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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软弱无用,更从未曾想过有一点有一帮男人会对着她上下其手。这一切无不在提醒着她身为一个小女生的无奈,那种无力感她再也不想在体会到了。
兵哥捂着腰肋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吧台。看到王思妤靠过来问候不由皱起眉头:“报警啊,你个蠢女人。”
蠢女人蠢女人么王思妤默念着,幽幽叹息了一口摸出手机。
先是拨打了了110,紧接着是120。桂城市区的警力分布还是比较密集的,基本上派出所都遍布了各个小区并且警员不少,都有配备警车。没办法旅游城市,外来人口众多,虽然不至于像沿海的某些城市那般满大街都是巡警,但往往哪个地方出现情况,警察都能在较短的时间赶达现场。
因此,最先到达的还是这些警官。
“怎么回事”为首的警官看着一地伤残人士大皱眉头。另外的警员中,一旦有人拍照完一人,就有其他人将受伤的人一个个抬到门口紧急救治。
王思妤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看店,然后被调戏,被抢劫,差点被弓虽女干,差点被刀子割到脖子多对了兵哥及时的搭救。
说着说着王思妤的泪都掉了下来。你说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让她受这么大的罪过述说完毕之后王思妤再也停止不了哭泣,她这时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的由来。她心里一边埋怨着自己身为男人十几年此时更应坚强才对,可鼻子就是酸,就是想哭,就是想把心中的委屈通过痛苦发泄出去。
她不知道当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是多么让人心疼多么让人怜惜。光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取证的警官就相信了几分,只是看着一只手明显受伤垂吊在胸前的兵哥如同看怪物一般。
可不是么伤残人士一个干翻八当真是威猛无比。
“爸爸,爸爸,你怎么样了爸爸你不会也离开小乖的对么”不知是王思妤一人在哭,兵哥出现时抱着他大腿的小女孩趴在兵哥的身上也是抽泣不停止。
“爸爸爸爸你跟小乖说句话啊。”自称小乖的小女孩摇晃着兵哥的身体。
小乖紧张的声音提醒了哭得一塌糊涂地王思妤,救命恩人挺长时间没有声息了。虽然在报警之后王思妤从窗帘的铺面找了些布条来帮兵哥包扎了一下,可地面上还是流了一滩的血,此时一个警员证蹲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然后用止血喷剂往伤口上喷。
“乖,叔叔没事,小乖要乖乖的不许哭知道吗”兵哥缓缓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抚摸了一下小乖的脑袋。大量的失血让刚才还威猛无比放翻八人的他变得虚弱起来。
“小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爸爸有事的。”王思妤胡乱抹了几把泪水,虽然马上又掉了下来,但她却再不理会,而是赶紧蹲到兵哥身边说道。
此时她才真正的看清楚他的样子。刀削斧刻的面庞满是坚毅,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小乖身上时,却显得那么温柔。
王思妤本还想安慰小乖两句的,鼻尖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像是肉类腐烂的味道。她上下找寻,最终在兵哥垂吊在胸前的左手上找到气味的来源。
他究竟受伤多久了,肯定他没有得到及时良好的治疗他左手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腐烂气息让王思妤一晕:原来他是抱着这样的伤痛来救自己的么
“他救了我,我也要救他”王思妤心中一沉作出决定。
掏出手机拨打了一连串的号码,尽管哭腔未去,可她还是急急地讲话说了个透:“喂,丁松吗马上来店里出大事了,有人抢劫警察还在调查当中有人救了我,但是他受伤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你能带点钱过来么算了,赶不及了,我再想想办法。”
按掉了丁松的电话,等不及胖子带钱过来的原因是120急救车终于来了。该死的是刚才打120的时候没有说清楚车只来了一辆。医生一下车看到满地的伤员吓了一跳。挑了个满头是血的歪把子就要往车上抬。
王思妤还拽着手机就赶紧过去拦住:“医生医生里面还有个快不行了,你赶快先救他吧。”
医生看了看满头血的有之,腿断的有之,胸骨断裂的有之,下巴粉碎的有之要死不活的两三个,一听说里边还有个快不行的顿时纠结无比。当下拉住旁边一人要求增加急救车,然后才对王思妤说道:“小同学,这边这个看起来也不行了”
王思妤扯住他的衣袖:“里面那个是解放军,是英雄,是他救了我。这帮全是罪犯,治好了也要坐牢”
医生听这么一说,大手一挥:“先救英雄”原本抬着歪把子往车上走的两人立马将人一扔就往店里走。原本开始喘气的歪把子一下又晕了过去。
好歹将兵哥弄上了急救车,王思妤、小乖也是跟了上来,店里的事是管不上了。
在车上王思妤赶紧拨通家里的电话,刚一接通王国庆就在电话那头喊:“思妤你个丫头怎么还没回家要不是你哥说你有事还不把爸妈急死也不看看几点了,疯够了赶紧回来。”
王国庆很少这样严厉,至少王思妤还身为王振的时候绝对不会因为晚一些回家而被这样训斥。但身为女儿让家长更为担心也是正常,毕竟这个世界女人大多还是属于弱势群体。
王思妤不敢说在自己开的店里差点被人弓虽女干了,只是说去同学家玩,回来的路上被一帮流氓欺负,然后被人给救了。
“爸爸,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南瓦山医院多带点钱他的样子很危险”王思妤说出要求。
“是该报恩,要我带多少”王国庆可以因为儿子救人而大感开怀,自然也是对救了自己家人的恩人心存感激。
王思妤哪知道这个,回道:“不知道,爸你直接带家里的银行卡出来吧。”
南瓦山医院同在南瓦区,却是一个区的东西两头的边缘。世嘉小区本就是作为新城区建设的一环太偏了一点,跟得天独厚坐镇中心地带的派出所不同。
十多分钟后兵哥进急救室,王思妤抱着小乖在急诊室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钟王国庆夫妇带着王振姗姗来迟。
“怎么样”王国庆对着脸上犹挂着泪痕的女儿问道。
王思妤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哎,只要人能救回来,花多少钱都没关系。”王国庆下了定语。
王母则是看着王思妤怀中的小乖:“这是”
王思妤这才想起来,小乖一直叫兵哥爸爸,兵哥却一直自称叔叔。他们两人相互之间一直都维持着这样奇怪的称呼,这时候才奇怪地小乖道:“小乖,他到底是叔叔还是爸爸啊”
小乖仍旧在抽泣着,王思妤帮她擦了很久都不能讲她的眼泪擦干,但小乖孩是很乖的回道:“是爸爸原来的爸爸不是爸爸,他只会打人现在的爸爸才是爸爸都是小乖不好,是小乖害了爸爸都是因为小乖爸爸才会受伤,才会被人赶出来”
“怎么回事”王国庆皱起眉头。
“都是小乖不好”女孩抽咽着,却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王国庆一家都能听出在急救室里的那位也是有故事的人。
看着面黄肌瘦脏兮兮的小乖,王母的母爱蓬勃爆发,一把将小乖接到自己的怀里:“哎哟,小乖不哭不哭,爸爸不会有事的。那么多医生都在给爸爸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