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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趁我睡觉弄死我吗放心,我到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毛骨悚然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想起,让唐洵的神色都不禁变了变,偷偷瞥了一眼安晓,发现她眸中已现寒光,手上青筋“突突突”地直蹿起,嘴角却反而扯了出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早死的,我还要等着让爸爸看看你的真面目”
听到这话,女人一愣,随即嫣然一笑,她的样子其实极好,这般病了反而有些脉脉含情的味道。自顾自冷笑了一会,又仿佛累了一般地阖上了眼皮。唐洵暗地里拉拉安晓,示意他们先出去再商量,安晓听话地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一个声音悠悠地传来,自说自话地仿佛呓语一般:“安成业,你不是最爱吃醋的么我都跟老赵住了几年了,城里都传遍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感觉就像一碰冷水从头浇到脚,安晓感觉冷透了。
在医院的走廊上,安晓遇见了另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当时她坐在凳子上,正靠着唐洵大口大口地呼气。那个男人走过来,声音颤颤巍巍:“晓儿”安晓惊疑地抬头,发现几十岁的赵叔严重居然有泪光。
记忆中的赵叔虽然不算铁骨铮铮的硬汉,但任凭她们母女怎么闹,任凭她对他说了多么难听的话,他也只是收了收乐呵呵的神色,过一会又会如常。如今见他这般,安晓忽然就没那么恨了。
赵叔见安晓没有赶他的意思,就讪讪地坐了下来,并且习惯性地给旁边的男士依旧是唐洵给了一支烟,唐洵礼貌地摆了摆手,他就将那根烟点燃了放进了满口黄牙的嘴里。
“她前几个月就很不好了,我让她来检查她不肯。上个月疼的没法了,我趁她不清醒把她抬到医院来,化验单是她拿的,死活不肯给我看,骗我说肺炎。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但是上个星期我发现了她的化验单,跟她大吵了一架昨天我本来是想去道歉的,没想到”
安晓安静地听着,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前方,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赵叔说完,手里的烟已经燃掉了一半,他抖了抖烟灰,又看了看安晓,不安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忽然,安晓缓缓开口,打破了平静,她说:“赵叔,你跟我一样也恨她对吧”
赵叔一愣,额前几根白发摇摇晃晃。
“要不然,明知道她得的是肺癌,你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吸烟”
从医院走出来,安晓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出声,但断断续续地哽咽还是毫无束缚地从喉咙里发出。唐洵把她怀里,突然有些后悔让她来见她罹患绝症的母亲。的确,他没有想到这对母女之间的怨念已经如此之深,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想哭就哭出来吧。”唐洵轻拍她的背。曾经他以为,这件事情他陪着她就够了,但现在看来安晓的心结如此之大,他必须插手当年在安晓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安晓的母亲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把疲累极了的安晓安置好,唐洵就给保镖们吩咐了下去。
梦中的安晓一直不安,时而扭动着头时而轻轻呼叫。唐洵听了好久终于恍惚拼凑出两句话了“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妈,救我”
唐洵眉头紧锁,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知道小宝是在监狱里生出来的早产儿,但现在看来安晓所承受的远远不止这些。
究竟是什么呢唐洵的手轻轻抚上安晓的脸,心里某个地方一抽一抽地疼痛。
梦里,安晓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斯文的领带已经解开半挂在脖子上,眼睛发红。他说:“晓,算了吧,作为赎罪,你妈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安晓拼命挣扎,拼命往后退,她摸到了身后硬邦邦的东西,像是什么球类拍子,又像是一本包装精良的书,她偷偷地揣在手里,等待关键时刻的一击。
门突然“咚咚咚”地敲了起来,司文的脸色一变,但还是极不情愿地理了理衬衫起身开了门,门外壮硕的保镖在司文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司文的脸色越来越冷,回头看了安晓一眼,神色古怪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保镖落锁的瞬间安晓握着硬物的东西无力地垂了下来,回身仔细地摸了摸那个东西,才发现这危急时刻的救命稻草不过是一本包装精良的书,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一面。
为了给入室抢劫过失杀人的弟弟争取一次生命的机会,母亲不惜用自己作为交换来求夙怨已久的司文。她说:“你怎么样都不会死,可是你弟弟却会没命啊。”
唐洵听到安晓的声音,她已经醒了,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芒,她抓着唐洵的说,呓语一般地问了一句话:“阿洵,你说我做错了吗”
第九十一章 一切都说的通了
梦里,安晓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司文的领带已经解开半挂在脖子上,眼睛发红。他说:“晓,算了吧,作为赎罪,你妈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安晓拼命挣扎,拼命往后退,她摸到了身后硬邦邦的东西,像是什么球类拍子,又像是一块板砖,她偷偷地揣在手里,等待关键时刻的一击。
门突然“咚咚咚”地敲了起来,司文的脸色一变,但还是极不情愿地理了理衬衫起身开了门,门外壮硕的保镖在司文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司文的脸色越来越冷,回头看了安晓一眼,神色古怪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保镖落锁的瞬间安晓握着硬物的东西无力地垂了下来,回身仔细地摸了摸那个东西,才发现这危急时刻的救命稻草不过是一本包装精良的书,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一面。
为了给入室抢劫过失杀人的弟弟争取一次生命的机会,母亲不惜用自己作为交换来求夙怨已久的司文。她说:“你怎么样都不会死,可是你弟弟却会没命啊。”
唐洵听到安晓的声音,她已经醒了,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芒,她抓着唐洵的说,呓语一般地问了一句话:“阿洵,你说我做错了吗”
唐洵没有想过他会亲耳从安晓那里听来这些事,虽然他们现在关系已经如此这般,但这些事是安晓心口上的伤,连自己都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没说一次不亚于用尖刀挑开已经血痂。
安晓弟弟的死,就是在她掏出司文别墅不久之后。她匆匆地跑回家,却发现整个城的人都在找她,为首的那个女人,她的亲亲的母亲眼睛血红血红的,仿佛不杀了她不足以平愤。终究安晓还是选择了自己偷生不让她如愿。因为她说错了一点,弟弟的死是果报,而她如果再司文手下那么活着,还不如死。
安晓想,就让她这般自私一回,就自私这一回。可她没有想到父亲会因为发狂失踪,而母亲却在他失踪的第三天就另觅他人
如果知道是这个结局,她当初会不会稍微那么不自私一点点
“你没错。上一辈人的罪,不应该要你来还。”
唐洵双手按在安晓的肩上,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坚定。刚刚保镖已经来了电话,他已经知道了大概,只是顾及到安晓的感受,一直纠结要不要告诉她。现在看起来,让她知道真相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安晓疑惑地仰起头,她一直都在纠结母亲为了弟弟出卖了自己,却从来未从别的角度思考过,比如,素不相识的司文为什么会执意于侮辱自己,为什么茫茫人海这么多女学生却非他不可。唐洵现在这个神情这个语态,让她又惊又怕,真相一戳就破,她却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