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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足哥哥。”
突然,店门被一壮汉一脚踹开。轰的一声山响,门分两片倒下。大堂内顿时尘土飞扬。十数壮汉皆黑巾罩面,手提刀剑,杀气腾腾一冲而入。其一人刀泛青芒,一旋身便飞身上了二楼,只一刀便将一手拎长剑之中年商客从脖颈而下分为两片。半边连着头颅之身子斜倚在楼梯扶手上。震惊之色未及退去,那痛苦之色已现在面上。当时是也,其鲜血四溅如喷射之势,另半片身子直从楼梯飞下,带着其半边五脏六腑和污秽之物洒满整座楼梯,一时腥臭难闻。
“啊呀”
一声惊叫,既有两人同时吓死过去。
其楼内上下两层上数人裆内皆湿,瘫软于地。另有数人已是呕吐于地。然更多之十数人皆惊骇太过,傻傻痴呆、或站或立、不言不语。店内除呕吐之声,唯余呼吸之音。不足立于嫦儿之前,将身遮挡其双目,同时亦怕嫦儿露了其颜色。然他自己亦惊惧太过。竟一时头脑不灵,空白一片,无思无虑,只余惊骇罢了。
不足双腿微微颤抖,那嫦儿看在眼里,忽心中一痛此等血腥之场景,嫦儿亦视若淡水,早水波不惊也。然于不足却太过残酷了。想一想其毕竟还是个孩子
第二十九集
“店内之人听着,交出财物饶尔等不死,敢有违者与此人同例。左右上去,上下搜来”
“是”
一众贼人大吼应道。立时便有数贼子冲上楼去。楼梯洒满鲜血,其一人滑到,直滑下楼梯去,连身上亦是鲜血淋淋。那发令之人手提一剑,冷冷望了一眼。而后展目向店内客商一一扫去。其目光所过。众人皆低头不敢正视。楼上一阵噔噔噔之声音和着夹七夹八之什物落地声,瓷器破碎声,家什碎裂声相合一起。楼下之众人nǎ里敢多言,尽皆垂目低首不敢稍动。好一阵儿,那几个楼上贼众从上面飞身而下,皆怀抱大包。彼等将其扔给大厅内持大刀长矛者,又旋风般来搜楼下之人。其手法娴熟,动作迅捷,只一时便结束。其一人搜到嫦儿还阴笑一声,两手只在胸部一按,方才罢手。自然一无所获。只是不足所带二三两银子被其搜走。而后那伙强人收拾了包裹财物出门,又赶了几车贵重商货要去,此时却缺失了拉车之马匹。原来那强人来时,一客子刚至马厩,惊慌间开了马厩骑马而逃。而其内马匹竟皆尾随而走。
“去店内抓几个生人汉子来拉车”
“是”
几个贼子复冲入店中。一高个儿大汉用刀指着数人大声道:
“你、你、你都出来。”
那被指到之数人皆惊慌不自禁,nǎ里敢出去可又不敢不出去。正慌乱间做犹豫之色。那大汉见状大怒,只一刀砍翻了身旁一人。可怜那人只叫出半声便人头落地,鲜血顿时喷射而出,而其无头之尸仍兀自站立未倒,其景端得诡异。众人大骇,急急忙忙出来听候发落。
“再拉出几人来,行动要快”
“是”
大汉复对店内众人道:
“尔等几个都来”
那嫦儿担心至极,将眼望了不足,其内心正犹豫不定时,不足却道:
“嫦儿,汝在此地不要动,待某去来。”
不足等一众十数人,被驱使拉了货车就随这伙强人去了。
一众客子哪敢声张,各个噤若寒蝉,只低了头,拉车的拉车,推车的推车,被此等强人围着向镇外行去。出镇行不得二里远近,忽一强人道:
“咦三当家,后边那店中之小娘子尾追了来也”
不足听闻大惊,回头一看,却不正是金嫦儿暗道:
“苦也这小妮子竟如此不知死活,这可如何是好”
“哼,小娘皮去,于吾捉将了来,吾帐中正缺女人呢”
“得令”
那几个兴高采烈的跨马而去。不一时,金嫦儿被横马上,竟真个儿被捉了来
“加快行进”
“是”
几个强人贼子冲不足等发狠道:
“快快再这样磨磨唧唧的,索性一刀砍翻了汝,吾等兄弟亲自来拉”
众人只好加上一把劲。那不足眼见其他人汗流夹背之状,而独自己轻松自如,心下正兀自疑惑不已,而此车上数人亦皆惊讶的望向他。不足寻思道:
“莫非吾家天生神力”
而此时那几个强人贼子又复催促的紧了,不足便加上一把力,车子竟又快上了许多。不足心下暗自惊诧,又怕太过出众,反坏了事情,便刚刚行于此数车之中间。不前不后,不紧不慢,只跟着前行。不足心下惦记嫦儿,便偷眼望去,只见那妮子像布口袋般被横马上,兀自抬头向自己偷笑呢。
“这笨女人,这般模样了,竟还笑得出来”
不过此时,不足总算心下略略松了一下。看看天色渐暗,不一时竟大黑了下来。众人皆又饥又饿,更兼滴水未进,口渴难耐,那行进之速大慢。好在那伙强人再不催促,只随其前行。时候已至夜半,不足等拉着车绕着山路转来转去,谁还知道东西南北nǎ里还能辨出方向来一路之上有三两拉车之人欲逃被捉,俱被彼等贼子坏去了性命。余人nǎ里还敢冒此奇险,只乖乖儿拉车前行。
然而忽然就有人道:
“好了,将他们关在地窟之内,等明天听大当家来了发落。”
“大哥,这小娘子怎么办”
“也将其关在一处。兄弟们,清点完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乐呵乐呵”
众强人一声吆喝,驱赶不足等人的骂骂咧咧,卸车的欢欢喜喜,还有几人随那三当家进了一高门院落。一位贼子抬起一脚揣在不足臀上,喝骂道:
“奶奶的,老子们辛苦了这么久,卸车的美差却便宜了彼之亲兵。”
“陈三几人这会子正从货车上偷藏好东西呢哼一起做贼,吾等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