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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忍了又忍,将谢妖人问候了无数遍,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大人既然不喜欢,这青团子吃下去就会不消化的。我这里有消食的药丸,大人要不要来两丸”
“不用了,没事吃什么药你以为我是那种没事就把药当饭吃的病秧子吗”谢满棠抬抬下巴,示意甘辛把食盒收下去,倨傲地看着安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想求我帮你做什么”
都被无情奚落了,再被他气走了不是挺吃亏的我不气,我不气,安怡默念着不气歌,笑得格外谄媚:“是这样,我觉得永昌侯府这场宴会必须要慎重对待,为了不让太后娘娘失望,也为了不丢大人的脸,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契机”
谢满棠冷着脸听完她的计划,道:“那你觉得谁最合适呢”
安怡不确定地道:“不知道蔡太师会不会去”其实她知道蔡太师一定会去,当年祖父之所以会落败,固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皇帝要收权,但蔡太师和太后娘家人的联手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之一。况且蔡太师为人最是奸滑,历经风雨而不倒,发展至今已隐然有蔡半朝之称,今上不喜朝臣弄权,自是迟早总要拿他开刀。他非常需要一个有力的人能在他出事时替他说两句好话,故而太后娘家弟媳奉懿旨做寿,他无论如何都会去晃上一晃,以表重视与亲近。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设计朝中重臣,国之栋梁真是想出名想疯了,你这是不想活了若是活腻歪了,趁早去跳金池河死个干净,别拖累了别人”谢满棠色厉内荏,心里却为安怡喝彩,果然野心勃勃,胆大妄为,挑的人也挑得极不错,他没看错人。
“我错了,大人批评得极是。”安怡立即站起身来,垂着两只手老老实实地站好听训。谁让这老头儿当年和她的祖父做了对手呢有名望又年老体衰,皇帝已经厌倦并提防着他,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对象,不算计他算计谁
认错认得这样的快谢满棠没了脾气,心里莫名地既烦恼又舒坦,板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也就是我才忍得你,这话不许当着其他人乱讲,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这话透着股子咱们是自己人的亲近意味,安怡偷偷瞟了眼谢满棠,见他脸上果然没有真正生气愤怒的迹象,就又大着胆子轻声道:“您要是觉得不合适,那您瞧瞧谁合适就是谁了。”要不,你挑个仇人来成全我吧但这话她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的,不然谢妖人一定会瞪着她义正词严地说:我是那种人吗
还没死心呢不怪得亲手做青团,又舍得在盘子里摆放兰花。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吗要是他就是不松口呢她会如何就此翻脸还是去求别人谢满棠皱着眉严厉地看着安怡道:“不行。”
这句“不行”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力度啊,安怡从前见过他安排指挥手下人做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说一不二。若他真不答应,那应当是不容拒绝的“不行”而不是慢吞吞的“不行。”既然他今日要特意为难她,那她就顺从他,只要最后他肯答应她,就一切都是值得的。安怡小声应道:“哦。”
“哦什么属鹅的啊”谢满棠难得找着安怡肯乖乖听训的时候,越说越顺口:“小安大夫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恐怕早就被病秧子吹捧得忘了吧”特别是那种女人似的病秧子。
安怡小声道:“没什么人吹捧我啊。”
还敢顶嘴打量他是瞎子、聋子呢谢满棠恶狠狠地瞪过去,语气凉薄得很:“既不肯听又何必来你这段时日不是治了不少病秧子么随便拉个出来溜溜就够了。”
安怡垂了眼,努力保持沉默。求人不必端着,端着就别去求人。病秧子,病秧子,左一句病秧子,右一句病秧子的,这是指的嘿,不就是指莫天安吗安怡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再看黑了脸的谢某人,就觉得有几分好笑了你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这样的转弯抹角,说了许久也始终没说到正题上有意思吗
谢满棠一板一眼地说了许久,打量着安怡定要发飙的,谁知她从始至终就是低眉顺眼地左一个“是”,右一个“好的”,倒把他噎得不轻,于是那想要等着安怡发飙时趁机点出来的,“很可能”是莫天安介绍来的白老三及武婆子等“被人吹捧的事实”就没能点出来。
深深的被订阅数所打击
正文 第151章 安九还在
安怡一边听一边喝着谢某人的好茶,喝淡了一壶正要叫甘辛再上一壶时,突然发现谢某人没了声音。抬头一看,谢某人生气地瞪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便镇定自若地将茶杯放好,看着谢某人非常诚恳地道:“大人说的都是对的,我年轻不懂事,很需要您指点。实不相瞒,我在宫中之时不能得到大人的教诲,总是心虚忧虑不已。还有,上次大人让柳七哥给我的分红,真是雪中送炭,多谢您了,当初一句玩笑话,难为您就记在了心里,您真是正人君子。”
被批判的人不但将你批评她的话全盘照收,一点怨言都没有,还满口都是对你夸赞和感谢,你还能做什么继续挑她的毛眼,和她过不去那不是和那唠叨没见识、心胸狭窄的妇人一样了么谢满棠绝不肯承认想说却没能说出来的感觉很憋屈,板着脸顺着安怡的话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这样没见识,更不许自作主张。”
安怡继续装乖巧:“记住了。”
谢满棠根本不信。一时的柔顺不过是为了要求他帮她做事而已,但他今日偏就不让她得偿所愿,便道:“回去吧,收拾妥当,别给人看了笑话去。”见安怡不死心地还要旧话重提,将眼一瞪:“可是没听见我方才说的话”
安怡默默咽下一口老血,起身告辞,因见一旁还放着她带来送礼的那盒出自莫天安的白茶,很是干脆利落地抄起收入袖中带走若是事后给这厮查着这茶来处,她岂不是又要受一回冤枉气还不如带回去自喝也好,送人也好,总不至于好处没沾着,倒惹一身腥。
谢满棠看得清楚明白,不由一阵郁闷,有这样的人吗这茶分明是带来送给他的吧,怎么好意思又带回去了不由一阵气闷,却又不好意思追着安怡要回来。只得恨声命下人把那剩下的十一个青团蒸热了来,想象着自己在吃安怡的肉,嚼她的骨头,喝她的血,于是很是解气愉快地把一整盘青团吃了个精光,末了,看着那两朵被下人一并蒸熟了的兰花,正好趁机发飙骂人散气:“是哪个蠢货干的把他的手也放进去蒸熟了”
小样儿,他不就是好心点拨了她几句吗竟敢把送他的东西又带回去了,给他等着瞧。
安怡回了家,崔如卿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前恭候,服侍着她往里走,问道:“姑娘,事情可成了”
虽然没能得到准话,但凭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