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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侯冲上去扶助他,急切问道:“钦儿,你怎么样”
徳昭无动于衷地看着父亲着急的样子,对其不问及自己的安危一点不自在也没有。虽然已经知晓兄长可能是去做事去了,但现在音讯全无也是事实,父亲对兄长的担心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她懒得看面前的父子情深,一翻身上了马,带着大军奔营地而去。
齐国侯只顾李钦的伤,听见马蹄声才看到女儿早已离去,他伸出手去,却不知如何开口。
李钦被带回侯府后,齐国侯命人将大夫赶紧请过来。老大夫一番诊治后,有些犹豫道:“大公子这伤似乎是旧疾,原来这手臂应该是用力过度筋脉有损伤,这次又突然用力才引起的。
李钦强忍着疼痛,大吼道:“爷不管你这些屁话,赶紧给爷治好”
那老大夫看了一眼齐国侯,见其脸色阴沉,暗自摇头道:“大公子,老朽可以先施以针灸减轻疼痛,但筋脉之伤只能是慢慢将养了,大公子以后这条手臂最好不要用力。”
李钦一把抓住齐国侯的袍子:“父亲,你要替儿子杀了那个贱种,他竟敢伤我,不过是我李家的狗,还敢害主人。父亲,一定要杀了他。”
齐国侯正在忧心长子的手臂不能用力,想着是不是托人找个名医来看看,就听到长子在耳边贱种、狗的咒骂声。他看了看儿子有些扭曲的面孔,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钦暴怒道:“儿子不管他是谁,伤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齐国侯追问了一句:“即使是你的兄弟姐妹你也不放过”
李钦清醒了一些:“父亲,二弟已经去了,您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被外人欺负吗”
李罡闭了闭眼睛:“他姓李”
李钦傲然道:“那又怎样只不过是旁支子弟,就是我们嫡支的奴才”
齐国侯平静了下来,觉得长子这手臂废了就废了吧,息灭了寻名医的念头,临走之前丢下一句:“你也是庶子,那会是谁的奴才呢”不顾长子的叫喊,转身离去了。
李罡回到书房,儿子失踪杳无音信,长子刚愎自用,呆呆地坐了半晌,派人去请李罘。
小厮须臾后回报二爷在侯夫人院里,不方便过来。
、各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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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侯愣了一下,这是兄弟第一次不愿意见他。他想了想,也奔徐夫人院里而去。
到了主院就见韩氏挺着个大肚子在前厅里坐着,一群管事妇人围着她回话。
韩氏瞥了一眼齐国侯,权当没看见,礼也不行。
齐国侯这才想过来,早就有人禀报过徐夫人病了,不能理事,但他一直没有过来,既是害怕不知如何面对妻子也是心存侥幸,万一嫡子失踪的消息是假的呢。
他绕过前厅,就见正房门前长女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女装,正跪在那里。侄儿李钟牵着小女儿一边跟长女说话,还试图拉她起来。
这时,门开了,就见李罘将老大夫客气地送了出来,一边作揖一边还说着什么。他最先看到齐国侯立在那里,先送走了大夫,回头见徳昭还跪在那里,一把拉了侄女起来,说道:“你母亲还昏迷着呢,你这样岂不是更让她伤心,可千万别做亲者痛愁者快的事情。”说完牵着孩子们进了屋。
齐国侯踌躇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李罘揽着阿宝,正安慰她呢。李钟和徳昭倒是站起来给他见礼,他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问道:“你大嫂怎么样了”
李罘看都不看他:“侯爷怎么不进内室看看我是小叔子,要避嫌”
齐国侯心中苦笑,弟弟这是生气了,他低声道:“钦儿也是你的侄子。”
李罘怒视他:“阿昭还是我侄女呢大哥你当我傻呢,分明是你那好儿子先动手现在可倒好,听大哥的意思难不成怪到阿昭头上”
齐国侯闷声道:“可他现在右臂废了。”
李罘一愣,随即道:“活该
徳昭面无表情地听着父亲和二叔争执,心里却痛快至极。
齐国侯忽然道:“阿昭,你大哥的手臂是不起你所为”
徳昭淡淡问道:“父亲为何有此一问女儿只是招架了一下,难道父亲也认为不对吗”
齐国侯摇头道:“不是。”将大夫的诊断说了一遍。
李罘道:“大哥,大夫说得没错。你那长子在龙门杀人不眨眼时,估计是没想到这一天吧有因必有果,大哥还是不要把这笔账算到我侄女头上。”
齐国侯也是在想李钦那次杀了不少人才造成了手臂的损伤,本来长子的武艺也不是多么高明,用力过度的话必然对身体不好。
他想对女儿解释一下,却见她接过妹妹抱在手里,轻轻拍着小姑娘哄她入睡,显见是不想再说话了。
李罡只好站了起来,去了内室。徐夫人还在沉睡,红尘正在床边守着。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想到失踪的儿子,一时怔忡起来。
良久,齐国侯才从内室出来。就见外边小厅里只有李钟还侯在那里,见他出来,一声不吭送他出了院门。李罡看向他:“人都去哪里了”
李钟恭敬答道:“父亲送母亲回去休息了,大姐哄小妹妹睡觉去了,侄儿等大伯娘醒了喝完药。”
齐国侯点点头,看着侄儿这段时间又蹿了不少个头,想起老总管告诉他的事,突然出手抓住李钟的手腕,脉搏跳动有力,这才相信这个侄儿的身子确实康健。他问道:“你父亲说你也开始习武了”
李钟有些惊讶齐国侯竟然注意到这些,他从容答道:“一直不曾断,以前侄儿身子骨弱,就只学了招式,现在父亲觉得侄儿好些了,就专门请了练习先生。二哥哥有空了也会指点侄儿。”
说到李钊,两人都沉默了。李钟有些不安,就听到齐国侯道:“待会去我书房拿些兵书来看,那里面有你祖父的亲手批注。”
李钟愕然看着伯父: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原来自己身体不行,李钟早先没有想过上战场杀敌的想法。现在有了条件,他当然盼着有一天也能实现儿时愿望。
李罘听了儿子转述了齐国侯的话,沉思了一下:“你愿意习武也好,父亲尊重你的选择。你大伯那里,父亲会跟他谈过后再定。”
吃过晚饭,李罘思量着待会跟齐国侯说的话,慢慢穿过两府相连的走道去寻他。随身的小厮柏舟是李钊出征前专门送来给他的,嘱咐他一定要随身带着。
刚进了侯府的花园,柏舟紧走两步赶了上来:“老爷,前面有几个人隐在花后。”
李罘目光闪了闪:“可知道是谁”
柏舟犹豫了一下:“是三公子”
两人也不言语,又走了几步,就见李钧带着两个小厮拦在面前:“钧儿给二叔请安了。”
李罘淡淡道:“三公子拦在我这里有何指教”
李钧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