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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已经穿上外套的范亢正从楼上一溜烟的往下窜,
“范亢,你干啥去”
范亢头也不回,“我出去找我爸妈。”
“你脸上的伤”
“没事”
刚刚制住疯子之后,范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中找到手机给父母打电话问个平安,但父母二人的手机却都始终无人接听,他又给父母所在工厂车间的固定电话打了一个,也依旧无人接听,
范亢不由有点担心了,非要去见一见父母才放心
范亢走后,家属院内越来越多的人听到消息聚集来到了这里,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个不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观察了那个“疯子”一会后突然大叫一声惊道,
“啊他他不是隔壁小区的潘老五吗”
“老刘你认识啊”
“是是认识可可他可他不是昨天已经病死了吗”
“老刘你大白天说啥鬼话呢,你看错了吧,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有拿这事开玩笑的吗没错绝对没错我昨天刚去吊过唁的”
范亢下了楼就往大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要先去给门卫保安王大爷说一声,如果见到他父母回来的话就让他们立刻给他打个电话,
没想到,来到岗亭,往ri里一直守在大门旁喝茶的王大爷却不在,保安室的大门也紧关着,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范亢继续往外跑,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一股鲜红的血液就从保安室的门缝里流了出来。
来到外面的大街上,范亢立刻就觉察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怪异,就算这里是比较偏僻的一处社区,此时的大街上也太安静了,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但他并没有多想,急火火的快步跑到路边等着拦辆出租车,
没想到等了足足五分钟,别说出租车了,连应该每几分钟就来一辆的公交车也没有,
就在范亢等的心急火燎的时候,终于从隔壁小区的大门里驶出来了一辆出租车,更关键的是,这辆车的“空客牌”醒目的亮着红光,
出租车在范亢身边徐徐停下,范亢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只见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师傅,去国棉厂,麻烦请快点,谢谢”
“好唻,没问题。”
出租车一加油门再次行驶起来。
无论是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或地区,只要是通出租车的地方,出租车司机们一般都是挺爱和乘客胡侃的,司机们借机解闷,乘客们也有机会得到一些流传在大街小巷的有关这座城市的奇谈秘闻,
这位司机也跟范亢聊了起来,原来范亢是他今天的第一个客人,但范亢心思不在这上面,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礼貌xg应付着,
司机却越说越起劲,满脸洋溢着幸福好像是恨不能把他家的所有情况都告诉范亢,他说他女儿今年十六岁了,在市重点中学上高一,学习成绩很好,他开出租,他老婆开个小卖部,夫妻俩虽然辛苦但感觉很幸福,女儿就是他们所有的希望。
说着说着,随着出租车逐渐驶出范亢家所在的地理位置偏僻的街道,来到城市的主干道上,司机的话就开始慢慢的少了下去,范亢的心也一下沉到了谷底。
现在已临近过年,原本应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大街上竟已是一片狼藉,车辆横七竖八的停在路边,有些还冒着黑烟,商店的玻璃大多被打碎了,到处都是慌乱奔跑的人影,惨叫声此起彼伏,远处的空中,好几条滚滚黑烟直冲上天,更主要的是,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零星的枪声,
原本在等车的时候范亢就隐约听到了枪声,但他以为那只是鞭炮声,直到现在他才确定,那真的是枪声
枪这种东西不像在国外,在这样一个连买把菜刀都要求实名制的国家里,大多数人一辈子也听不到几声枪响,如今却响的如此频繁,非是滔天大事绝不会如此
范亢与出租车司机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
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3章,毁灭
出租车猛地停了下来,司机的脸sè看起来很苍白
“小兄弟,不好意思你从这里下车吧,我我得赶回家去看看,我不要你钱了,”司机歉疚而焦急的说道,“或者你想回原路也可以,反正我也顺路,也不要钱”
范亢心中百般不愿,但他非常理解这个司机的心情,他不也是要赶去找自己的父母吗
下了车,出租车一溜烟转头疾驰而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范亢也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国棉厂的方向狂奔而去,现在这里距离国棉厂已经不远了
一想到父母还在外面不知怎么样,范亢就感到了令他窒息的恐惧,他什么都不怕,只担心父母的安危
终于,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了几公里,就在范亢快要累趴下的时候,国棉厂到了
范亢用手撑着膝盖张大嘴巴使劲的喘息着,抬头看向国棉厂的大门,心里却又是咯噔一下只见往ri里车来车往,人流不止的国棉厂大门前竟是冷悄悄的空无一人
范亢顾不得休息一下,踉跄着走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传达室破碎的玻璃与窗台上的斑斑血迹再往里看,范亢的脸唰的就白了,传达室里已是一片狼藉,几个保安浑身是血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他们一看就都死了
范亢先是吓得倒退几步,接着反应过来就像是疯了一样往厂里跑去
眼前一幕,令范亢如坠深渊
满地都是身穿国棉厂制服的死尸,鲜血侵湿了厂区间的草坪,
大多数人的身子都倒向大门的方向,显然他们当时都在逃跑躲避着身后的什么
范亢浑身发着抖,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走着,
惊慌失措的辨寻着所路过的每一具尸体,
祈祷着,
恐慌着,
不到百米的路,就像是走过了整整一年,
陡然间,范亢停下了脚步,如同丧胆亡魂般呆呆的看着两米外,在地上,两个人影紧挨着趴在血泊中,
那无比熟悉的身影,无比亲切的衣着,此刻竟是那样的残酷
片秒之后,范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那两个人的身前,忘记了呼吸,伸出剧烈颤抖的手,轻轻抱过了他们还紧紧拉着手的身子。
范亢瘫坐在地上,嘴唇已被咬破,鲜血直流,他浑然不觉,只是压抑着剧烈的抽泣,用尽所有的力气把父母已经冰冷的尸体抱紧自己怀里,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仰天悲鸣,心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