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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不甘不愿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身为东宫良娣的大丫鬟,她可是有自己独自的屋子,不需要和其他宫女们挤一块儿。这个夜晚,她辗转难眠。
太子专宠太子妃,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更不要说最近几日,更是每夜都宿在一处。听伺候太子妃的宫女姐姐们说,太子和太子妃可好了,每晚都要做好几次羞羞的事情。
敏敏想到此处,将下半张脸藏在薄被里,用手抚过自己很快,细细的少女声伴着急促的喘息,半遮半掩的在房内响起。
敏敏喘息着将右手伸出薄被,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看见手指上晶亮液体,心道真是奇妙,破了身子竟无落红
既无落红,她的胆子不免大了起来,便又伸下手去,轻轻拨开两侧密林,缓缓进入。
敏敏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了,是周良娣身边第一大丫鬟。她从小跟着温柔和婉的周家小小姐,自然是清纯得如白纸一般。只是这再纯良的人到了宫里,也渐渐染上了不同的色彩。按周家的想法,这样的大丫鬟是不允许作为未来夫婿的房里人的,而是为了巩固小姐在夫家的权利作的准备。她这个年纪,嫁人近在眼前,若不好好为自己筹划,只怕今生再无法享受宫里的奢华日子。
周良娣许过她,将来可认她作干妹子,嫁个官家太太是不成问题。只是以她这样身份,便是许了个年轻小将又有什么用那点子微薄俸禄,还不够她买一斛螺子黛
和这世间的许多小姑娘一样,敏敏的眉色也偏淡,平时若不上些黛粉,离远些就看不出来有眉毛。这对敏敏来说是不可忍受的事。早先周良娣承宠时,太子也曾额外添些花用,那些精美贵重的首饰自然是没敏敏的份,但那一斛螺子黛,却能分她一星半点。只因周良娣虽生得温柔,却有一对不画而黛的柳眉,眉尾微微向上挑起,平添几分妩媚之气。若她执了扇遮住下半张脸,必是一个眉眼风流的美人,只是上天不知怎么想的,竟没给这双眉眼配一付相衬的鼻子和嘴。露出全部面容的周良娣,也就只是中人之姿。
想到要过那种连画眉的材料都不如她意的日子,敏敏就对周良娣颇多怨怼。
即是姐妹相称,那就让她当留在东宫当妹妹又如何
、第八十章 东宫异事二
敏敏被自家主子罚绣三清图,嘴里应着,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觉得自家主子真是面团一般的人物,整天守着一个病兮兮的儿子,除了每日给同样病兮兮的皇后晨昏定省外哪儿也不去,哦对了,病兮兮的皇后那儿还有个病兮兮的皇子。
唾出一口线绒,敏敏心不在焉的戳下一针。
“啊”看着被针尖扎出血珠的手指,敏敏觉得自己很悲哀。她一脸委屈,趴在绣架上嘤嘤哭起来。
周良娣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有几分难过,有几分如释重负。罢了,白眼狼是怎么也养不熟的。
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摇床,静静的看着大病初愈的儿子,嘴里淡淡的道:“既然如此,看守撤去一半吧。”
明兰墩身行礼称是。她是后来分拨过来的宫女,周良娣冷眼看了她两年,这才慢慢提拔上来管着箱笼。
不出意外的,在看守松懈下来的当晚,周良娣就收到了敏敏离开昆露殿,悄悄去了东宫正殿的消息。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周良娣的心里仍然同被生生剜去一块肉似的疼。
闭了闭眼缓过劲儿后,周良娣一向温和带笑意的脸上也显露出肃杀之色:裴思懿,你神神鬼鬼的以邪媚之术闹得太子爷身体虚弱,脚步虚浮,只当天下人都没人治得了你不曾她默默将手缩回袖中,扣住一件小小物事并一张纸条,心里稍显安定了些。
第二日细细听完跟着敏敏的人的回秉,周良娣吩咐道:“明兰,为我梳洗。去温宁宫。”
周良娣在宁嫔那儿坐了许久,与宁嫔、王美人相谈甚欢。末了,王美人状似不经意的提到:“文惠。我那儿有一副未成的绣品,还请你帮我掌一掌眼。”
文惠即是周良娣的闺名。王美人随口叫来,想是十分熟捻。
“说了这么久,我也乏了。”便叫宫女送二人出去。
宁嫔入宫多年终得了这一胎,虽经太医诊治说坐得很稳,也经不起太长时间的打扰。
王美人与宁嫔的感情已十分深厚,临了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保重不必送了,反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周良娣也甚是恭谨的让宁嫔留步。
见着二人相携而去,宁嫔嘴角还挂着笑意。王妹妹越来越开朗了呢
待进得王美人房中,二人手持着绣品的各一角,先是说了几句针法、配色,而后王美人一使眼色,翠云便将所有宫女领了下去,自己在大开的房门外站好。
“师姐。敏敏果然如你所说,去见那位了。”在自己的师姐面前,周良娣才露出倦极的表情,如此这般的将敏敏的所作所为说了,“我真是没想到,我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还不知足”
时光流逝,却仍未在王美人那如贺兰山雪似的脸孔上留下多少痕迹。此时的她皮肤依旧白如凝脂,柔滑幼嫩。只是依然语气如冰:“人心不足蛇吞象。话说回来,敏敏如此处事,难道先前就一点端倪也没有”话里话外,竟是指责周良娣御下不严了。
周良娣心下惭愧,蚋蚋道:“我原以为,她不过想嫁入官家,我甚至已经为他相好了人家。没想到她心这么大”
王美人摆摆手:“如今多说无益。”顿了顿道,“依你看,东宫那一位,是否真的”
提到太子妃,周良娣的脸色无比凝重:“我观她形貌,加之推衍盘算,东宫那一位,怕是这个。”说着将手放在绣品上比了个手势。
王美人本就冷冰冰的脸更冷了几分:“这事不好办。”彤月公主离宫后,教导她道法的老仙人也不声不响的走了,宫里还真没人能压住那物的。
“或许我们找大国师看一看”
王美人横了周良娣一眼:“早先师父就说你不成器,如今看来除了六爻之术只得皮毛,竟连如何为人处事都是一派糊涂”好端端的跑去和大国师说太子妃是妖精,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周良娣面色尴尬:“那师姐说,应该怎么办”
王美人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缓了缓口气道:“那个敏敏,不是想搭上太子妃这条船吗不如”
周良娣向王美人靠近了些,听她面授机宜,不住点头。
“此事若能成,这皇宫里也能太平不少时日。”以她二人之力降妖除魔,确实极为勉强,但将那阴邪之物引出来,再请大国师坐阵,却大有可为。
周良娣得了师姐的吩咐,回到东宫,便如此这般的布置了一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敏敏夜投了太子妃,却未受到多大重视。裴思懿如今渐受影响,竟是一日都离不得阳精,日日想着如何在太子身上采补,以全她修道之路,根本看不上敏敏的投诚。再说,这样卖主求荣的奴婢,哪个会真心看重
太子被剥削了许久,再是肾精强固也吃不消,这日终于寻了个借口躲出去了。裴思懿独守宫房,春情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