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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和林芸兄妹俩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便意外过世了,二人可以说是林伯亲手抚养长大的。林家庄园也算富裕,但如果不是林伯尽心照应,恐怕早已被一些心怀贪婪之人给夺了去。
而自从林家庄园只剩林江兄妹俩后,林伯在林家的权利不可谓不大,可却没有生出丝毫不忠之心,一直以老仆身份抚育林江和林芸兄妹俩平安成长,而这份恩情也让林江和林芸铭记在心。
林江在继承了那个倒霉少爷的记忆后,对林伯同样发自内心的敬佩,林伯在林家庄园不仅仅是个老仆管家。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即使是整个城镇,他的忠贞不贰同样被广为流传,受到无数人的尊崇。
庄园里,林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火炉旁烤了烤手。身上顿时暖和了不少,而林伯担心林江身子弱,感染风寒,早早的准备好了姜汤。
接过林伯递来的姜汤,林江道了声谢后,面带沉思道:“林伯,今年的赋税年初时不是已经交过了么怎么税务官又来收税”
搜索了下脑海中的记忆,林江知道税务官是城主大人负责田地税赋的官员,而林江庄园拥有上千亩的良田,每年产粮的三成需要上交。
“听税务官说,红石公国不久前突然袭击我国边境,前线战况吃紧,大公下达紧急动员,并向全国征收军粮”林伯哀叹一声,无奈道:“按理说为国出力,我等作为子民即使亲赴前线也无可厚非,不过今年歉收。庄园的农户本就勉强温饱,如今又要上交两成,恐怕所剩之粮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
林江所在的国家叫做红叶公国,红叶公国和红石公国百年前同属一个王国,而这个王国因为一场动乱而分崩离析。分裂成三个小国家,其中就是红叶公国和红石公国,另外一个这叫做红月公国。
大陆上有上百个国家,大多数都是公国,还有七个王国。以及三个堪称庞然大物的帝国,红叶公国和红石公国紧密相连,经常为边境的划分发生争端,从而刀兵相向,战火不断。
林江思索了半刻,在林伯惊异的目光下,突然怒哼一声,冷笑连连道:“城主大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好歹也是个世袭男爵,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来了正当我年幼好欺负不成”
“少爷这是何意,难不成”说着,林伯脑海中亮光一闪,双眼中猛的爆发出两道摄人的厉芒,一股滂湃的气势从这个平日里毫不起眼的老人身上隐现。
惊讶地望着身前的林伯,林江这才想起对方并非是个普通的老人,而是个相当厉害的武者。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保住林家庄园的基业,让那些觊觎林家庄园的宵小之徒心存顾忌。
林江搬了两张凳子,和林伯坐下后,才缓缓说道:“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这征收粮草的政令估计是城主大人伪造的。”
林江喝了口姜汤,在林伯询问的目光下,淡淡地笑道:“我国与红石公国常年冲突,但由于两国国力相当,又有红月公国虎视在侧。所以冲突的规模却都不大,往往用不了多久便平息了,所以大公根本不可能下达全国动员”
“可万一红石公国真的举全国之力来攻呢”林伯之前也想过加收粮税的政令是城主伪造的,可林江的说法虽然有理,但并非能让他绝对的信服。
林江见林伯心存疑虑,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姜汤一饮而尽,满脸自信道:“红石公国如果真的举全国之力来攻,那么就算大公真的征粮,也应该就近征粮。冲突之处是在公国的南方边境,而我们却是在最北方,等到粮草征集完成再运上前线,至少要两个月试问一下,以红石与我国的国力,经得起两个月战事的消耗么”
“绝对经不起,战事必须一月之内结束,不然即使是胜的一方也是元气大伤,在旁虎视眈眈的红月公国绝不会放弃此等良机,必趁势吞并二国”林伯掷地有声道,一双老眼咪成了条缝,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林江的身上。神色中有惊奇,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欣喜。
“所以说嘛,除非红石公国的公爵大人脑袋进水,不然绝不会做这么蠢不可及的行为。”
林江摊了摊手,翘着二郎腿,悠然的说笑道。丝毫没有意识到从前一无是处,纯粹是个纨绔的自己,此时的这番话给林伯带来的震撼。
第二章 穷困潦倒的小地主
林江的巨大变化让林伯老怀安慰的同时,也将林家庄园的事务放心地交到了他的手中,至于城主加税的图谋。林江直接让人给对方送了封信件,上面写着已经在多日前接到了大公的密令,将粮草送往了南方边境。
既然料定征税的政令不存在,那么林江就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既然说是有大公的政令。那我也弄出一份来,大家一起忽悠,反正征粮的事情子虚乌有。把事情搞大的话,万一传到了大公的耳中,一条假传政令的罪名就够抄家灭族了,林江料定城主只能将此事作罢。
“林伯,你确定这是我家的账本”翻着手中的几本账册,林江一脸萎靡,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
“少爷,老仆核对过数遍,绝对错不了”林伯有点尴尬的应声道。
得到了林伯的确认,林江心中最后的半分希望也瞬间被浇灭,原本还感觉自己的人品不错。虽说没有穿越到帝王将相的家里,但好歹也算是个地主阶级,还挂着个世袭男爵的爵位,即使大富大贵谈不上,但至少小日子过得应该也比较滋润的。
可当林江清楚自己的真实家底后,他感觉自己有必要跑到城镇上,找个热闹点的集市就地坐下。然后在身前摆个破碗,再竖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丐帮”二字,借此响亮的名号赚点外快,不然的话他感觉想养活自己只剩下变卖自家土地这一条路了。
“林伯,虽说今年粮食有点歉收,但从账册上看过去几年大多都是丰收,除去税赋和给农户的该有相当大数量的盈余才是,折合成钱币的话可是不小的笔财富啊”林江面堂发黑,语气中透着丝丝怒气,显然他怀疑庄园里有人中饱私囊,不然绝不会造成家里几乎没有余钱。
“这”林伯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变,神色间尽是尴尬之色。
见林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江更是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而且看来贪墨钱粮的人怕是和林伯有关。从对方微红的老脸判断,林江极为龌龊的怀疑林伯在外面怕是有了相好,而且这相好应该还是有夫之妇,不然独身一人的林伯完全可以娶进门来。
“林伯”林江站起身来,走到林伯身前,双眼凝视对方良久后,只见他摇头轻叹一声,感慨万分道:“林伯,这些年来您独身一人,有些需要自然难以满足,可是也不能”说着,林江一脸神伤,在林伯莫名的目光下,痛声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做那奸夫淫妇,偷人老婆的勾当啊”说完,猛的转过身去,双手背负,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
话音刚落,林伯宛如被石化般瞬间凝固,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吃力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除了几下吐气声外,说不出半个字来。
此刻的心情就像一壶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悲愤得要溢了出来。
“哥哥”原本在旁协助林江翻阅账本的林芸,一个箭步跃到他的面前,小手捂住林江的嘴,满脸通红的惊声道:“哥哥胡说些什么,家里的积蓄全都是被你花了去,怎么还怪到林伯的身上,还说的那么”说到后面,林芸脸蛋越发红润,羞的直跺脚。
“呃”见林芸嘟着小嘴,羞怒之际的样子,林江先是一愣,可随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过去种种败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