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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面滑下。
跟弥乐身后监视者巴斯速上前查看,却没想到弥乐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撞开他跌跌撞撞往走廊深处跑去。看起来像是一瞬间神志不清了。巴斯急忙追上去,便见弥乐一个不慎倒进一个没有关紧房门房间。巴斯只看了那房间一眼就立刻退了出去,只剩下弥乐急促地扶房间墙壁上喘息。
弥乐强忍着头部剧痛抬眼打探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简陋得有点可怕。除了墙角一张褐色沙发椅和古铜色小圆桌之外,整个房间唯一装饰便是贴四面墙壁上漆金纹花壁纸,撒着淡淡金粉,就好像那些花鬘都是自然而然地从墙根底下生长出来慢慢爬上洁白墙壁。重要是这个房间没有窗户,普一进门便有一种窒息压迫感。弥乐门边墙壁上摸索着壁灯开关,摸了半天还是只能触到壁纸上磨砂凸起。
懊恼地走到沙发椅面前,弥乐不其然看到立小圆桌上罗马纹三头柱烛台。三只纤细修长白蜡安稳静立着。弥乐又旁边看到了打火石。感叹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原始之后才哆嗦着手点燃蜡烛。
举起烛台,弥乐鬼使神差地坐了沙发椅上。然后一个细小咯哒声突然跳出来,接着天花板像裂开一般重组合,从天顶上伸出一个球状千面菱形琉璃体。他慢慢伸展下来,距离白蜡高处火焰二寸处停下。然后琉璃球从底部咔嚓裂开,犹如花朵般绽放,然后慢慢将白蜡上火焰全部吞噬进球内。下一秒,原本黯然失色琉璃球爆发出斑斓耀目光芒。从他千块菱形切面上投射出一束又一束白光,照亮了四面墙壁上慢慢显形东西。那些光芒就像女神银月一般双手,轻柔而又专注地抚摸墙壁上。
弥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满墙满墙照片,像见了鬼一般呆愣原地。他僵硬了片刻,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近一面墙壁前。他带着疑惑地伸出手去遮挡琉璃球散发出光芒,然后墙壁上那一块照片便消失。他放下手,照片又光芒里重现。他感觉身体里血管颤抖,他凑近了看墙壁上那些照片,一种自己居然无时无刻被偷窥恐惧和愤怒尤为强烈地席卷了他心神。
学校、和好友斗嘴、趴桌子上奋笔疾书、抱着小婴儿压马路、拖着行李箱进入城堡里
弥乐简直不敢相信
模特之家之前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亚瑟斐波罗斯。他有什么优点值得那个男人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恨不得把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录下来观看。他该死地就是个籍籍无名小模特,这些权贵世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他也绝对不会以有这样欣赏者感到高兴。笑话,他都被监禁了,只是单纯地因为那个男人该死私心。这对他不公平
弥乐暴躁地愤怒着,他头越来越疼了。
亚瑟斐波罗斯是个疯子,就像莎乐美那样疯子。
他不能继续毫无作为下去了。至少,至少他该想个办法告诉别人他哪。随便谁都好。如果他不能自己一个人逃走话。
“少爷您没事吧,巴斯听候您吩咐。”
弥乐小心翼翼地喘息着,他慢吞吞地关掉那个古怪投影装置。这个也废了他好大劲。然后他虚弱地发出声音呼唤门口巴斯。他必须让巴斯知道他现精神状况非常糟糕。
巴斯很进来,便看到倒地板上奄奄一息弥乐。他心里一跳,老板走时告诫话让他胆战心惊起来。老板很重视少爷,所以无论如何巴斯都不能让少爷出事。
“少爷,您感觉怎么样”
“我头疼,巴斯。”
巴斯犹豫几下后还是抱起了弥乐一路往卧室跑,途经客厅时还不忘召唤那些正擦拭家具地板女佣一齐上来。
弥乐假寐着,他听到巴斯和急匆匆赶过来大管家低声交谈。大管家是位中年女士。然后就是巴斯询问为何突然发病,语气有点不太礼貌。处于焦急中大管家显然对于巴斯无礼并无怒气。她语气听起来也颇为疑惑。她低声回应巴斯说按道理少爷体内药物因子已经排空,不应该再发病。
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束手无策。
“我得联系老板。”巴斯纠结地说。
哦,太好了,弥乐要就是这句话。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这个城堡内发现任何无线电装置,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联系外界同时也谢绝了一切电子娱乐活动。他知道巴斯一定有电话或者别,而且他绝对是随身携带。弥乐必须找个机会把这个电话弄到手,就算一分钟也行。
弥乐被放了卧室床铺上,他耳边响彻着女佣们裙摆摩擦窸窣声。他颤抖着轻轻掀起眼皮,朦朦胧胧地看到巴斯掏了一下裤兜,然后将手摸进了胸前。
好吧,自己真蠢。他早就该猜到男人们总有一个习惯,把手机放西装内衬口袋里。抛开对身体健康影响,这是简介途经也是容易感受手机震动地方。当然,拿取手法也要比任何一个地方酷得多。
五分钟之后巴斯是和端着药汁女佣一起回来。弥乐心想他恐怕已经和亚瑟斐波罗斯通过了话。那么下一步
弥乐女佣轻声呼唤里幽幽转醒,他忽然趴床头剧烈干呕起来,把女佣们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都出去”
“可是,少爷”
“出去吧,少爷需要休息。”巴斯默默地说。随后便要和被说服女佣一同出去。
“巴斯,你留下。”
巴斯点点头又走回来,端了床头药想伺候弥乐喝。
“我不要喝那东西。”弥乐厌恶地皱眉,语气有气无力。
“少爷,这能减轻您头疼。您应该知道良药苦口。”
“这看起来就像蟾蜍粪便兑水,巴斯。我不想喝。”弥乐开始一反常态地娇蛮起来。
巴斯并没有感到奇怪,这是那种药后遗症,他知道。只是少爷需要喝药,至少老板赶过来之前必须喝:“少爷,玛莎应该里面放了砂糖,不苦。”
“不要不要”弥乐尖细地怒叫着,胡乱挥手一下就将药碗打翻。滚烫药汁非常喜闻乐见地全部让巴斯西服上衣喝干净了。
巴斯有些无奈,但没生气:“我去叫玛莎再熬一碗过来,少爷您还是喝一点吧。”
“对不起,巴斯。”弥乐委屈地道歉,泪光闪烁地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没事,没事,少爷。你看一点事都没有。您安心休息。”
好吧,巴斯是个绝对正常男士,但对于弥乐这种小孩子做错了事又委屈又害怕表情巴斯表示他没有抵抗力。他觉得弥乐就像是他放大版儿子。
“巴斯,如果你让我弥补一下你,我就觉得你没有怪我。”弥乐又忽然傲娇地说道。
“额,好,少爷。您想怎么样”
弥乐忽然一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牵着巴斯走到那幢巨大衣柜面前。
“你看你衣服被我弄脏了,巴斯。”弥乐轻手轻脚地拉开衣柜,整个头都埋进那柔软面料里面去,尔后他忽转过头来问:“巴斯,你喜欢哪件灰色,黑色还是深蓝色”
“少爷这”
“巴斯”弥乐登时眼泪汪汪地看他。
“好,我了解了,少爷,灰色。我觉得灰色那件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