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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就在后面,若是jg锐骑兵,随时会从后面掩来,拔野不敢向西,便向北走,走不出里许,横地里冲出一支兵马来,约莫三百人模样,个个骑马,冲出后挡在了西北面路口,三百人中二百人跳下马来,五十人持盾上前,三十人持长矛,二十人持短矛,长矛从盾牌缝隙穿出,那盾牌墙就像透出了三十根长刺,另外二十根短矛则卫护于左右,又有一百人各自持刀为第二层,而没下马的一百骑则立在第三层随时准备冲击。
阳光斜斜照下,映得盾牌、长刀都发光发亮,显然都是jg良的武器,而比这jg良武器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训练程度这个在拔野看来颇为复杂的阵势,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当拔野发现对方时双方距离约莫百步上下,等到阵势完成双方竟然只缩短了五十步的距离
一想到在快马奔驰五十步距离的极短时间内便结成这样的阵势,这会是什么样的军队不但拔野,双牙刀狼营的人全部都明白对面这伙人不好惹
“退”
拔野甚有决断,一觉得自己惹不起马上后退,战马来势太快,又缓冲出了十余步,这才后骑变前骑,慢慢退走。
拔野心道:“北面走不了,先往南面迂回。最近真是霉透了,老家被契丹收了,再这里怎么又遇到了这样的人马”
向南走出里,却见有两处缓坡,要从缓坡中间的缺口越过时,忽然缓坡后面又横出了一百多骑兵来,同时缓坡之上人影约绰,出现了一百多张强弓外加数十硬弩,强弓硬弩并不瞄准距离尚远的拔野等人,却将弓箭瞄向缓坡缺口以北的二十步外很明显,一旦拔野进入这个区域,缓坡之上马上弓弩齐发,经过这一轮剑雨的压制与伤害之后是否还能冲破那百余骑兵的屏障,可就极难说了
更何况,在那百余骑兵的背后,还有没有埋伏呢
只刹那间的犹豫后,拔野又决定退走,然而北面去不得了,南面去不得了,却往哪里
“回去,回去”拔野说。
三当家上来问:“往哪里”
拔野看看西面,隐隐见到有有沙尘的样子,抚额道:“这次真是见鬼了东有契丹,西有天策一个要征我当兵,另外一个又在这里围堵我。难道他们两家是约好了来为难我拔野的么我们双牙刀狼营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他和小金山的驻军打过仗,对方军队虽然没亮出旗号,但拔野也从对方的武器、阵势中猜到多半是天策军。既然对方设了这样一个布袋,料想西面的人马只会更多,说不定便是大军所在因此不敢向西,决定向东返回。
三当家一听道:“大当家,东面有契丹”
拔野没好气地道:“契丹是大军,应该没那么快只要逃出这个布袋口,我们仍然有机会溜走”
三百余骑向东退走了十余里,看看到了刚才发现有异的地方,却见东面的大路已经被五百余骑占定。那五百余骑无论装备还是人数都远胜拔野,而且拔野一路奔bo,马匹已经开始疲累,对方占定这里后却以逸待劳。这一仗还没打,三当家等就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他们还发现,西南、西北方向刚才占据南北两个路口的军马也正在向这边bi来,很显然布袋口正在收紧。
三百余骑兵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三当家愁眉苦脸道:“东南西北都有人马,大当家,我们我们怎么办”
对阵走出一员年轻将领,看样子还不上二十岁,戴着银鳞头盔,骑着一匹hun血汗血宝马,手按横刀刀柄,出阵遥指着拔野道:“哪里来的部族,停蹄,下马,我不会难为你们的”连用汉语、契丹和回纥三种言语说了一遍。
拔野心道:“冲过去,还是不冲过去看这阵势,就算能冲过去,我剩下的人马也不满百骑。”便用汉语喝道:“你们是谁在这里拦着我们做什么”
那年轻将领微微一笑,道:“我们是大唐巡边部队,你们是什么部族你会说唐言啊,很好,很好。不知道是什么部族,放心下马吧,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这几句话对于几乎要走投无路的人来说深具蛊huo力,拔野却不准备束手就缚,哼了一声说:“大唐的巡边部队这里离小金山将近三百里,什么时候也成了大唐的地方了”
那年轻将领一听这两句对答,就知道对方不是会轻易入瓮之辈,他这次的任务却不是要取胜这对他来说并不难,而是要将进入视线范围的所有人全部截住,以保证西面行动的隐秘xg这对他来说就有一定难度了。因此若有可能,他是打算用武力威慑的手段来bi迫对方就范,而不是真的开打。
这时也不接拔野的话,只再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部族你是首领么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一问出来,已经显得颇为严厉,却也符合漠北法则。漠北是个丛林世界,部族之间彼此可能有恩仇、有血缘,也有领地争执,或者是同属于一个大的部落,或者是有间接的亲缘,因此狭路相逢时通常要亮出部落名号,以免误伤。
拔野一时踌躇,那少年将领又bi上一步,道:“再不表明身份,我可要当你们是匪患平灭了”
拔野低声对手下道:“准备散走二十人一队,横旮领汇聚我给你们断后”这化整为零的逃法,乃是他面对强敌时保存最后实力的最后手段。
三当家等低声领命后,拔野却嘻嘻笑道:“这里天不收、地不管,本来就是匪患的地盘嘛。倒是你们,大唐的骄子们,来这里干什么呢。”他说几个字就前进几步,看看时机一到,忽然喝道:“走”
三百余骑猛地一起嘶鸣狂冲,一批向东南那里是灌木丛,一批向东北那里是碎石地,灌木丛和碎石地都不利于马匹奔驰,但唐军五百余骑不能将偌大的地方占得滴水不漏,只能堵在正东,要想去追赶他们,就得分兵,一旦分兵,双牙刀狼营的人就有可能逃走
拔野则率领七十余骑向正东bi来,要看对面的年轻将领如何应对。
忽然东南、东北马匹嘶鸣,那里竟然也有埋伏
一些绊马索出现在了低矮灌木丛中,一些钩镰枪则闪现在碎石地中,往这两个地方冲去的马贼纷纷中招,有的落马,有的勒缰,拔野暗叫一声:“不好”
那年轻将领挥了挥手,这才分别有一百五十骑向东南、东北驰去,准备接收战果,但这批马贼如此狡猾,年轻将领已经预感到可能无法将对方全部截住,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拔野这边更觉得悲催,知道这一仗过后,能逃出生天的人只怕不会超过两成,就算能逃出去,以后自己是否还能号令得了双牙刀狼营的残余部下便更加难说了,只怕自己苦苦拉起来的这个团伙将从此烟消云散了。但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后退的余地一拔刀怒道:“冲过去”
那年轻将领眼看无法善了也深感可惜,后面的二百骑兵不等他下令已经以骑兵阵上前这二百骑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