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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司徒惊雷不敢相信地道:“我知道武行狂这人最重感情,你不仅跟他相识了几十年,而且还是同门师兄妹,只要你开口,武行狂多半会答应的。”
“我已经是出家人,家族也好,同门也罢,对我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这个忙,我不会帮的,你走吧”司徒静月再次下达逐客令。
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司徒静月,司徒惊雷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良久他突然叹了口气:“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不能放下。没错,我承认当年那件事情,家族有亏于你,这些年家族一直想办法补偿对你造成伤害。”
“补偿”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司徒静月古井无波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荡漾,激动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可以补偿我几十年的青春,我本来可以像很多普通人一样,生子成家,过上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可是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几十年前你们逼着我葬送了自己的幸福,让我我最心爱的男人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掉近十八层无间地狱,现在他已经死了,你们难道还能让死人复活”
面对着司徒静月那冰冷的目光,司徒惊雷立即败下阵来,低下头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你走吧我累了。”过了许久,司徒静月脸上激动的神色渐渐退去,转身走向内堂。
“那好,你好好保重。”望着司徒静月那萧索的背影,司徒惊雷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旋即离开。
脚步刚跨出房门,司徒惊雷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内堂方向轻声道:“昨天不二在武家跟一个年轻人打了一架,被修理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医院。哪个跟不二动手的年轻人叫秦歌,来自粤东南城下属的江平,擅使破碎山河枪法。”
说完这句话,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内堂方向,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内堂里始终静悄悄一片,根本没有人理会自己。
见状,司徒惊雷也只好转过去,迈开脚步向庵堂外走去。
任由司徒惊雷离开,司徒静月坐在蒲团上,拨弄佛珠,念诵起一段段经文。
不知道过去多久,又好像没过去多长时间,司徒惊雷早已走远,司徒静月却始终保持着诵经念佛的模样,仿佛司徒惊雷最后那番话,根本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情感变化。
只是直到一连串叮叮咚咚的低沉异响传出,内堂里的诵经声才终于消失。
身旁四周凌乱地掉落这几十颗佛珠,望着手中断开的线索,司徒静月一向古井般平静的脸庞冒出几许哀愁,默默地走进内堂的住所,从一张香木桌案下取出一副画卷。
随着卷轴滑开,一副丹青画像跃然纸上
这这副丹青竟然与昨天秦歌在小南园见到那副描画他父亲秦大山年轻时的画像完全一模一样,甚至在一些细致的地方,准确地捕捉到长枪划破云海那一瞬的霸气,完全描画出来。
无论从整体,还是一些细致的地方,这幅丹青无疑更要胜出一筹,足可看出画出这两幅丹青的画师都是同一人,后面这幅明显放了更多的心思。
望着丹青画像上那威风凛凛,霸气凌天的英伟男子,司徒静月冷淡的表情逐渐柔和下来,目光闪过一抹怀念,喃喃自语道:“峰哥,刚才司徒惊雷说的那人,真是你的儿子吗
恩定然是真的。不到二十岁就达到先天二重,并且能以破碎山河枪法硬撼半只脚跨入先天大圆满的司徒信,这份古武天赋定然是得到了你的遗传。可是他怎么就来到京城了,而且还跟司徒家的人打起来他实在太冲动了,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还记得你当年为了准备一头雪狐给我当生日礼物,居然偷偷潜入雪山派,想偷他们豢养的雪灵狐。结果被守山弟子发现,直接改偷为抢,打伤了几十号弟子,抢走一头幼年的雪灵狐王,引得雪山派两位长老,一路追杀你几十里。
要不是我及时通知师傅,你可能要被关到雪山派的寒风洞里过年了。没想到二十年后,你生的儿子,先天二重就敢跟接近先天大圆满的高手扬枪,简直像极了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可为什么不是我跟你生的孩子”
手掌抚摸着画像中人那张熟悉的面容,司徒静月双目水光闪现,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时而如少女般轻声娇笑,时而又落泪轻叹,也幸亏没有外人在场,否则有人看到她这幅时喜时悲,笑中带泪的模样,恐怕会引出一片哀嚎,认为这个美到极致的女人神经不正常,哀嚎老天爷不公云云。
回忆着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片段,许久司徒静月突然幽幽地叹息道:“想不到二十多年后,三绝上人传人的后代会在京城再次相聚,难道这是宿命吗”
0624 商议
司徒惊雷黯然离去,司徒静月对着曾经挚爱之人的画像哀叹感伤,今晚对这对姐弟而言,多半是一个不眠之夜,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同样也有这么一群人彻夜未眠。
京城东区一座不起眼的大楼,时值深夜,依然灯火通明,顶层会议室内汇聚着数十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纪大的已有八十高龄,满头银霜,好像每天在公园里耍太极的邻家老爷爷。有的则是只有二十来岁,顶着一个爆炸头,穿得稀奇古怪,一看就知道是个问题青年实在很难想像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么一群明显混迹在各个阶层的人士,大晚上不在被窝里睡大觉聚在这里。
不过这群气度形象迥然不同的人士,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每个人的气息都相当悠长。如果没人主动开口,再关掉会议室里所有灯光站在门口,任谁都很难发现里面坐着这么一群人。
气息悠长,正是真气有成的标志
若非亲临现场,恐怕谁也看不出来这一群稀奇古怪的人,居然清一色全是让无数低级古武者望其项背,敬畏有加的先天强者。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群放在世界上,随便跺一跺脚,都能让局部地区震荡不安的大人物。此时竟井然有序的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场面委实是有些不可思议。
若秦歌在场,立即就会发现在这群人中,居然有两个是他认识的,他们便是特勤驻南城分部的一把手石原。以及今天才抵达京城的于洪军。
往日面对一省书记也面不改色的石原。眼下却如参加公司年会的企业员工。目光不时注视着会议室中央,那张悬空的椅子,神情竟有些紧张。于洪军的表现更是不堪,全程低着头,仿佛倒插门的赘婿,当着媳妇家的大舅老爷跟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如坐针毡。
其实倒也不能怪他这么不堪。这间会议室里,就数他的身份最低,因为这里正是华夏特勤总部所在,出席这场会意的人,无一不是特勤十局的高层。
他一个后勤组组长,放在南城分部只能算中高层干部,跟在场这些特勤十局各分部的一二把手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规格的会议。可是今天他却收到总部的通知,指名道姓要自己来总部开会,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顶头上司石原一道过来。
中间的主座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