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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像是被人用手大力的紧抓了一阵子似的。
慕嘉白不敢去看自己的手上有什么,也不敢看自己臀上的伤势他已经发现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
他做了无可挽回的事。
「一个二年级的在浴室里把三年级的曹何废了」这一则消息把慕嘉白从当晚开始就捧成了整个军校的名人。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以曹何在学校的势力和家里的背景,这件事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甚至都没有让曹何家里参与。这事儿在某一层面上都可以算是上升到刑事案件了,不管是正当防卫还是蓄意伤害,最终却都没有给出一个说法。就像一具尸体被人就地焚烧成了虚无似的,虽然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但是却再也没有掀起波澜。
军校的生活仍旧在继续,不同的是
“我和你们说啊,那曹何就在地上抖了几下就昏死过去了,被人送去了中心医院。听说他昏死过去后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都已经不正常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回咱军校来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我爸正好就是他主治大夫啊。”
一人正坐在单杠下面滔滔不绝地讲着,周围坐了一群人。
“那慕嘉白这一手撩阴手,还真是狠呐,也不知道这睚眦必报曹检察官一家子怎么都没有追究下去,他们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啊,也不知道这慕嘉白到底做了些什么,能把姓曹的都摆平,也没听说他家里有什么背景啊,”那人唾沫飞溅地大声作了个结束语,旁边人瞪着眼扯了扯他的胳膊,他一晃胳膊,朝旁边人骂道,“晃什么晃啊找打啊”
“不是啊不是啊”旁边人也是一脸委屈,抬起手指指前边,“你看啊是、是二年级十一连的人”
那人不以为然地念叨着朝前看去:“看看看,看个屁啊擦”他眼睛一抬起来就看到慕嘉白一脸的面无表情,后面跟着一水的二年级十一连的人正走过来。
那人一下也梗住了,停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转过头问旁边那人:“我刚才没说的太大声吧他们应该听不见的吧”虽然这一帮围着的人都是三年级的一个连的人,可军校里每届十一连的人都是公认的不好惹,更何况作为连长的慕嘉白还是个能一手废掉一个成年男人命根子的狠角色。
“啊我要说实话么”
“废话”
“你声音的响度,大概”这人旁边的人一脸认真地抬起胳膊朝外面一指,“那里都能听得见。”
他循着旁边人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一下子就白了。快五十米外的大操场都听得见,那肯别提那离自己这边区区十几米的十一连的人了。
他屏着呼吸看着慕嘉白为首的十一连人走的越来越近,然后从自个儿这一圈的旁边走过去,瞬间松了口气儿。
“嗨,我就说嘛,这怎么听得见,”那人一脸得意洋洋,压低声音对周围人说,“我继续说啊。我觉得啊,没准,那慕嘉白是去卖屁股了。你看他那张小白脸长得,多水灵,那皮肤那身段,嘿嘿嘿”
周围人也跟着点头,然后笑了起来。
那说事的人还在咧着嘴笑了,忽的脸旁便划过了一阵劲风,一只像钢铁铸成般的拳头带着无比刚猛的力道冲击在他的左脸颊上,他顿时感觉嘴里一甜,紧接着一声喀嚓声,他一张嘴,一颗牙就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掉在地上,还跳了几下才停了下来。
“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我打的你亲妈都认不出来这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种”
那人一脸惊吓地抬起脸,就看到一张黑得像包公一样、散发着浓浓煞气的脸挡在自己上面。
那人感觉有点害怕,嘴里也是火辣辣地疼,但是他也不想就此丢了脸。于是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就蹦了起来,指着对方的脸:“哈,我以为是谁呢不是二年级十一连的例假男么怎么,袒护你们那水嫩嫩的小连长呢”说着抹了一把嘴,手上沾了许多血:“唷,手还挺重的。小子,又不是说你卖屁股,你怎么火气那么重啊例假来了吧哈哈哈”
“操你妈的逼”司空双目赤红,抡起拳头又想揍过去。司空身后十一连的人看到事态似乎又变得严重了,连忙拉住他,不让司空冲过去。
“司空,别和他较真啊打坏了他吃亏的还是我们。”
“是啊是啊,可千万别冲动啊”
司空使劲甩开身后的钳制,扳着手指就要上前:“操,别拦着老子老子今天就要把他这张脏嘴给撕烂了”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伴着一声幽幽的劝说:“司空,算了。”
司空一听到这声音就浑身一僵,也没有回头去看来人,只是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了队伍里。
慕嘉白的手仍旧悬空在那里,修长的指节微微缩了缩,手臂最终还是垂下。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转头对着自己连的人喊道:“还看什么热闹安静点。向左转,起步走”
十一连也不愧为是选出来最精英的队伍,没用几秒钟就调整好了队伍,迈着规范的步伐往前走去,慕嘉白也背着手跟在后面。
一直到整个队伍走得没影了,那人才咽下一口口水,瘫坐在地上。刚才司空要冲过来的时候,从对方像野兽一般的眼神里他可以解读出,对方是真的想打死自己,想把自己撕扯成无数血红的碎片。
他战栗的目光触及到掉落地上的那颗牙,被移来的阳光照得反射出了一道雪亮的光。他悻悻地把它捡了起来,捏着那颗牙齿看了看,嘟哝着:“这我得想办法到我爸的医院里去接上”
、衷肠
慕嘉白其实也觉得挺委屈的,他是真不知道司空生的哪门子气。就因为他昨天彻夜未归天哪又不是小娃娃了,自己去哪儿何必这样盯梢。虽然司空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慕嘉白也不认为最好的朋友对于自己晚上去哪里这种事情也那么保持关注,而且还一声不响地开始生闷气。
自那件事以后慕嘉白都是一个人去洗的澡,在裴非给他留的地方。他闭着眼睛站在莲蓬头下,感受着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开始蜿蜒地顺着身体曲线流下去,渐渐地笼罩了全身,冲去了他身上覆盖着的泡沫,前些天好不容易见了裴非一回兴奋的心情也似乎随之被冲淡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