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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沉心对安坐在塌上看书的德昭禀报道:“小姐,她们已经走了。”
德昭点点头:“随行的人可靠不”
“可靠。不过”沉心看了看主子没说下去。
“嗯”
沉心小心道:“她们马车出门的时候碰到表小姐了,表小姐问了几句,奴婢只说是奉小姐之命行事,但是表小姐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德昭眉头一挑,吩咐道:“再多派一队人马去,暗地里要乔装过,若是有人想要图谋不轨,留几个头目,其他人就地斩杀,不许逃出一人。”
沉心应下来,又问道:“要让二公子知晓此事不”
德昭沉吟了一声道:“当然要让他知道,调兵遣将之事,以后都要先报于二公子。”
“是”
德昭没了看书的兴致,索性出了院子来到东府,顺便为即将生产的韩氏诊个脉。
在李钊的默许下,李徐两家的婚事很快提上了日程。齐国侯本来不乐意这门亲事,却被徐夫人拿出的李老爷子的手书镇住了。不久,两家正式订下了婚事,婚期就订在了今年的腊月十六。德昭并不想参与此事,徐夫人反而觉得女儿也要快有人家了,就想着有些事情也该懂得了,兴致勃勃地在她休沐期间拉着她置办李钊成婚需要的东西。
没过几天,徐府派了人过来,是平日里得林氏用的仆妇,她奉了林氏和徐兰兮之命,委婉地建议徐夫人是否应该跟亲家商议行事,并且意有所指,徐兰兮更习惯亲手布置屋子。
徐夫人笑意盈盈地送走了来人,转头一个人关在屋里半天。徳昭知晓此事后,强闯了进去,母女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等出来的时候,徐夫人眼圈红红的,徳昭却是一脸平静。
李钊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才知晓此事,却还是徐夫人使人告诉她的。
李钊急于想跟妹妹谈谈,赶到她院子里被告知徳昭已经去了齐国侯书房。他来不及多想又匆匆寻到那里,就见妹妹正跪在父亲面前,李罡手里还拿着一封信。李钊以为齐国侯在责罚妹妹,却见李罘和李锐也在,看他进来,表情都有些奇怪。
李罡见嫡子进来,温和道:“开阳你来的正好。阿昭说这两天就走,你那里给你妹妹准备了多少人随行”
李钊大吃一惊,失声道:“妹妹要去哪里儿子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了,台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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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相商
徳昭淡淡道:“只不过是出去走走,到这里快两年了,妹妹有些想念到处跟随祖父游历的日子。特请示了祖父,意欲去西南走一遭。总归现在军中也无大事,战事也不多,我也闷得很。”
李钊见妹妹提不起精神来,不禁有些心疼。他认定是妹妹是因为徐家的事情不快,就说道:“阿昭,现在外面世道乱得很,西南那里今年干旱,各地大大大小小的纷争不断。你现在游历,太不安全了。不如等过些时日,有商队过去的时候你再做打算。”
徳昭微微一笑:“哥哥,你放心,我此去就是跟着张家的商队一起前往。
李钊一时想不出法子来,急地满脸通红,倒是齐国侯有些奇怪:“开阳,你做什么不好好给你妹妹准备卫士,还吓唬她”
齐国侯的话李钊没听到心里,他此时不禁有些埋怨徐兰兮:妹妹在雁门呆地好好地,这成个亲要是把妹妹气走了,这样的嫂子以后可怎么相处
李罘这时站起来解围道:“好了,开阳。我们都知道你担心阿昭,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有军职在身,而且卫士多带些就好了。”
说完,就暗地里示意众人随着他出了齐国侯的院子。
德昭不欲兄长为难,当先告别三人去了徐夫人院子。
李罘见左右没人,啪地打了李钊头上一巴掌,吓地一旁的李锐一哆嗦:“二叔”
李钊见李罘脸色都变了,有些忐忑地说道:“二叔,阿昭是不是很生气啊”
李罘没好气道:“生不生气我不知道,伤心总是在所难免的。”
李钊急忙道:“我去找阿昭说清楚,我马上跟找舅舅说一说这事。”说完,拔腿就跑。
“回来”李罘喊道,李钊站住了:“二叔”
“你小子傻啊阿昭躲出去就是不愿意你为难,你现在去跟徐舅兄说这事。以他那性子,势必会将你未来的媳妇一阵责罚,你那媳妇连德昭帮你布置屋子都不愿意,这受了责罚,还不把气都撒到你妹妹头上”
“她敢”李钊眼中煞气突现。
“她怎么不敢就算明里不敢,暗地里难道不会使绊子她嫁过来可是长嫂,又是你母亲的亲侄女,我可听说了徐家侄女这段时间派了不只一次人过来挑刺,事事都针对阿昭。阿昭素来孝顺,若是有什么事情肯定也不会跟你们讲,一来是不想你母亲生气,二来是因为这媳妇你自己挑的,也不愿意你为难。她又不是好舌之人。”
李锐在一旁温声说道:“开阳,愚兄痴长你几岁,托大一回。这婚姻之事,是结两姓之好。但是夫妻两人自处,也必是有所取舍。愚兄不知你是否真正了解过徐家姑娘,听二叔所说你们来往通信不断,但是并没有实在地相处过。”
李钊听出了堂兄话里的暗示,这徐兰兮的信件到底不一定是她的亲。他犹豫道:“这个应该不会有假吧”
“怎么不会”李罘翻了个白眼,“你那未来的岳父大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你以为鬼才这个称号是大风刮来的”
李钊苦笑道:“不管怎样,徐家舅父和舅母不是小气的人啊”
“你父亲,我大哥也不是你这样的情种呢”李罘讥讽道。
李锐不敢取笑齐国侯,只是笑笑道:“开阳,女子的妒忌有些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或许阿昭无意中得罪了她,也可能两人就是秉性不相投,就看她自己怎么掌控了。她若是不行,你这夫君可就得心里轻重分清楚。”他转头对李罘道:“二叔,侄儿怎么觉得在挑拨开阳夫妻不和啊”
李罘哼了一声:“老子最不喜搅得家宅不宁的女子。”
李钊哭笑不得,暗地里有了一番计较。
徐夫人自知晓女儿要去游历后,就一直茶饭不思,深觉得女儿是被自己连累的,她暗地里垂泪对红尘道:“我只以为那事早就过去了,是兰兮小女子有些左性了,没想到阿昭的心性也如此高。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红尘父母本就是徐家人,徐永雷一家在外的时候还在宅子看守。她不好说徐兰兮的不是,遂婉转道:“夫人,大小姐自小就养在老太爷身边,现在又是一军的将领,自然是金贵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