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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烟吞吞想了半天,忽然说:“好像小姐死的前一天,有一个长相很俊的公子来过。我们当时还取笑她,是不是有人了。不过,她只是笑笑,也没说。”
“那你知道,那男子找她干什么吗”洛丽霞停住了脚步。
翠烟摇摇头,只说那男子好像给阿珠一个盒子,不过里面有什么,她就不知道了。“不过,阿珠那天很开心,晚上跟我们打牌的时候,输了好多钱呢。以前她输几个钱就不高兴,可那天却一点也不在意。”翠烟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翠烟走后,洛丽霞陷入了沉思,一个英俊的男子,一个盒子那个人会是谁呢还有,那个盒子里又有什么呢定情信物洛丽霞走到阿珠的梳妆镜前,找了找,还真在抽屉里找到一个红漆盒子,盒子里还躺着一只不怎么值钱的簪子。
洛丽霞出了阿珠的屋子,转过回廊来到了花园。花园里花木郁郁葱葱,整个沐浴在阳光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那样的生气勃勃。
她蹲下身子,发现井边留有淡淡的印迹,但因为太阳的暴晒,痕迹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不过,土质却跟鞋上的泥是一样的。
阿珠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这里有人等她洛丽霞歪着头看了看假山上的亭子。
这时,朱元带着两个衙役进了花园。
“小姐,有消息了。”朱元轻声说。
洛丽霞点了点头:“走,路上边走边说。”
朱元告诉洛丽霞,他去魏老三家时,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住了。问了周边的邻居才知道,魏老三和妻子死后,魏家只留下魏老三的老母亲和刚满十岁的儿子。
魏老三母亲那时已经七十多了,眼睛又不好,听说儿子和媳妇的死讯后,眼睛没多久就哭瞎了。此后,祖孙两就一直相依为命,日子过的很清苦,全靠邻居和给人做活计勉强支撑生活。
“魏老太是个读过点书的女子,她知道魏家的将来就靠小孙子了。所以,她节衣缩食,硬是把孙子魏陵送到了一个私塾。“朱元说,”本来人家嫌他们束脩少,还不答应呢。可是魏老太苦苦哀求,先生这才答应了。”
洛丽霞不耐烦的看了朱元一眼,示意他说重点。朱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说,马上就到重要地方了。
“魏陵脑子聪明,人也争气,很得夫子的赏识。那夫子甚至还要把女儿嫁给他咯。可不知什么原因,魏陵拒绝了。那之后,他就不读书了,而是在文庙边支起了个字画摊子,靠卖字,给人写信为生。他为人谦和,字写得好,所以来求他的字的人很多,日子也好过了些,不用他奶奶再给人做活计了。可魏老太偏偏在三个月前去世了,之后魏陵也就不知所终了。。。。。。”朱元感慨似的说。
“三个月前”洛丽霞喃喃重复,那不就是李小姐怀有身孕的时间吗这个失踪的魏陵会和李小姐有什么瓜葛吗
“朱元”朱元正自沉思,洛丽霞严厉的身音忽然传来。
“小姐”朱元怔怔的望着洛丽霞,被她眼里的寒光刮了一下。
“你去问魏家的邻居将这个魏陵的画像给我画出来,然后发出告示,有能提供线索的人,奖励两吊钱。”洛丽霞露出白森森的牙说道:“除非他已经离开了长安,否则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朱元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衙门。
、第六章
天刚下过一层薄薄的细雨,花叶上还带着油亮的水珠。
洛丽霞坐在李家花园的廊子里,又重新将李小姐被杀案从头到尾的思索了一遍。
这一切的死亡案件的地点似乎都指向一个地点,李家花园。如果排除姨太太鬼魂杀人这等不实说法,那么这必定是一桩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可这背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如果说,家丁被吓死只是偶然,并不在凶手的整个计划之中,那么杀阿珠的死呢现如今看起来,阿珠并不是被杀的,甚至看起来像是自己上的吊。她想维护谁呢按理说,一个有了情人的少女,对生命应该是无比眷恋才对,可她却在怀揣美好之时竟然自杀了。这看起来不是有点不符合常理吗而且,这时间也有点蹊跷,偏偏是在自己要见她之时。
洛丽霞所有所思的站起来走了几步,心中满是不解。让一个女子甘愿自杀生亡的理由是什么呢为了维护心爱的人吗还是阿珠受到了某种胁迫可阿珠又为什么要烧毁情人写给自己的诗稿呢是这个人指使她做的,还是她心甘情愿
洛丽霞找来一根树枝,将自己所能得到的线索都写了下来。她觉得这样的梳理是必要的,因为她的师傅曾经告诉过她,真相往往藏在表象之中。
洛丽霞干完这项工作,夕阳已经布满了整座花园。她感慨似的看了看斜挂在角亭后的斜阳,心中突然一动。她猛然想到了快要被自己遗忘的那个白色幽影,也许要解开这一连串的秘密,非得抓到那个经常在这里徘徊的鬼不可。
洛丽霞回到衙门之时,朱元已经在廊子里等候多时了。他按洛丽霞的吩咐去查魏陵的行踪,可是结果却并不令人满意。魏陵这个人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样,他几次到文庙寻找知情人,但都一无所获。但他却给洛丽霞带来了魏陵写的一张字。朱元说,那是他去文庙查问时,一个庙祝给他的。但庙祝也并不知道魏陵去了那里。
洛丽霞展开字画,将其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嘴角突然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笑意。但朱元并未看到,案子没有进展,他感到无所适从。
“慢慢来,毕竟在一个偌大的京城找一个人不容易。”洛丽霞安慰他。
朱元深深叹了口气,继续去打听魏陵的消息,他甚至去了魏陵以前的先生家,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觉间已经过了好几天,魏陵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仍旧没有半点消息。这下别说朱元,连洛丽霞都有点坐不住了。
“小姐,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告示已经张贴出好几天了,赏钱也多增了两吊,可还是没有消息。”朱元苦着一张脸说。
洛丽霞默然的踱了几步,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找人的事急不得,得有线索才行。”这话听来是在安慰朱元,但更多的是她对自己说的。魏陵一直找不到,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其实,魏陵并不在长安,这桩案子也和他没关系吗可这张字画里的笔记又该如何解释难道一切只是巧合
此时,一直盘踞在洛丽霞心中的那丝喜悦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焦虑和不确定,这种情绪,她以前也遇到过。这往往说明,她的调查可能已经走到了死胡同,看来得另辟蹊径才行。
可到底从哪里着手呢唯一知道李慧珠情人身份的人已经死了,李夫人虽知道些什么,但自己如果冒然去问,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