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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个不懂事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干什么跑出来招惹他啊这明明就是个活阎王,招惹他,不是自己寻死吗。真是个不懂事的,不懂事的,哎
我从纳兰鸿兹手里抢下了已经晕厥过去的丫环,回过头去唤门口那被吓得呆住的两个人。让她们赶快去请大夫。两人这才如梦方醒的应了声。
我抱起那晕厥过去的丫环,一个用力过猛,不小心压到了受了伤的那只胳膊,痛得我龇牙咧嘴的哎叫了一声。险些把手里的人,摔了下去。
纳兰鸿兹算是发了慈悲心,从我手里把人接了过去。沉着脸,一直进了堂屋。
我卷起衣袖,皱了眉头,看了看渗出血的手臂。在纳兰鸿兹投来视线触及之前,放下了衣袖,我可不想再次招惹他。
猛然想起,还没给他弄吃的,亏他竟然能忍到现在。一想到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也顾不得那丫环还晕厥着,便匆匆忙忙的跑到后厨。见到了厨子,第一句话就是要他以后,每一餐都要准备煎得嫩嫩的肉排。
虽说,这样可能会找来纳兰鸿兹的不满。却也总好过,我一时忘记了,让他饿着强。那样的后果,实在不是一般的可怕。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那个不懂事的丫环已经醒了。大夫替她接了骨,又开了些内服的药,这才算是完事儿。
经过她这一闹,原本要离开的两个丫环,也跟着留了下来。嘴里直说,小兰这一受伤,她们再一走,怕是没有人来照料。还是等她好些了再说吧。
我知道,她们之所以没走,并不是完全是丫环小兰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处于对纳兰鸿兹的原因。
她们的想法,我也能猜到几分。
毕竟,纳兰鸿兹占了她们的身子。在她们的下意识里,就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看待。虽说,纳兰鸿兹并没有承认这一点。却不能阻止她们抱有一线希望,他回心转意的希望。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在她们的单纯想法里,就算纳兰鸿兹此时不承认。迟早有一天会心软,继而给了她们名分。
从她们身上,我更加认识到,身为女子,是何其的悲哀一旦被人占了身子,就连思想也跟着被强占了。
对于这样的她们,我有又能说些什么呢我能跟她们说,你们别抱幻想了,你们所期盼着的,并非什么良人,只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吸干你们身上血液的吸血妖魔。我能这么说吗不能我所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再来,也只能期望她们能够早一些看清这个事实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伤了手骨的丫环小兰在养着伤。另两个丫环阿香和绿柳,仍旧照料着我和纳兰鸿兹的起居。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实际上,却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若是换在事情发生之前,这三个人因为有了我的吩咐,很少在纳兰鸿兹面前出现。而现在,确实有事没事的总在他面前晃悠。受了伤的小兰倒还好些,阿香和绿柳可就明显多了。若是单单这样,倒也还好些。偏偏两个人,也不知道轻重的时常为了点儿小事争吵。那架势,俨然是在争风吃醋。
我不知道纳兰鸿兹是什么感受,我是感到有些头痛。加上这一阵子,铺子里的生意很不好。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心情也是很糟糕。
听那两个掌柜的说,南城里又新起了一家铺子。便是它抢了两家铺子的生意。据说,这铺子的东家,是个做生意的好手。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在陵丘城里就开了十几家铺子。而且,每一家生意都很红火。经营的品种也很繁杂,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每样都有涉足。
我见两个掌柜说起他,一致的赞不绝口,心中对这个年字号东家,不自觉的赶到了有些好奇。心想着,我既然想在陵丘城里立足,似此等人,能结交便结交。即便结交不成,那也要做到对此人心中有数。只有了解了他的为人性情,方才能想出对策来与之交手。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因为有了这一层盘算,这一日,我闲来无事,便提着水果糕饼,登了这年字号东家的门。
第九十一章 年七
不巧的是,我初次登门,这位年字号的东家,并为在家。管家跟我说:“老爷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去。直到落日后,方才会回来。”
我直道了声:“真是不巧,改日再来登门摆放。”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功而返。
这一次,没能见上面,让我对此人更加好奇。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铺子里的生意渐渐开始好转。归功起来,还是韩家独有的那批丝绸起了作用。因为第一批货物里,无论从花色还是质地,都是江南一带广为兴起过的样式。虽说好卖,却也很容易购进。
铺子刚开张那阵子,生意到还好,可这年家的商号在南城这一开新铺,自然而然的就截走了很大一批客户,毕竟,相比起来,这年家商号在陵丘城很是有名气。加之货品又和我这两家铺子里的相差无几。生意一下子变得清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正是有了这样的经验,所以,在第二批货物里,我特意运了些韩家新近才制出的新绸。这些新绸并没有大量的推上市面,只是先少量的在洛城的绸庄里,先试着卖了几天。绸庄的管事回信给我所,新绸卖的很是好。已经开始有很多客户要进货了,问问我的意思怎么样
我回信给他,要他可以先少批量的批售。情形一直看好,便可以再加上一成的价钱,大量批卖。同时,我也要他把这些新绸,各式装了几批,运到陵丘。
先时,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运进这些新绸的。要知道,这些新绸虽好,价钱确实有些偏高的。一般小户人家,是穿不起的。
于是,我就把主意打到了陵丘城那些女妓们身上。要知道,为了让那些嫖客们多掏些银子,她们是舍得在自己身上下功夫的。再加上,妓楼之间有在争抢着生意。各家的姐儿们,也在互相攀比着。便是利用了这样的心理,我特意从新绸里,挑了色泽最为鲜亮的两批,带着铺子里裁衣的师父,亲自去了陵丘城里最大的妓楼怀香楼。
怀香楼里的老鸨是个明白事理,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眼见我送上新绸,自然是欢喜着。当我指名把这两批新绸,制了衣裳,送给楼里的头牌念奴姑娘的时候。老鸨当即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二话不说的就把花念奴叫了出来。
那花念奴,不愧是陵丘城里的第一美妓。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媚人的风情。尤其是穿上我送上的新绸衫,真是美的没话说。莫说是男子,便是同为女子,都觉得心神微荡了。
当日,怀香楼里的生意好的不得了。点名要花念奴的人,几乎排到怀香楼门外去。
第二天,铺子刚一开张,各家妓楼里的姑娘们,就蜂拥而至。争抢着去买这一批新绸,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而我这一招投石问路,也算是初现功效。
然而,好景不长。没有多久,南城的年字号铺子里,也开始售卖这样的新绸。而且,价钱要低了两成。我略微估算了下,如果他们售出的这些新绸真的是韩家出制,那么,扣除成本,并没有赚到钱。老话不是说的好吗,无利不早起。都是做买卖的,没有钱可赚,他图的什么呢
我有些怀疑他们的诚信,特意让铺子里的小伙计,去年字号扯了一尺回来。反反复复的看过之后,证实了的确就是韩家的新绸。
这样看来,年字号这么做,无非是想以压价的方式,抢走客人。如此以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客人,再度流失。
我也想过,要跟着压低价码。怎么说,这些都是韩家的货,怎么算。都是年字号赔得多,只是,这么一来,势必要跟年字号反生正面的冲突。日后这生意,怕是越发的难做。对于只是初来乍到,生意才刚刚起步的我来说,十分的不利。
于是,我想到要缓和这样的局面。再一次的,登了年家的大门。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专门挑在刚过晌午的时候上门。打听了年家的门房,那门房说,老爷正在家中。我心道,这一次还算是顺利。正想着,前去禀报的人,也是上一次我过来时,见到的那位管事,回到了我坐等的前庭。
他一脸歉意的道:“韩东主,真是抱歉。我家老爷昨日回来时,稍感了风寒。今日不愿意见客。让您白跑了一趟,实在是对不住。”
我直回道:“无妨,无妨。既是年东主病了,那我也不便打扰了。就此回你家东主,说我韩青改日再来叨扰。”
那管事的直说对不住,我笑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