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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却是我和你爸,而这么多年
里,我和你爸也是相爱的。我很抱歉打破了你妈的幸福,但我没法子不爱你爸,真的没法子。”
简嘉的那一席话,仍然徘徊在她的脑子里。
苏凉觉得可笑极了,她从没见过做人第三者做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恋爱虽易,婚姻不易,说到底,她母亲的婚姻就是被她破坏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终有一天,她会将原本属于她母亲的东西通通夺回来。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好一阵子都难以入眠。这个地方,到处充斥着陌生的气息,她向来都有认床的习惯,想当初在爱尔兰,她就为此失眠了整整一个月才适应过来。
她平躺着,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暗暗计算着这挪了窝,她又得失眠多少个夜晚才能习惯过来。
抑或是,一辈子都无法习惯
以前,她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的一天。她总认为,爱情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如果两人间没有爱情,那么也就没有在一起的意义。如今,她不爱裴聿,却成了他的未婚妻,这一切,打破了她原来的想法。
她没想到的,不过是原来自己也会有那么的一天,为了现实而迁就一段关系。
都说拥有爱情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以后,再多的爱也会被现实渐渐磨灭成为亲情。那么,她和裴聿之间没有所谓的爱情,是否就能被现实磨出爱情
她翻了个身,思前想后还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瓶安眠药。
在爱尔兰那些无法入眠的夜晚,她就是靠一颗颗的安眠药才支撑过去的。而她在把行李搬进这屋子时,便也将安眠药给准备好。
她随便拿了颗,没有用水,直接就吞咽了下去。随后,重新躺好,闭上双眸等待睡意的来临。
好半晌以后,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得正沉,感觉有什么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导使她的呼吸有些不是很顺畅。之后,还有一股热源慢慢蔓延开来,就在她的颈窝间,引出了难受的痒意。
她以为是有什么蚊子,闭着眼便毫不犹豫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响耳。
而这一声,也把她给吓醒了过来,由于屋子里没有开灯,她什么都看得不太真切,但这近在眉梢的熟悉气息,让她不假思索便知晓到底是谁。
她蹙起眉,用手搁在了他的胸前,面带抗拒地喝斥。
“起来重死了”
然而,她身上的男人却丝毫不动弹,仍然把她压在身下。
黑暗中,裴聿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缓缓地升起。
“这么快就睡了怎么不等我回来”
她不说话,撇过脸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闹钟的时针正指着此时的时间是半夜三点多。
这不过是送个小孩子罢了,竟然能花上五六个钟头难不成,那个小奕住在北极么
当然,她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苏凉一味地想要将他给推开,奈何这男人长得就像是一座山似的,任是她怎么都推不动。特别是他的身体热度颇高,手指触到的地方皆是滚热一片,她有些尴尬,两人正处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她从没跟别人这样过,理所当然不自在极了。
“谁要等你回来你瞧瞧现在都几点了再过几个钟头天都要亮了,我明天还得回工作室,可没这么多空闲陪你胡闹。”
“胡闹我这是在胡闹”
他故意凑近她,让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脸上。
“凉凉,今天我们订婚了。”
他不提这事还好,他这么一提起,她又想起了在订婚宴上发生的那些事。
她勾起了一抹冷笑,仰望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哟,你还记得我们今天订婚了啊”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
“凉凉,你能说话不夹枪带棍的么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我明明记得该解释的都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
“你贵人善忘,自然记不全。”
他对她这样的话语激得有些不耐烦了,便沉下脸瞅着她。
“你别闹,成么”
她仍然冷笑不断,只是那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在你眼里我就是在闹,是不是裴聿啊裴聿,你说我们今天订婚了,可我却觉得,今晚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直觉就是她还在介怀撞衫的事。
“可韵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她的性子我最清楚了,整天只知道讨好别人深怕自己做错些什么,活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不说,还总是将别人的事当作头等大事。她这样的人,没有胆子在这重要的日子搞出这么一桩来。”
这话听在她的耳里,是刺耳得很。
苏凉没有多想便使劲将他推开,伸手将床头灯打开,昏暗的光线照
射在她的脸上,隐隐透露出她脸上的嘲讽。
“行,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小心眼。她都给我道歉了,还一脸泪汪汪的,我不该那样指责她后还在你的面前作。”
裴聿不语,他被她推开后,他就坐了起来,面色阴晴不定。
苏凉不想再继续跟他兜圈子,便对他直言而出。
“裴聿,你有没有将这场订婚放在心里倘若你有,那你告诉我,你的戒指在哪里”
这话让他深邃的黑眸闪过了一抹惊讶,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总算是摸清了她到底是在气什么了。心里也想,难怪她会这么生气。
当时那气氛太过僵持,他没有办法不得不以那样的方式来结束正在进行的仪式。那女人进门来的一瞬间,他跟她正在台上交换戒指,也是因为她的闯入,他只顾着处理好尴尬,忘了他们的仪式只进行到一半。
也就是说,他是把戒指套进了苏凉的无名指里,可苏凉却还没来得及把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
这错的是他,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他先是忙着那女人的事,后是小奕跑了过来,若不是她出口提醒,他压根就把这事给忘了。
当然,他绝对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他忘记了。
裴聿干咳了一声,试图遮掩尴尬,这才勾起了一笑。
“凉凉,我”
然而,她却是连一句解释都不想多听,直接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在她洗澡前,她就将一直攥在手中的戒指放在了里头。
她把戒指丢向他,他手忙脚乱地接过,当着她的面把男戒套在无名指上,这才带着几分讨好凑近她。
“凉凉,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要不,我给你再咬一块肉”
苏凉是不想再理他,直接就掀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