺七,仪表堂堂,武功尚可,擅长骑射。
第三位是个侠士,身高七尺九,高大威武,剑法不错,由副将亲自拿下。
第四位从邻国来探亲,恰好在救济路边穷苦百姓的时候被他们发现。是个少年将士,身高七尺五,气宇轩昂,耍得好枪。
“这第五位……”穆向南略作停顿,接道:“是个隐居的不明身份之人,身高八尺二,无论相貌或是武功都是最佳的,舒平同他比试过,竟一招就被轻松制服。舒平觉得此人不可错失,欲掳来,说也怪,他可半分未反抗,还说定会准时前来,都不用咱们出手。”
步莨听完,目光恰落在最后方那第五位男子身上,却被前面几位,遮挡了视线,只能隐约看到他侧身。
步莨起身走下来,挺立身板,两手背在后边,踱着步子朝那五位男子走去。
她在第一位秀才身前停下,居高临下,视线由左往右一个个慢慢掠过去。
几人被步莨凶恶面具下的眼盯得毛骨悚然,又想到将他们抓来的人威胁的话,下意识就对她添了七八分惧意。
强行掳人当夫君,还不敢以真面示人,定然是丑到难寻良偶。又是个山寨女大王,行事不端正,综合一琢磨,几人实实在在如坐针毡,心里头更是像挑着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祈愿自己千万别被看上!
“强行掳夫,你这寨主名声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开口的是那位高大的侠士,声色粗沉,颇有勇气。
另外三人一听,本惧怕的心霎时提上了三分胆,不约而同附和点头,纷纷表达不满。
步莨缓缓走到他面前,突然抽出身旁穆向南腰上的剑。其他三人立马闭上嘴,莫不敢吱声。
侠士咽了咽喉头,仍强装镇定:“士可杀不可辱!”
步莨举着剑,剑锋从他衣襟缓缓滑下,直到他胯。下之处,侠士顿时倒吸一口气,声音打着抖:“你……你要做甚!”
步莨挑着剑,笑道:“我这个寨主呢,有个喜好。就爱听话乖巧的男子,若是不乖,出言不逊呢,就得留下点玩意让我高兴高兴,你想留点什么给我?”
寨中众人一听,拍腿的拍腿,捶桌子的捶桌子,笑得前俯后仰。
那四人面色是白得赛面粉,沉得如草灰,战战兢兢。就连那颇有勇气的侠士也被扼住了命脉,瞅着胯。下那剑,额头冷汗直冒。
却有一人低头攒悦地给自己续斟一杯酒。步莨目光微侧,许早便注意到他,没想说出威胁的话来,他依旧神色自若,从容不迫的模样足像个熟客。
步莨把剑递回给穆向南,视线定在那白衣青年身上。细看之下,白衣如羽翩然胜雪,簪绾墨发垂披如绸。
忽而他抬头望来,唇角微扬,朝她温和浅笑,再缓缓举杯饮酒。
步莨霎时愣住,她曾几次梦到过一位白衣男子,却看不清容貌,此刻莫名有种同梦中身影重合完整的错觉。
好似那人走出了梦境,来到她身前。
步莨这才端详他五官,长眉如黛岫出云,双眸似清月覆水,鼻挺如峰,樱釉点唇。
俨然如穆向南所言,容貌极佳!
步莨走在他面前,低身伸手,轻握他下巴抬起他头。近睇下,仿若明亮烛光敛入他眼中,熠熠生辉,这是双漂亮的眸子。
愿 卿
“你不怕我?”步莨开了口。
帝君探睇她面具下的丽眸,眉眼淡笑:“姑娘钟灵毓秀、俏丽可人,又何可怕?”
旁边四人一听此话,均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人也太……胡言乱语了,醉了不成?
步莨动作一顿,从来没有哪个人当着她的面如此直言不避地夸赞她。
“你怎知我容貌?难不成你眼睛还能透过面具?”
帝君道:“姑娘音色犹如风铃,清脆悦耳,听闻姑娘每年施善行德,又力撑偌大山寨,于我心间,斐然佳人。”
此话一出,那四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