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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滴下
又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滴下
鲜血
泪水
南定远看着南若风留下的血泪,不由有些怅然。曾几何时,当她离去时,自己不也是这模样子吗
“啊”
仰天大吼
“啊”
红光暴涨
“啊”
大地龟裂
“呼呼呼呼呼”
良久之后,吼声止周围十分的安静,只能够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真真凌的脚步响起。
四面八方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士兵。虽然,他们一个个面色带着些许恐惧,但是眼中却露出坚定的光芒。瞬间,一股杀伐之意已经充斥了整片区域。南若风却仿佛没有感觉到这一切一般,轻轻地搂住抚琴,低声道:“空有一身修为,却没办法救你实在有愧于知音二字抚琴,不用怕,我这就带你到没有人的地方去”然后就旁若无人的将抚琴横抱而起,缓缓地向城外走去。
不知道谁下了攻击的命令,周围的士兵突然持枪上前。
“不要打搅我们”
南若风面色冰冷,双眼血红的看着刺向自己的长枪,不屑地说道。匣刻,红光现,长枪折。
“啊啊啊”
血肉横飞
惨叫声接连响起
南若风怀抱抚琴,看着她怀中的古琴,继续慢慢前进。
神挡杀神,佛祖斩佛
挡路者,杀无赦
南定远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惜一切代价生擒他”
一句话,所有的士兵都奋不顾身的冲向南若风。
“杀”
喊杀声起。
南若风一脸平静的继续向前走,身上红光闪现,将靠近他的所有人都彻底撕碎。
突然,一股霸道的气息笼罩了整片区域。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南若风的面前,淡淡道:“年轻人,放下你怀中的女子”
南若风双眼闪过一道寒光,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嗜血的愤怒:“让或死”
福伯,看着这个和王爷有这几分相似却浑身魔气的青年,淡淡道:“我不会让开以你那紊的内息,也杀不了”
声音嘎然而止,福伯瞪大双眼,有些不安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小腹间的伤口流下
那是一道锋锐的剑气所伤
“让或死”
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南若风严重的血光越来越盛。
“咳咳”
福伯咳嗽两声,然后坚定地说道:“我答应过这姑娘,等她死后,要将她埋在天剑山上”
闻言,南若风眼中红光略微减弱,声音平淡,却不再有刚才的阴冷:“那好吧照顾好她”说罢,双手松开,淡淡红光将抚琴托起,送到了福伯的面前。
福伯接过抚琴,不待说话,就听到南若风再次仰天大吼,身影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天际。
南若风原本是直直冲向了江南城的江南王府,但是在府中,只有南定江夫妇,却没有见抚琴的人。以他的聪明,自然立刻明白,对于处理抚琴这件事,最佳人选莫过于自己的父亲,所以立刻冲去镇南王府找人。而南定江夫妇还未从南若风修为的样子的惊骇中缓过劲儿来,就被尾随南若风的南拒诏和刘清扬两人封印了记忆。
在经过接连的真气损耗之后,南若风的真气已经完全用尽了。当他从半空中掉下来的时候,要不是神兵天剑瞬间撑起一个保护罩,将他罩住,万丈高空,只怕他早就被摔成肉泥了。但是,他却依旧坚持着前进,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开始回光返照了,身上真气又恢复了些许。
回光返照,也就意味着一炷香之后,南若风将会失去全身的修为,而且半年之内变成一个废人都不如的人,只能无奈的躺在床榻之上,忍受着施展“天剑血契”之后的痛苦。
看着南若风远去的身影,南定远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大家处理一下死去的兄弟抚慰金、安家费加倍不,十倍”说完话,转身向着镇南王府的方向走去。
此时,南定远再不是那战无不胜、威严无比的镇南王,也不再是天剑门的第七名神级高手。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的孤寂与苍老。
福伯抱着抚琴,有些蹒跚的跟着南定远向镇南王府的方向走去。
翌日,天南一方,镇南城出现神秘红衣人,重伤镇南王南定远以及仙级顶峰高手一名,并且斩杀镇南城兵士四百一十六人,然后重伤遁逃的消息,被书楼的逍遥书生以一件仙器的价格,卖给了各方势力。
这条消息,使得暗流涌动的武唐,一下子震动了能够重伤一名神级高手,外加一名仙级高手,然后再千军万马中逃脱,可以算的上是一件大事件了。几乎所有买得消息的势力都不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纷纷派人前去验证。
最后,当他们派来的人见到病榻之上面色苍白的镇南王和城西英雄冢正在埋葬的四百一十六个衣冠冢,和一些零散的肢体,不由相信了书楼的消息。再加上之后,无意中见到福伯小腹处的那道恐怖的剑伤,不由得更加相信,纷纷告辞,回去复命。
自此,血狂剑魔的名号在武唐传开。
盛武官道,日头正高。
一架马车正缓缓由南向北行来。
突然,驾车的车夫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到在了官道中央,立刻一勒缰绳,强行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