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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枪的动作简直就象是本能一样的纯熟了,根本就看不到他在拨枪,仿佛一伸手的时,枪就自动长到了他的手上了。
“说,谁让你们来找基瓦尔的”小胡子冷笑着说。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钟彩欣脸无惧色,稍稍把身躯挡在了芝兰的身前。
“放下你的背囊小心一点,如果你们有什么小动作的话,我会开枪的。”小胡子恐吓着说。
“ok”钟彩欣慢慢地将手伸到背囊的背带上,小胡子的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他的心跳了一下,寒光就凝固在他的脖子边上了。
小胡子只觉得脖子凉凉的,他低头一看,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正架在自己的颈侧大动脉上,而拿枪的手只觉得特别的轻,再看清楚时,他几乎就要晕倒了因为他手中的枪只剩下板机和弹匣了,弹匣以上的部分竟然被人一刀削断了。
这是什么刀,这是什么速度
钟彩欣的匕首并没有割下去,只是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你的胡子该刮了,顺便告诉基瓦尔一下,就是中国的朋友来拜访他。”
小胡子狼狈不堪地往里间跑去了,店里的其它人不约而同地抄起了长短枪械,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钟彩欣向他们扫视了一眼,马上又没有敢动了。
过了一会,小胡子出来了,说:“基瓦尔请你们进去”
小胡子带着她们穿过内间来到了军火店的后院,后院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几个全副武装的大汉正紧张地守卫在周围。和他们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坐上花园中间的一个大胖子,他正悠闲地坐在躺在椅子上喝着茶,显然他才是真正的基瓦尔。
“请原谅我尊贵的中国朋友,因为我事先并不知道两位是女性,所以得罪了。”基瓦尔笑着说,他嘴里说着道歉,但脸上丝毫没有内疚的表情,甚至身体都没有坐直一下。
“如果你打算放弃这次交易的话,我们马上就走。”钟彩欣毫不客气地说:“不过我以后都不再相信普什图的男子是守信用的男子汉了。”说完转身就装着要走。
“等一下”基瓦尔果然马上就叫住她了,“普什图的男子把信用看得比性命还珍贵不过,我们从来都不和女人合作,这也是我们普什图人惯例。”
基瓦尔慢慢地从腰里拨出一把弯刀,芝兰才刚刚放松的心马上又紧张起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钟彩欣镇定自若的表情鼓舞着她,让她也冷静起来。
基瓦尔把玩着手中的弯刀,突然手一挥,弯刀“呼”的一声旋转着飞了出去,“笃”的一声钉在了花园中的一颗大树上。大家定睛一看,树上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条两米多长的毒蛇,那把弯刀正好插在毒蛇的七寸上。在中亚地区,有三样最可怕的东西,一样是普什图人的弯刀,一样是美国人的野心,还有一种就是这种无处不在的眼镜王蛇。
马上就有一个仆人跑了过去,从树上把刀拨出来,提着毒蛇跑到茶几边,然后把蛇嘴卡在着铜茶壶的口上,垂死的毒蛇以为咬住了敌人,马上就把致命的毒液射出来,流到了铜茶壶之内。
在茶壶之下,还架着一个制作得极精美的铜火炉,茶壶里的水已经烧开了,仆人丢掉死去了毒蛇,手也不洗,直接就从罐子里掏出茶叶放进壶里,搅拌了几下,再放进牛奶和糖,最后再丢进了几颗小豆寇。
茶煮好了,仆人把茶倒进几个银铸的杯子里,马上就有奇特的茶香扑鼻而来。
“尊敬的客人,先请喝茶吧”基瓦尔热情地招呼着说:“这是来自中国的茶叶,你们叫它作铁观音。”
钟彩欣知道巴基斯坦是伊斯兰国家,禁止饮酒,当地气候炎热,居民多食用牛、羊肉和乳制品,缺少蔬菜,因此,长期以来,养成了以茶工酒、以茶消腻、以茶解暑、以茶为乐的饮茶习俗,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以蛇毒入茶的饮法。
她虽然是无所不能的ct,但却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对蛇虫鼠蚁有着天然的恐惧。那条乌黑的毒蛇,她看到就恶心了,更别说要去喝带着蛇毒的茶了。
一直躲在她身后的芝兰却突然说:“这杯茶让我来喝吧”
钟彩欣一把拦住她说:“你疯了,这茶有毒”
“放心吧彩欣姐。”这下子轮到芝兰镇定自若了,“我在瑶山里什么毒蛇都见过,这条蛇毒不倒我的。”
芝兰走上前,端起银杯,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叹了一声:“好香”然后一饮而尽。她从小就知道,眼镜王蛇的毒液虽然兼具神经毒和血循环毒两种毒性,但是放在滚烫的开水里烧上了几分钟,什么毒性都分解了。这杯茶喝下去不但没有丝毫危害,还有活血行气的功效。
基瓦尔讶异地看着芝兰,半天回过神来。
“好”他大叫一声,终于站了起来:“中国的女性真是令人钦佩这单交易的我接受了,我带你们去阿富汗,寻找圣书的守护者。”
“什么时候走”钟彩欣问。
“马上”基瓦尔一挥手,,两辆破旧的卡车开了过来,军火店里的人马上就行动起来往车上装上了粮食、茶叶、药品等货物。
两辆卡车连同钟彩欣的越野车就在暮色中,驶进了连接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开伯尔古栈道。这条崎岖的栈道存在已经超过了两千年,当年唐僧玄奘就是从这条开伯尔栈道由阿富汗来到了白沙瓦,然后再到达梦想中的天竺。
钟彩欣她们刚好沿着相反方向走在玄奘所走过的路上,为的恰巧也是“取经”,远方的夜色已经降临,朦胧的车灯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等待着她们的是什么
第四卷 狂风季节 十一 阿富汗的少女
为了保护两个女孩子,基瓦尔亲自坐到了越野车的前排,由刚才那个小胡子拉苏尔开车,钟彩欣和芝兰就坐到了后排。为了掩人耳目,她们都穿上了普什图族的长袍,再粘上伊斯兰教徒特有的络腮胡子,乍眼看谁也认不出她们是两个妙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