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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来的正好,此事正好让两位来评评理”
旁边的农家汉子道:“不错,劳烦两位给评评理”
杨易笑道:“不知两位前辈因为何事起了争执”
道人道:“小友请看”
他指着条案上的一幅画作,说道:“今天我与玉田老弟今日互相出题,说好了我出题,他照题作画,他作画,我照画题诗。如今我题目给了他,他竟然说我欺负他,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中年农家汉子怒道:“一张白纸算什么题目老子好歹画了幅画给你题诗,你随便给我一张白纸,让我如何做题”
道人道:“你那也叫画竟然给我画了一个蛤蟆,让我题诗做赞,一个癞蛤蟆有什么可赞的我赞它吃虫子厉害,还是赞它叫的响亮,还是说它肚皮鼓的好看”
顾采玉探头看去,只见条案上两张纸,一张空白,另一张上面却是画了一幅画。这幅画画的正是眼前这个池塘,画中一只青蛙坐在绿柳之下,草丛之中,瞪眼鼓腹,极有精神。
顾采玉看了几眼,笑道:“画的不错啊,虽然只是水墨勾勒,但却给人一种色彩自生的感觉,尤其这个青蛙,连它腿上的斑点似乎都呈现了出来,很是传神。”
中年农夫闻言大喜,道:“小娘子好眼力”他对旁边的道人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小娘子都说我画的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道人对顾采玉道:“这位姑娘,他画了这幅画后,便让我为这幅画题诗做赞,称赞一下画中的蛤蟆。你想一想,一个蛤蟆有什么可称赞的”
顾采玉笑道:“这青蛙很漂亮啊,不是有三足金蟾这么一个典故么,你把题材往上靠不就行了”
道人道:“金蟾是蟾蜍,这画上的是青蛙,岂能混为一谈”
顾采玉吐了吐舌头,嘿嘿干笑几声,眼睛有瞟向旁边的那一张空白纸张,笑道:“这个题目又是什么”
中年农夫道:“他给了我一张白纸,说他在外奔波多年,颇有孤寂之感,想让我为他画一副凄凉孤寂之图,还要有山有水有人家,这个题目有点大,我却是接不下。”
顾采玉嘻嘻笑道:“咏蛙之诗其实并不少见,旅人孤单之图,传世也有不少佳作。两位前辈若是真的对书画有极深造诣,应该不会为这么一点事情而发生争执。”
听到顾采玉如此说,道人与中年农夫互相对视一眼,脸上尴尬之情一闪而过,两人呆然片刻之后,道人才笑道:“估计老道孤陋寡闻,姑娘说的那些什么诗词书画,却是从未接触过。”
顾采玉见道人说话之时,颇有底气不足之感,笑道:“或许两位之前一直记得,知道见了我们两人才突然忘记了。”
道人与农夫嘿嘿干笑,也不分辨。
顾采玉笑道:“这两个题目都已经烂大街了,肯定是难不住我三哥的,三哥,你快快破了他们两人的题目,咱们好去见识下一个关口是什么,咦人呢”
她一转身,却发现刚刚还在他身边的杨易却是不见了踪影。
顾采玉吃了一惊,扫视四周,却发现杨易不知何时到站到了青石条案的另一端,正在一张纸上持笔挥毫,他所用的纸张正是刚才摆在条案上的两张纸。
就在顾采玉与道人和农夫说话之际,杨易毫无声息的到了条案的另一端,拿走了三人眼前的笔墨,甚至连两张大纸也给拿了过去,而现场三人却一无所知。
顾采玉见杨易如此,吃了一惊之后,便即平复如常。
但道人与农夫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两人乃是太虚门中的高手,对自身所学极为自负,一生鲜有败绩。
而如今杨易就在他们眼前生生拿走了他们的纸笔,而他两人竟然毫无所觉,这实在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是惊疑不定。
此时顾采玉已经到了杨易面前,问道:“三哥,你这是要解题么”
杨易笑道:“很快就好。”
顾采玉侧身到了他的面前,笑道:“我来看看你写的什么。”手一伸,已经将农夫画的青蛙图拿到了手中。
青蛙图还是那个青蛙图,只是在空白处多了一首小诗:
独卧塘畔如虎踞,
绿柳荫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
那个虫儿敢做声
顾采玉“啊”了一声,说道:“三哥,你这首诗好霸气啊”
道人与农夫此时也已经到了顾采玉身边,两人看清楚这首小诗之后,心中又是一惊。
刚才吃惊是因为杨易的绝世武功,如今吃惊却是因为杨易的文采与霸气。所谓以诗言志,一个小小的青蛙,被他这么一写,陡然间霸气升腾,格局一下子被拉高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道人与农夫看罢多时,老道人喃喃道:“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嘿嘿,好诗,好霸气”
“纵观古今,恐怕也只有杨太师敢说这句话了”
第八章画作
看到杨易在池蛙图上的题诗,道人与中年农夫心神震动,着实吃惊。
如此霸气的小诗,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等气魄,这等霸气”
道人看了看农夫,农夫看了看道人,两人同时叹气,“杨家子弟,嘿嘿”
此时顾采玉的声音传来,“三哥,你原来画的这般好”
两人回过神来时,就看到杨易竟然不知何时将画笔调盘也拿了过去,正在那张白纸上作画。
两人收拾心情上前看去,只见杨易手中画笔只是寥寥几笔,一座高山便从画纸一角浮现而出,这山峰绕雾,缥缈难察,只是看了一眼,便给人一种独立小道,回望远山之感。
道人与农夫都是书画高手,深谙画法技巧,两人见杨易这刷刷几笔,便将这远山带雾,缥缈云深的感觉极其高明的表现出来,技法之高明,用笔之精准,当真是天下少见。
两人见此又惊又喜,道人喃喃道:“这手法与当代画圣白老先生的技法有几分相似,但又有极大不同。”
中年农夫道:“放屁白老先生擅长画人物而不是画山水,他是工笔居多,眼前这幅画却是写意之做,两人能有什么关联”
两人嘴里争吵,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画纸一刻。
只见杨易画出远山之后,忽然另起一笔,在画纸的另一半拉出一个羊肠小道,随后小道前延,渐渐的在小路旁边出现了零落的几户人家,又在路边出现了几颗老树,只是树上没有叶子,路边隐有枯草。
看到这里,两人已然知道这幅画里面的季节乃是深秋,又见画里老树之上有寒鸦栖息,远处零落几户人家中炊烟袅袅,自然而然的知道这画里时间乃是黄昏。
远山、小路、衰草、枯树、老鸦、远处的零落人家,这些场景齐聚在一起之后,登时给人一种寂寥萧索之意。
杨易挥笔不停,小路继续延伸,渐渐的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小河上出现了一条小桥,桥边几颗野菊花在草丛中若隐若现。
这时候桥前出现了一个人,这是骑着一匹马的老者,这老者驻马桥边,回望远山,衣衫迎风飘动,影子被夕阳斜照,在地上映的老长。
虽然看不清老者的面目,但只是看他驻马回望,衣衫在飒飒西风之中猎猎舞动,便可感受画中人物的形单影只,孤寂冷清之情。
画到这里,杨易手起画笔,拍了拍手,抬头对旁边的道人笑道:“道长,你说让画一副气凄冷孤寂之作,这幅画算是合题了罢”
中年农夫大声道:“合题,绝对合题谁要说不合题,老子第一个不服”他看向老道人,问道:“你怎么说”