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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妍在他的身边,听得清楚,知道他嗯呃过之后就不吱声了。她也学着萧星辰的声音,也来了一段嗯嗯嗯呃呃。
萧晓妍本来心情十分沉重,这一段嗯呃之后,心情突然轻松不少。
其他几位专家,很想知道他们俩的身份,却因为大雨的原因,而无法听清他们的自我介绍。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战斗团队了。”钟大响组长见大家介绍完了,便大声的喊道。
他本来声音就大,此时喊起来,把临时房子震得嗡嗡直响,他努力想用自己的声音压过雨声。
“下面,我们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你不能进去”尽管外面的雨声很大,但外面的男人粗壮的声音,显得更大。
“我是来反映情况的,为什么不能进去”这是一个老太婆的尖叫声。
“这是规定”
“规定也得进,不规定也得进”老太婆的尖叫声已经出现在门前。
钟大响起身,放开门,一团湿漉漉的人团与另一人在撕扯中滚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钟大响大声问道。
“我是这小渔村的,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婶,我是来反映情况的”
“去吧去吧”钟大响对那个保安道。
自称张婶的,正是那人称麻子张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热心肠的人。她脱下粉红色的塑料纸雨衣,抖了抖,挂在门把手上。
萧晓妍看她脸上的黑麻子,就像烟头烫的一样,规则的排在她那圆胖的大脸上,吓得身体一缩,歪向萧星辰。
萧星辰开始也有些害怕,但见萧晓妍吓成这样,自己一个男子汉,再害怕就没有什么道理了
“她是不是那个病人”萧晓妍颤抖着问道。
萧星辰懵了,是啊,她是不是那个病人呢据听说:那病人从夜晚发病,到第二天白天就好了的。
他道:“十有,她应该是那个病人,病毒现在已经在向她的脸上发展了不过,她的精神还可以啊”
“老大娘,你坐下说”钟大响端过一个凳子,放在自己的身边,道。
麻子张坐了下来,突然,又站了起来。她的腿成“o”形,一条大狗足可以从中间顺利通过。
“我对各位专家说哦。你们这些专家,专也得有个方向哦,不能乱专哦,万一专大腿丫”麻子张说道。她的声音特别尖,完全不用大声,就能把雨声盖下去。
“咳咳”钟大响一听,这位张婶,把专家比喻成什么了大腿丫这还了得于是,急忙以咳制止。
“嗯”麻子张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下道了,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我这个呢,也就是打个比方,说大腿丫呢,也是提醒专家不要上来就专错了地方。”
“张婶,我们在这里讨论工作呢,你要有事说事,没事就等一会再来聊呗”钟大响见她还打什么比方。这个比方打的也太邋遢了,这不把专家与专那误会方面的怪咖相提并论了吗
“我们老百姓说话,就是爱打个小比方。不像你们这些文人,像孔老二的卵子一样文皱皱的”麻子张见这人黑腮大的人老打断自己,有些不高兴了
“好好好,张婶,你说吧”钟大响见雨声也大,自己讲话也有点困难,不如让她说吧
“这个病人,名叫曹兴元,我们都叫他二元子,他家住在村子的最西头。他有病的前前后后的情况我清楚。开始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愿意说,三天以后,他病得厉害了,就实话实说了
他家就他一个人在家,那天晚上,他端个小板凳在大门外面,想起好心事来了。他想等个拾破烂的老嫚子来这小渔村,他也好噶抖一下子”
“张婶,什么叫噶抖啊”钟大响见麻子张方言很浓,再说些俚语,听起来实在费劲,便问道。
“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噶抖,就是结婚头一晚,新郎子和新娘子做的那事,你要不懂,我再给你比划比划”麻子张见这些专家实在麻烦,连噶抖都听不懂,她准备要指钟大响的腿裆了。
“不要不要,你讲吧”钟大响见她说得这么清楚和下流,要再比划可就要出大事了,便连忙说道。
麻子张见众位专家都认真听自己讲,她更是来了精神:“我讲到哪里了哦对,我讲到噶抖了”
第0424章 不碰坏酒杯,非好汉
钟大响听得浑身特别不舒服,一阵烦躁不安。只是外面的雨声更大了,这彩钢板的屋顶是嗡嗡一片响声。
他起身按亮开关,屋里顿时亮堂起来。他转念一想:治病故然重要,但听老百姓说说当时的情况,也是治疗的重要一环。因而,手伸了一下,示意麻子张继续往下讲。
“这噶抖呢去年,二元子害烂红眼子,眼害坏了,看什么都驴驴马马的。他刚要进屋,看到西边路上过来一个东西,像是人。
到了面前,听她的说话声,才知道她是个女孩。这个女孩似乎说要卖什么的,她说她十四岁,可是,她那手让二元子握住,二元子一握,那手也不过两三岁小孩子的手。
二元子见她这么小,认为做那事不妥当。可,是一听她说是卖的,他的心事又来了。
这小女孩也不知是眼神不好也不知是天黑的原因,她一直以为二元子是三十多岁人,一听二元子说七十二岁,她哭着跑开了。
小女孩跑走以后,二元子就感到握住她的那只手发凉,后来,他把家里所有被子都盖在身上,还是凉。接着又热了,热得他脱得一丝不挂,到家院中舀一大桶水,自己坐在里面。
据他嘘的,说水都开了,咕嘟咕嘟的翻泡泡。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我在家后茅房里拉屎,我们村的赵光腚就喊我,说二元子出事了。
我到二元子家家门口一看,二元子光着身子坐在桶里。我一脚踹开大门,看二元子那小二子还动弹,我估计他没有死,要死了的话,那二子就不会动弹了这人和蛇不同。蛇的头要死了,尾巴是照样动弹的。
我从井里打来水,往他的头上一浇,他醒了开始,他还不愿意说。后来,他的病重了,才说出这一些来。
他后来的一番话,把我和赵光腚都吓坏了他说,他怀疑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