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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就好。”何青屏接过小洁递的香烟。
“需要装修工人的话,我有朋友在这里做这一行。”杨吉川把钱袋交给母亲。
“那太好了,你们今天搬,我们马上就进,麻烦你跟朋友讲一声。”何青屏跟过去看那把红木椅子,从雕花和形状上看,竟是老物。
“一小时内就搬完,关键是爸妈恋恋不舍,总为某样东西争个不休。”杨吉川打电话。
“争的是回忆。”何青屏招呼她们到外面,“趁工人没来,看怎么打理”
院子近百平,种着芒果、石榴、无花果和枇杷树,还有十多盆花草,大门上方有葡萄网架,一串串紫中透黑,十分诱人,三面皆是二层楼,另一面为平房,厨房带饭厅,靠近铁门有一间狗棚,铁链项圈犹在,却不见狗的踪影。
“我喜欢它的格局,每幢楼都不通,互不干扰,朝阳这幢,楼上卧室,楼下客厅,对面楼上为简易客房,另一面当健身和娱乐房,小洁,你觉得呢”
“嗯,就按你说的。”小洁有些不适应,把宅子跟自己联系不起来。
“让他们多来些人,装实木地板的同时,粉刷另外的房间,不动主体和砖瓦,两天应该能干完。”他指大铁门,“门改成藏堡那样的”
“有空时再改,地板装完,后天能进家具。”鸿滨在原地转一圈,“想象这里将变成名副其实的藏堡,都不想走了”
“那就不走,人多才有气氛。”小洁觉得她真要走了,心里会空荡荡的。
这时,杨吉川出屋:“朋友姓曹,马上过来,谈完,今天就能动工。”
“好的,狗呢”何青屏指狗棚。
杨吉川长叹一口气:“这次我爸下决心搬走,也跟狗有关,是条狼狗,是我从朋友家抱回来的,养了八年。”走近狗棚,“前几个月的一天晚上,有两个人从这平房顶上爬进来,狗晚上不拴,听见异响,对着房顶叫得特别厉害,吵醒老人,那两人有备而来,随身带着一根钢钎和一把尖刀,可能想先解决狗,老人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入室抢劫,后来呢”鸿滨听得耸然动容。
“听爸妈讲,两人分两个位置往下跳,狗扑上去咬住拿钢钎人的手腕,背上被另一个人重重的砍了一刀,还想用刀捅,狗转身跑到爸妈门前,跟他们缠斗,就是不让靠近房门,可那一刀伤得太厉害,幸好没砍在腰上,否则当场就会垮架,不到十分钟,狗已坚持不住。”杨吉川眼眶湿润。
“怎么不报警”鸿滨追问。
“打了,正是狗用命赢得时间,拼尽最后力气咬住持刀人的手腕,至死不松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警察闻讯赶来,是从墙上翻进来的,狗已咽气,身体被另一个人用钢钎插得血肉模糊、好几个透明窟窿,那持刀的人也瘫在地上,警察只能用钢钎撬开狗的嘴,撬掉好几颗牙齿,另一个见门被阻,加上受伤,爬不上房,也现场被抓住,我爸见到门前惨景,当时差点背过气去。”杨吉川擦拭泪痕。
“狗叫什么”何青屏见她们跟着流泪,赶忙抚摸后背。
“叫疯子,刚抱来时,见什么都咬,鞋、袜子、床单,咬坏无数,我妈气得不行,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杨吉川咳嗽两声,“你们也得养条狗,两条也不多。”
“有一条藏獒,再让它生两窝,养个三、四条,来一个班,也能咬出去,平时看着也热闹。”鸿滨终于明白养恶狗的意义。
“藏獒也是看家好手,那就没问题了,平时多留意,毕竟好车招人眼。”杨吉川指着狗棚,“后来,我爸不让别人动这条链子,也不再养狗,说别的狗不配拴这条链子。”
“你只说对一半。”身后传来老人沙哑的声音。
“爸,你都听见了”杨吉川迎上前搀扶。
“你这么大声,又不聋。”银发老人颤巍巍地朝狗棚走,抬起青筋暴露的手,“你们记住,链子不是用来拴狗的,只是用来暂时保持狗和人的距离的,把链子当枷锁,表明不爱它,那它也不会爱你,更不会为你拼命,我们家的疯子,比许多人都正常”
“大爷,您说的,我们记下了,看得出,您特别爱狗。”何青屏忙回答。
“自从有了这个院子,我家一共养过两只狗,第一条是老死的,尽职尽责十一年,不知道吓走多少歹人,疯子,又尽忠八年,好狗不在多,一条足够,会感觉到主人的信任和尊重,人多要分心,狗多存不公。”老人到他们跟前,“年轻人,我有个愿望,能看看你的狗吗”
“我爸爱狗如命,别介意。”杨吉川纳闷爸爸的要求。
“我也喜欢狗,不存在介意。”何青屏对老人说,“特别乐意为您抱它下来,今天开始,它就住这边了。”
“还要抱的小狗”杨吉川问。
“算半大,铁梯太陡,每次带它出门,都是我抱它下三楼。”何青屏说。
“半大有多大”老人问。
“七个半月,六十二斤。”何青屏昨天刚称过汉堡。
“明白了,那你也是爱狗之人。”老人指大门。
“那您等一会儿,我们这就去。”何青屏带着她们匆匆出门。
第106章 迁喜
刚进院,汉堡冲向狗棚,越嗅越兴奋,沿着平房墙根蹿到餐厅门口,不住原地打转,四下嗅完,又朝楼前去,前爪轮番在水泥地上刨,发出刺耳剐蹭声。
何青屏说:“大爷,它叫汉堡。”感觉它嗅出“疯子”的气味,嘶嘶声不断,对杨氏父子不理不睬。
“过来,没事,不会咬我。”老人迈出门槛,枯手伸向躁动的汉堡,轻碰鼻尖,再摸顶门,慢慢蹲下抬起前爪,汉堡舔他的手,竟微微晃动尾巴。
他双手捧住头,抚摸略带暗红的耳毛:“我们已熟了,爪子和骨节大,还能长,缺钙,运动偏少,腿力不足,多喂骨头和猪肺,鼻尖温热,轻感冒,在这里一个月,便能调过来。”
“您说的是,对它照顾不够,前几天都不在家,它一直呆在雨里的。”何青屏见汉堡似乎对老人身上的气味很着迷。
老人抓住儿子的手起身:“它顶门骨头凸出,够凶,凶且忠诚,便是看家好狗,之所以要见它,因为狗随主人,不是说你也凶,反过来,也可以说主人如狗,也不是骂你,只想说人与狗的品性相通,今天,你付清全款,房子就归你了,但我有些不放心,为什么呢我希望这宅子的新主人能镇宅,这样才能保护好它,通过这条狗,基本了解你了,有狗如此,人当更强,我可以安心走了”
“爸,我早品过了,这几位从申市回到凤凰城,属逆向而动,经历丰富,性情内敛,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新主人了。”杨吉川搀老人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