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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点点头,脆生生道:“西府老太太一进来气冲冲的骂骂咧咧的,我就跑出去了。奶奶允我在府里瞎逛的,奶奶说,我就是她的眼睛、她的耳朵,所以我要多跑些,多看,多听”
徐镜屏点点头:“是个好孩子。你去小厨房,央你花间姐姐给你熬碗姜汤喝,如今奶奶病着,你们都要注意着。慢着,我开个方子,索性让花间按着方子熬多些,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喝些,预防着。”
玉环忙道:“怎么能劳烦花间姑娘,玉环,你带着诚儿去,信儿守着熬奶奶的药。”
“我呢,玉环姐姐”芍药眨巴着眼睛问,玉环道:“你今儿跑来跑去也饿了吧,先用些点心,歇息一下,等奶奶醒了许要问你事儿呢。”
“徐先生,不知道彭大奶奶身子可好些了”玉环见徐镜屏守在这里,总不能干巴巴的坐着。
徐镜屏抿了一口茶,才觉得有些暖意:“刚好有些话,我跟你说说,你听在心里,到时候彭夫人上门,你也能帮着奶奶看顾着些。”
玉环整肃了身子,做出倾听的模样来。
、第八十章 不和
80、不和
“彭夫人的意思,是多次问过奶奶,能不能来拜访,都被奶奶回绝了。”徐镜屏瞧了瞧屋里,一丝儿声音都没有,如意想来是睡熟了的。
“这真是冤枉我们奶奶什么时候接到过求拜访的帖子”玉环解释:“也就一次,西府太太问起来,奶奶说要设宴宴请荥阳的夫人。”
“许就是西府太太忘了转告彭夫人的意思吧”徐镜屏说得意味深长,玉环领悟过来:“奶奶也不能巴巴的去解释呀。”
“所以你心里得有底,或许荥阳的夫人们对奶奶早就有自己的看法了。”
还是被罗氏有意无意误导着的看法,若是如意在荥阳地界儿上不得人心,行事总会受到掣肘。
“这也是彭大奶奶告诉我的,她是难得的明白人。”也就她明白罗氏不是表面上那般温良无害。
“我明白了,奶奶好些了,我就告诉她。”让她心里有底,也知道怎么对人家。
“今天是十五了,有些事儿得备着了:彭夫人是南方人,爱吃糯米糕;陈御史夫人是燕京人氏,却爱吃面食。尹夫人和雷夫人不和,因为她们的女儿都嫁到了开封苏家去,听说妯娌不和。开封苏家是苏国公的老家”这次说得比上次的仔细,玉环一一记下了。
西府老太太回去后就把金氏叫来了:“你也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金氏是知道罗氏随着西府老太太去了东府,罗氏不让她跟去,寻了由头让她忙着,怎么一回来,西府老太太就气冲冲的把罗氏的手甩开,自己大踏步的进了院子
“老太太息儿哪里敢瞒着您什么事儿”金氏忙笑道,轻轻拍着西府老太太浑厚的背,给她顺气。
“你说侯爷打了驹儿的事儿,你知不知道”西府老太太看着金氏,见她脸上闪过不自在,就气的狠狠在她背上拍了几下:“知道也不告诉我都瞒着我,都盼着我闭了眼我这老不死的怎么就咽不下那口气”说着就坐在榻上捶床嚎啕,哭天抹地:“你也来瞒着我,你们太太也瞒着我,你们婆媳一条藤上的,就糊弄我,指望我做个瞎子、聋子,最好再是一个瘸子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的去不得”
金氏吓得跪下,脸儿上的红粉点点退去:“老太太,息儿决不敢有这等心思那天的事情”她不是一个有急智的,这会儿抓心挠腮的也想不出话来圆满过去,郑善佑恰好跟着进来,见这情形,只觉得脑仁发疼。
“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话里已经带着些厌烦,西府老太太一丝儿没听出来,起身就抓着郑善佑道:“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出息儿子,你不笼络着,反到把人家给打了也不用那老虔婆来挑拨,驹儿就和你生分了如今倒好,驹儿媳妇受了委屈都不敢来说,还让那老虔婆卖了乖得了好去”
出身上被东府老太太硬生生比下去几十年,西府老太太本就心头不忿,不过是托生的好罢了,得做侯府老太太如今在亲孙、亲孙媳跟前,也被当成坏人一般她真是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头,实在咽不下去
“老太太,这事儿都是误会。”郑善佑口才也不好,翻来覆去就只这句话。
“误会今儿被驹儿媳妇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你怎么不说误会你那好太太,怕就是心里不舒服得很,才挑拨了你去打驹儿,如今又挑拨了我去为难驹儿媳妇”西府老太太随口就“真相”了,越说越气:“去,把你们太太叫来”
郑善佑忙道:“老太太,这事儿和太太有什么关系那梁氏偷盗,却被侄儿媳妇指着鼻子问,也是那赵氏的不是。”
这时候罗氏掀开帘子就进来,步履匆匆:“老太太,都是儿媳的不是,儿媳不该在侯爷多嘴,让侯爷误会,让驹儿受委屈。”
“你有什么错,不就是仗着侯爷看重你,如今满心都护着你,你才有恃无恐是不是”西府老太太这些年一向是顺风顺水的,罗氏也不敢多说,早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子,也就东府老太太才能略略掣肘住她。
“媳妇不敢”罗氏忙跪下,抬起头,眼泪汪汪:“老太太,媳妇只愿两府和睦,从来不敢对东府有非分之想。媳妇不过本分做事,就是有一二疏漏的,也是能力不及,绝不是存心要扰得家宅不宁呀”
说着就低下头抽抽噎噎起来。
金氏也忙道:“老太太,太太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我和大嫂都是悉心教导,对二爷的前程也是殚尽竭虑,苦心谋划,若是太太真一心要谋划东府的爵位,那何苦要二爷去受那换窗苦读的苦,以后直接在西府过日子,做个皇商,继承先老太爷的衣钵不也容易”
对金氏的话,老太太还听得进一两句,把事情前后想了想:“那驹儿媳妇吃了寒凉之物”
罗氏又磕头:“回老太太,咱们西府的人,都口味清淡,府里也从来没有那虎狼药、阴毒物的,许是驹儿媳妇水土不服,又碰上事情多,身边没个老妈子,难免就疏于保养”罗氏的揣测都是顺情顺理的。
郑善佑冷冷一哼:“都过了快一个月,水土不服才发作出来”还是觉得如意多事
“都是那老虔婆,驹儿媳妇的婆子也要霸占去”媳妇老太太是知道崔妈妈如今跟着东府老太太的。接着老太太就道:“驭儿媳妇,你去跟你驹大嫂子说,就说我说的,任二旺家的再不好,也是伺候过那薄命鬼的,让她把任二旺家的抬来做她院子的管事妈妈,若是在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