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侣要善良,一夜的情人要漂亮当我缓过阳气坐起身时,才看到白色的单子上绽放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夜色降临的真快,央拉抱着我的脖子温柔的道:“到时候了顿珠,我该送你们走了”我不舍的穿上了衣服,挽着央拉一起下了阁楼。
四周静的出奇,天上的繁星也没有几颗,孤单的一个劲儿抖个不停。乘着夜色,几匹快马飞奔着出了寨子。想着央拉越来越远的身影,我的心头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第三章格桑花开〉叁
时间真的很匆匆,匆匆的来,悄无声息的去。就这样和央拉匆匆的别离,誰也料想不得再想见竟是一年后了。当然这是后话,至于我和央拉的这段孽缘,也就暂做搁置罢
我们一行几人仓皇的奔命,心里也都是清楚的。我们没有办妥土司大人交待的命令,更清楚的是他那不愿受到一丝损失的性格。我们知道回去会发生什么,虽然我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
令人诧异的是,我们的失职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身心的苦难。一向残暴的熬吉大土司,并没有刻意的惩罚我们,而且还对我们加以慰籍,并信誓旦旦的说,不出明年,我一定要血洗木巴寨,要拿木巴老儿的脑袋喂我的大狼犬
我又回到了阿爸身边,看他苍老了不少,料想他一定为我这不懂事的牙崽操了不少心。世间都是这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听阿爸说,我不在的这几天,寨子里多少发生了几桩子事,土司太太的旧病又犯了一回,为此阿爸千里迢迢的去了趟甘肃,购了几件传说从能治她怪病的名贵药材,为此阿爸险些在途中被强盗害了性命。但是土司太太服用了那药物后并没见好,反而更憔悴了。
午后晴朗的一天,寨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是上天派下来拯救藏区即将蒙受灾难的人们的。没有人敢去质疑,因为他一来便成了熬吉土司老爷的坐上宾
他是从日喀则来的喇嘛,在我看来他像是落魄的流浪野僧,也从来不待见这等人。据他说几日前去过古老的布达拉宫,不知道出于什么劳什子,和寺内的僧人起了争执,被人家赶将出来。他总是向别人宣称,自己是佛陀托世,便想借机入主那古老而神圣的地方。当他的无理要求被感悟疑问的反驳回时,丑恶的怨恨便从此在心中扎了根,他也是一位所谓救苦救难的僧人哩
土司老爷则将他安顿在了自己认为最神圣的佛堂里,他所说的神圣也就是指平日里只有他一人能进出罢了。而且就是这个在寨子中堪称最豪华的建筑物,还埋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了。每日都听那喇嘛吟诵佛经,宣讲只有熬吉土司一个人信以为真的佛法,而且是深信不疑而当听到措极喇嘛讲到自己是佛陀托世时,熬吉麻木茫然的心灵儿又一次被魅惑。
深夜漆黑的土司阁楼里,突然间灯火通明。像是被什么人触动了机关一样不约而同的灯火齐亮,本来就高耸的土司阁楼,一下子成了高原上最孤单的灯塔
“拉姆,拉姆,快来人呀快叫御医来,”熬吉土司自言自语的奔出了门,光着脚,凌乱着衣服和头发。
一时间,楼里楼外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被熬吉土司颤抖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脚步声,说话声等各种声音乱作一团我则是以为其它土司发兵又打来了,因为这并不是一件稀罕事,几乎某天某时都会发生。于是我便喊起来阿爸,拿了从汉人手中刚买来的盒子炮,召集起了兵丁准备应战这时忽听一个端着盆儿匆忙行径的女仆人嘀咕说:“快点快点,阿佳啦的旧病又犯了”
说话间,阿爸已经领着两个御医进了土司老爷和他的夫人拉姆专属的小楼里。熬吉土司慌乱的不知所措,从他那焦躁不安的眼神中能看出来,拉姆太太对他是何其的重要。他或许是想通过他的眼神告诉人们,他是多么的疼爱他的妻子
此刻我就站在门外,望着看不见的阿拉贡山发着呆,因为从小都是如此,遇到一些突如其来的不知所措都会如此举止我不知该怎样来形容我这时的心情,又怎一个忐忑了得呢
拉姆阿佳啦是我生命中初了阿妈之外最重要的女性,至于多重要,我想在此卖个关子,接下来大家会发现的。
坦白的说,我,扎哲顿珠,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我还是衷心的祈求,希望满天的神佛能保佑屋内的那个女人,保佑她能平安的渡过这一劫数。只要如我所求,我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迷信的人
“顿珠,顿珠在哪儿”屋内传出来微弱的声音,没错,是阿佳啦的声音。
我来不及思考,也顾不得土司老爷的传唤,三步并做两步的进了屋去。
我在呢阿佳啦,顿珠来了。我边说着半跪在她的床边,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我的心霎时间想是被利器刺穿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疼。两行冰冷的泪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顺脸颊而下,滴在了她枯瘦苍白的手上。
我没事孩子,别哭她微笑着费力的抬起手为我拭泪,当她冰冷的双手触碰我脸庞的那一刻,我的心越发的不能平静了,痛哭的失了声。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阿佳啦我强装着微笑说。
孩子,能叫我一声阿妈吗她用渴求的眼神对我说道。
我迟钝了一下,抽泣的道:“阿妈其实在顿珠的心里,你很早就成了我的阿妈。我阿妈走的早,打我能记事时我便失去了母爱,只有阿爸孤独的爱伴我成长。但是自从有一天,我又有了母爱,那就是您开始疼爱我的那一刻,我不在有内心失去母亲的阴霾了”说完,我紧握着她的手,只想用我此刻微薄的温暖来暖她的心。
正此刻,突然一个僧人模样的人出现在了悲痛萦绕的屋内,他就是措极喇嘛。
我用悲愤的目光扫了一下他,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朝我这边走来。
“活佛你怎么来了,”熬吉土司略带悲伤的说道。
措吉喇嘛抬了一下手回道:“我可以为夫人诊下脉吗”
熬吉脸上顿时转悲为喜,急切道:“活佛有办法搭救于我的阿佳啦”
措极喇嘛缓缓道:“先让我试试罢”说罢把起了拉姆阿妈的脉搏。只见他微闭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时间过去了十多秒,他才道:“夫人此怪病已有多年,在体内也成了相当深厚的根基,但是我能医好她。”
且不说是真是假,但是所有脸上都出现了笑容。
我把拉姆阿妈扶躺下了,把被子拉了拉给她盖了紧,我看她是睡去了,也不知此刻她的心情是怎样的,是否和我一样。但是她的面容是那么祥和,又给我增添了几分亲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