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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让男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看着站在一旁一脸阴狠的宋佳倩,当下知道对方不是说笑的,立马闭着眼睛开口道:“我说我说我说我全说宋大小姐你先把刀子拿开,先把刀拿开啊”
宋佳倩冷哼一声没有动,反而更加把刀锋往里使劲了一些,“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要求我赶紧说如果让我发现有半句假的,你这耳朵,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男人闭着眼睛苦咧着脸唉唉了几声,他想了几秒,就在宋佳倩按捺不住想要将刀更往里使劲的时候,他情急之下立马开口道:“我们是六个人”
见宋佳倩将刀停在原地,他这才缓了口气,忍着耳根火辣辣的疼痛,他不敢大意地立马继续说道:“我们六个人,原本是做点做点人口生意的,就是卖、卖小孩后来老大出了事进去了,剩下我们五个没了头,又没办法维持老大那些人脉,人口生意中间断了一环就没办法继续,所以慢慢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别废话”想到宋宁宁说的早晨起来衣衫不整的情况,宋佳倩一怒之下直接将刀子往边上一划,男人耳朵下面的耳垂让她活生生硬削掉一小块肉来。
“啊”火热剧烈的疼痛让男人干嚎了一声,他没想到宋佳倩居然真的说割就割这狠劲儿让他心都发颤了看来今天真的是栽了
“是粱首长的人跟我们联系的自从不做人口买卖之后,我们就一直听那人的安排他叫我们称他刘先生后来刘先生就安排我们干黑活就是专门倒卖器官,联系黑市和一些黑医院,两头赚,我们接缝,并不直接出面。如果有什么消息,他就提前通知我们,因为我们是军车,连军官证都是全的,所以每次都能避开排查,就算偶尔出点小问题,也是他出面保来我们的,两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后来偶尔有货不够的时候,我们就会动手找点新鲜的你们既然抓我,肯定也知道前因后果了,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用、用他给我们的望远镜还有药水一般、一般都去外省掳在街头流浪的人回来”
宋佳倩听到这里就皱起了眉头:“你说的粱首长到底是哪个粱首长他说他是粱首长的人你怎么敢确定对方不是骗你的”
男人缓了口气,定了定神道:“他当然没有告诉我们他是粱首长的人了,我们也没有问,可是两年了蛛丝马迹总是有一些的,而且我们跟踪过他很多次了,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他一定是粱首长的人没错是、是梁国恭,粱首长。”
梁国恭宋佳倩回头跟宋明远对视了一眼,回过头又将刀往里别了别。
“就、就丧尸爆发前三天,我们收到短信,那个手机平时只是有事交代我们才会来信息的,短信上说让我们搞定一个女学生,就是就是宋、宋玲玲小姐。短信里话说的挺狠的,想想让她死后也没人能认出来,我们虽然奇怪为什么做到这个地步,可是也不得不去做。依照吩咐,我们是要把她的器官也利用起来的所以我们就去学校等着,可是等了两天都没等着下手的机会那两天催促的短信来的很频繁,我们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也没办法,刘先生定下规矩不可以回信息和电话。被那样催促的,我们也很烦了,再加上得知第二天学校就封校了,短信上明确的说不能让宋玲玲小姐回家所以最后一天,我们只能,只能连带着将跟她在一起的一个男学生也给带上了。”
宋佳倩听的心头火蹭蹭往上窜,“死后也没人能认出来短信上是这么说的”
男人看着宋佳倩阴着脸的表情,当下一句都不敢含糊地应声道:“是,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当时也很奇怪,刘先生怎么会和一个女学生有这么大的仇,可是我们又不能问,只能听命行事了。本来把他们两个弄上车,是想先去把东西弄下来的就、就是器官可是我们给那边一直和我们合作的黑市医生发消息,对方都说没办法做手术了这两天,说什么发热的事闹得他们不敢出门。他们是医生,对这些天生直觉敏河蟹感,还嘱咐我们那些天也不要乱走。不论我们抬高多少价格他们都不肯出来,后来我们又给黑医院发消息,对方也说当时各个医院里都是人满为患,根本没办法掩人耳目做这些手术。可那器官要是不在专门的手术室,根本就没办法摘啊,我们这些人只负责掳人的,那些技术活哪能行呢,所以所以我们就临时改了主意,把他们拉去了东郊一个仓库。”
宋宁宁看着地上她曾经以为是救命恩人的男人,磕磕巴巴地叙说着曾经对自己各种可怕的计划,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些东西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像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好像是她自己虚构出来的美好假象。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这些或许都是成长必须经历的,可是脑海里又有一个意识在低低叙说着,说着如果他不是坏人,如果他没有骗她,那该多好啊。
粱昕看着旁边大滴大滴流泪的宋宁宁,虽然对方没出一点声的在掉着眼泪,可她太明白此时此刻宋宁宁心里有多么的煎熬难挨,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住了对方,宋宁宁嘴巴瘪了瘪,终是靠在粱昕的肩上低低地吸了吸鼻子。
“后来后来我们到了仓库之后,还没琢磨出来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突然接到消息,说外头的人都变成电影里的丧尸了,不仅咬人,还吃人的而且都是突然发生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当时还不信,是有人给家里打了电话,确认了这件事之后,说什么都不在仓库待着了非得要走我们一看这事不是胡扯的,也就、也就都走了”
一屋子寂静一片,温延倒好了水之后端着托盘出来,所有人都平静地看着地上那个强装平静的男人。温延将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那个男人,不紧不慢道:“他没有说有人意图对宋玲玲不轨。到了这个地步还隐瞒真相,看来,多半他就是那个人了。”
温延的一句话让男人彻底变了脸色,他脸色刷白的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嘴里除了念叨“不、不”之外,居然一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口。
宋明远眯起眼睛看着对方脸色苍白的模样,抬脚狠狠地踩到了对方的脖颈下,温延又喝了一口水,他看着男人,语气平静道:“你当时意图对宋玲玲不轨,是听说了末世的可怕这才勉强停下。如果不是性命攸关,估计你是不会罢休的。事后你假装顺路去救宋玲玲和她的同学,那是因为你们一早就知道宋玲玲的家庭情况。当时末世爆发,情况混乱,宋明远名扬在外,你想要假意救了宋玲玲,到时候好向宋明远邀功。”
温延没理会男人苍白的脸色,少有的咄咄逼人道:“你们有六个成年男人,宋玲玲在混乱之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